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宗锴死了?”
“是啊,我带兵过去的时候他一丝气儿都没了,一刀致命!鄞州城门紧闭,其他人马不知去向”
“剩下还有五万多人马,难道能原地消失?”
“莫非他们进了城?”魏昂纳闷,“这可真是奇怪了,若他们能进城,为什么殷宗锴死了?”
鄞州城内不对劲!
慕容琅斟酌一会,下定决心,道:“即刻攻城!”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千骑兵蓦然出动,以雷霆之势奔向城门边,熟练的搭弓上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着城墙上射去。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普通人根本难以抬头。
一阵箭雨过后,一架架攻城云梯牢牢的架在了城头上,将士们争先恐后的准备向上攀爬,令人意料的是无数的箭簇也迎面射来,同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支利箭朝慕容琅直射而来,“保护王爷!”苏沉抓着慕容琅往后急退,同时一旁拿着盾牌的士兵们上前,将朝他们射来的箭簇挡住。那根箭枝深深刺入盾牌,要是力道再大一些,足以将举盾牌的士兵射杀。
慕容琅蓦地抬头,就见城墙上一名戴了面具的黑衣人站在墙头,手中握着弓箭,这人是谁?好精准的箭法!
知道再拖下去, 对他越不利,拔出长剑:“攻城!”
随着一阵激动人心的战鼓声响起,士兵们开始冲锋攻城,却是不知被什么砸个正着,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城头军士们又射出无数火箭,顷刻熊熊燃烧起来,根本不及冲上城头,已是浑身冒火的四处乱窜,阵型被打乱,这时城墙城上无数石块投掷而下,慕容大军一旦稍微靠近些城墙,就有石头砸下,顷刻之间被砸得头破血流。
作战最讲究的就是士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慕容琅一连两次下令,士气皆被打击,要不是他亲自坐镇,将领们虎视眈眈,只怕得一蹶不振。
慕容琅脸色铁青,命令手下精兵扛起撞木攻城,同时命令骑兵冲锋。
步兵举盾牌掩护,骑兵举弓射箭,骑兵们箭术精湛,很快守城的士兵也开始出现伤亡,城头那人也抬手命令弩兵准备,对准抬着撞木的兵士射击,几箭齐发,几乎是同时倒地。
沉重的撞木轰然落地,不用吩咐,再上去一批,刚抬起撞木,突然几块巨幔大布倾泻而下,随攻车方向而转移,由于大幔悬空,攻车以硬碰柔,撞物之前力量已经被消解一空。
同时墙头的弩箭、投石机,几乎是一批批收割着攻城士兵的命。慕容琅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再这么下去伤亡只会更加惨重,无奈只能鸣金收兵,将士们的士气也早已泻得差不多,听到收兵鼓声,慌忙退下。
首次攻城以失败告终,所有慕容大军撤回原位,清点人数之后,所幸损失不大。但这不能让他心里好过。
苏沉也知道慕容琅的心思,“不知那城墙上的黑衣人是谁,拓跋浚何时有如此能人,为何从未听人提起。”
“可不是”魏昂也有一点心虚,之前朝慕容琅射来的那箭,他现在还有些后怕,要不是苏沉反应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管是谁,不信他挡得住孤十五万大军,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番,明早继续攻城!”
第二天一早,魏昂便得令在城门口大喊:“尔等听好了,赶紧赶快开城投降,不要一会攻破城池,将尔等全部碎尸万段,一只老鼠也不放过!”魏昂足足在下面骂了一个时辰,就是想引他们出城决战。
谁知城墙上那人却是理也不理,趁魏昂喘息,反而做了一个放箭的手势,瞬间万发弓箭从城墙上射出,魏昂差点中了招,气急败坏:“小人!小人,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给老子传令下去,立刻攻城!”
立刻便有士兵们举弓射击,他们这次也用了弓弩,弓箭手都躲入盾牌掩体,但是城墙上同时出动所有的投石机,如雨点般的石头倾泻而下,就算是攻城的士兵有盾牌,也扛不住石头的猛砸,很快木制的盾牌便被石头砸裂开,少不得又损失不少,一个时辰后,再次以失败告终。
但这一次没有休整一晚,只半个时辰后慕容琅便下令攻城,苏沉劝道:“王爷,此时攻城有所不妥”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咱们一败再败,他们未必不会自满”
苏沉知道慕容琅的性格,他一旦确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也不好再劝,进行三轮攻城,战斗场面十分惨烈,慕容长梯已经架起士卒拼命进攻,而拓跋大军也是以死守卫城池,顿时整座鄞州城变成了刀光血影,双方各有死伤。慕容琅终于忍不住开始四方围攻鄞州。
就在慕容琅下令四面围攻鄞州城不久,拓跋援军从东门杀了过来,鄞州守将这才下令大开东门出城夹击,由于东门只有三万兵马,阵势很快被冲散,慕容琅只好下令全军撤退。
几十名精兵保护慕容琅向西逃去,跑了大半天都已是累的气喘吁吁,本以为已经逃离危险,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城墙上的黑衣面具人亲率一队骑军杀了过来,很快便将他们团团围住,便是慕容琅脖子上也架了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