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可怕,也就不会那么严厉的约束自己。
真是奇妙,前一日你还战战兢兢的有些害怕他,现在你竟然就开始考虑怎么触及他的底线,让他以这副骑士的俊美面容露出点凶狠凌厉的神色让你看看。
“安德洛,你介意我时常找你说说话吗?”你坐到他的身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的肩膀柔声道。骑士现在穿着内里的衬衣,但他的体格依然能将这样单薄的面料撑的很好看。
骑士轻微发出一声嗯疑,随后就坦然的笑道,“当然可以,您开心就好。”
“你杀过人吗?”你抬起眼睛看着他,猝不及防的问。
安德洛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女士,您应该看的出来……我参加过战争。”他就像有些迟疑的缓缓沉声道,骑士守则使他不能撒谎隐瞒,“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手无寸铁之人,请您不要害怕。”
骑士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许多农夫村民会因此而避开骑士,他们被认为是领主发动战争,屠杀劫掠的杀人利器。身处其中的安德洛斯特也知道,骑士确实不是什么值得赞颂的英雄,可他们也不是毫无感情的屠戮工具,骑士中确实有道德败坏奸淫掳掠者,可也有许多骑士新兵会惴惴不安,当手中的长剑插入敌人的身躯,他们头盔下的脸庞同样因恐惧和哭泣在扭曲。
骑士,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高尚可言,但,也不是许多人眼里的杀人兵器,他不希望,她也这样的看待他。
他们同样有血有肉,盔甲下是人类的身躯,会受伤,也有弱点,而遵守骑士守则,正是为了让他们在屠戮之中保持精神的坚定,也是为了限制他们手中的长剑,不随意的挥向妇孺弱者。
骑士稳稳的看着你,那双仿佛狼般的银灰眼眸,不知为何的,又缓缓充满了你们初次相见,他刚摘下头盔时的那隐忍忧郁的神色。
“我没有在害怕呀。”你说道: “我只是……嗯,有些想要了解……”
安德洛的眼神变得柔和,他也许本来想说,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其实并不像一些贵族女孩想的那样值得夸耀,杀人并不勇敢,也不有趣,有很多时候,在一场激烈战斗结束,为了忘掉那飞溅的血和满腹肠脏,或是砸开头盔后的脑浆,骑士都必须要喝下大杯的酒。
但不知为何,即使被勾起这种血腥不堪的记忆,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他出口的声音就变得难以想象的温柔,“我知道,不要紧的。”
他以前是这样好脾气的吗?安德洛斯特情不自禁的思考。
“啊!”你却恍然未觉,只自顾自的想起一些事,于是惊呼起来,“你是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合着手,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骑士因为你大胆的打量而局促起来,被年轻美丽的女孩这样盯着上身,只穿着薄衬衣,自觉十分不像样子的安德洛斯特,简直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一样。
“恐怕要麻烦您……”安德洛压低声音,心中产生了极度的羞耻和自暴自弃,他叹了一口气的想道,难道他对这位小姐的索求还不够多吗?
“嗯,好的呀。”少女却答应的相当自然,她从善如流的回道,“你稍微等一下……”
安德洛斯特看着少女进了她的卧室,大概是去找能够合适他的衣服,他难以控制的望着她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刚过脚腕,背后打了个结,看起来淑丽温雅。
他在外面静候了一会,没有看见少女出来,又过了一会,听见她高声的唤他,“安德洛,进来看看。”
她是……要求他进入她的卧房?
骑士有些迟疑的想着,少女又催促了一遍,安德洛斯特在心底叹气,慢慢走过去,他的手握住少女卧室房门的门把,觉得这东西简直就像滚烫的魔鬼刑具。
他可从来没有……进入一个单身年轻少女的卧房,这是何等的失礼,他将置自小就发誓遵守的骑士信条于何地呢?
可是,少女的声音显而易见的更具催促和诱惑,传到他的耳里,简直就像是温柔而强制的命令一般。
在她的声音面前,他既没有转身就走的气魄,也没有维持冷淡的理智,安德洛斯特甚至觉得,此刻,他连握紧那陪伴了他数年,如同手臂般熟悉亲切的长剑的力量也没有了。
他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简单的卧房,并不像领主,贵族那样有着昂贵的装饰和厚实地毯,也没有庞大的床帷,但那坐在床边的少女,就足以让人目不转睛,她的小腿雪白,悬在床边轻微的摇晃。
她向他示意床上铺开的一大堆衣服,这些明显都是少女从衣柜最下层翻找出来的,大多是一些宽大的衬衣,长裤,似乎因为存放了很久而有些褶皱,“这些是以前社团活动留下的衣服……”少女解释道,“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骑士俯身拾起一件,少女将这些衣服铺在她自己常睡的床榻,叠放在下方那略有凌乱的床单上,甚至床头还有她昨晚穿过的睡裙,被随意的脱下,还翻了一层,随手丢在床头。
这就让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