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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方渐独自一人在洗手台边掬着冷水洗脸,脱下的西装就随手搁在一旁的台面上。
许瑗斜靠着门框看了他一会儿,才用指节敲了敲门——
“咚咚”两声过后,方渐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起了头。
镜面反射出他的正脸,水微微打湿了他的额发,凌乱地贴着他的额头;他浑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仍然蒙着一层情欲催出的红,似乎比先前更惹眼了。
当他透过镜子看到许瑗的刹那,眼神突然狠厉起来,反手一把将额发朝后抄起,回身疾步朝她径直走来。
“怎么?”许瑗迎着他的目光,朝他抬了抬下巴,笑着调侃了一声,“骂不过我,一个人躲厕所里哭鼻子来啦?”
方渐的神情顿时更加扭曲。
他停在许瑗面前,目不转睛地瞪了她半刻,陡然一把将她拽开,狠狠摔上了门!
下一刻,他用力抓住了她的双肩,重重地抵上了门板,俯身凑近了她恶狠狠道:“你在酒里下药!……”
“哟,瞎话张口就来啊?”许瑗就着不到半寸的距离,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下药了?”
方渐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压低嗓音恨恨道:“还敢狡辩……”
“不信就算了。”许瑗耸了耸肩,才发觉自己的双肩还被他抓在手中,于是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警告你啊,撒手。离我远点——”
冰凉的手掌贴上了他胸前微烫皮肤的瞬间,方渐猛地打了个颤,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牢牢攥进了手心。
许瑗的手被这么固定在了他的胸口。她就着这个姿势,感受到了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也感受到了他胸腔中的心脏此刻正在她的手掌下急促地跳动着——
突然觉得空气里似乎多了些不合时宜的暧昧。
……这不对劲。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当机立断,一把抖开方渐的手,反手捏住他的乳头就是一拧——
“嗯!……”
方渐突然弓着身发出一声呻吟。
他吃痛闭紧了双眼,颤抖着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平复了下来。
“该死的女人……”
他缓缓睁开双眼,迷离的目光飘忽着定在了许瑗的脸上,微微喘息着恶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许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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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瑗觉得自己此处应有爆笑,但她实在没能爆出来——
几乎就是下一秒,“刺啦”一声裂响,她的雪纺衬衫硬生生被方渐撕开了半边,肩臂霎时暴露在了微冷的空气中。
操!
……
几乎同时,她回忆起了那晚差点被沈穆远强暴的险境,脑中一炸,身体顿时本能地做出了反击——
她的右手果断探向他的胯间,隔着西裤,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他的睾丸。
刹那间,方渐猛地夹紧双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重新占回上风的许瑗暗中松了口气,面上却懒洋洋地朝他抬了抬眉:“放手——不然老娘捏爆它。”
“你敢?!……”
方渐厉声呵斥,话音刚落就被她捏到痛哼出声,抓住她衣服的手又攥紧了些:“放……放手!……”
许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上又多加了几分力:“你放不放?”
方渐顿时痛到腿软,当即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无所适从的双手只能撑在门上,手指都难熬地扣紧起来。
彻底占据上风的许瑗终于松开了手。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方渐痛苦的样子,看着他疼得眼眶都湿了,还硬要装出一副凶态,用一种“我会马上让你破产”的眼神试图威胁她——
真是怎么看怎么有意思。
她慢条斯理地提了一下自己被撕裂的衬衫,抬手用指腹按了按他湿润的眼眶,朝他微微地笑了笑:“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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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渐没有动弹。
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许瑗,一双眼中藏着狠厉,然而却迟迟没有再动作。
他渐渐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猎物;她与他同为狩猎者,还是个颇为强劲的对手。
所以,就凭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注定无法掌控现下的局势,离开才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想清楚后,方渐当即拨开许瑗,转头拉开门就想走,却被她猛地拽回反摁在了门上!
身体撞击门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响。方渐下意识想甩开她,却被她紧紧抱住腰身往门上顶。
“放手!……嗯……疯女人我让你放手!……”
方渐奋力地反抗起来。激烈的挣扎中,门的开合持续不断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许瑗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腰背,又顶了顶胯,终于将他锁在了她的身体与双臂圈出的小范围里。
“再动?”她轻轻哼笑了一声,“怎么?想把人都引过来围观你发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