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熙以来,无论天子庶民,昏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俗称“六礼”。
素娥和沈郢夫妇同意将沈滢许配给陈越溪,两家便开始正式纳采。
纳采是六礼之首礼,男方去女家请媒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女家求婚。纳采礼礼物只用雁。
因雁为候鸟,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且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且雁一律要活的。
陈越溪只是个文臣,却也向苏沉等人请教过后亲自收拾了猎具往森林去。
大雁在晚上休息时都有站岗,而且嗅觉灵敏,需要掩盖身上的味道才能接近。
陈越溪让下人去骚扰站岗的大雁,然后马上藏起来,那大雁发觉危险后立刻叫醒其他休息的大雁。
而其他休息的大雁被惊醒后没有发现危险,用鸟类语言攻击了一顿那站岗的大雁,又继续去睡,由此反复,不管什么动静其他大雁都不再理会,下人再把那站岗的大雁引开,陈越溪就利用这个时机极为轻松地捕捉了好几对活雁。
然后挑了一对最精神的,作为纳采的挚礼,送到了洛京。陈越溪的心意,素娥等人自然看在眼里,聘礼也带来了,于是便为他们按照六礼进行了合婚的仪式,过完聘礼后,婚期就定下了。
到了大婚之日,天光刚青,沈滢还在瞌睡就被木莲等人拉了起来,沐浴、洗头、更衣,按品大妆,忙活了好一阵子后,又按着大熙的规矩到青庐行了一乱通令她七荤八素的礼仪,宛如木偶般任人牵着、操纵着。反反复复折腾了许久,沈滢才被人扶着领进了新房。
总算盼着人都走了,一叠声吩咐去预备热水沐浴,拂尘知道,再进来的除非姑爷再无外人,便也依着她,帮着宽了吉服,头上的冠摘了,扶着她去锦屏内沐浴。
洗了澡,沈滢一身清爽的坐在床上才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头发已经用帕子绞干,拂尘给她通顺了头,挽起来,梳了一个斜斜的坠马髻,插上一直赤金镶翠合欢花的簪子,更显得容颜如画肤白胜雪。
边刚收拾停当,就听外头小丫头的声音儿:“给姑爷道喜……”话音刚落,门被推开,隔扇门外晃过人影,一阵酒气冲鼻而来。
陈越溪被人搀着走了进来,扶到喜床上,一头就栽到了帐子里,两个小厮,头都没敢抬,领了赏就跑了。
拂尘悄悄使了眼色,屋里的婆子丫头都退了出去,放下里间的帐幔,退出去掩上外间的门。
屋里只剩下沈滢跟陈越溪两个,沈滢眨眨眼,看了看那边臂粗的龙凤花烛,扭头看看床上貌似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突然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哎!”陈越溪疼的喊了一嗓子,也装不下去了,坐起来,看着沈滢呵呵傻笑。
沈滢白了他一眼,继而也不禁笑了起来,她这盈盈一笑,映着剔透的烛光美得勾魂摄魄,陈越溪的手不自觉伸过去,摸上她的脸颊,只觉滑腻入骨,略低头只见对襟领口内,露出一截子雪白的脖颈,映着艳红的衣裳,分外好看,阵阵幽香窜进鼻孔,陈越溪只觉,浑身燥热难耐。
伸手就要解沈滢的衣带,被沈滢一把推开,陈越溪不禁急道:“到这时候,滢儿还待怎的?”沈滢脸红的不行,瞪了他一眼,冲那边案头努努嘴,上面摆着两只红丝牵足的鸳鸯翠玉盏。
陈越溪才反应过来,合欢酒还未吃,站起来几步过去,两人对着一饮而尽,陈越溪拿过沈滢手上的翠玉盏放在一边小几上,定定望着她,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沈滢被他笑的愈发不好意思,小脸一绷道:“你笑什么?”陈越溪低声道:“我笑你终是我的了,现如今你可再也跑不了……”说着,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脱去扔在一边,伸手就来扯沈滢的衣裳,倒是手脚利落,没几下沈滢的衣裳就剥了下来,陈越溪扬手挥落床帐,把沈滢压在身下……
大红绫子的肚兜亵裤被丢出帐外,陈越溪亲着沈滢的身子,手胡乱的探到下面去探那幽深……沈滢死死闭着眼,连呼吸都有些灼烫,半响没有反应,渐渐发现不对劲儿,她慢慢的张开眼,吓了一跳。
身上男人一张俊脸胀的都发紫了,额头豆大的汗滴下来,两人身无寸缕,紧紧贴在一起,他在自己身下乱冲乱撞了半天却不得其门而入,沈滢不禁大窘,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男人竟不知怎么做。
大约被沈滢看的有些发急,猛地一用力,“啊……”沈滢不禁惨叫一声,小手用力推他:“疼,疼死了,你出去,出去……”陈越溪额头的冷汗嘀嗒嘀嗒往下落,低下头不住的亲她:“对不住滢儿,我,我忍不住了,呃……啊……”
沈滢叫了一声就被陈越溪堵住了嘴,呜呜几声,只剩下陈越溪越发粗重的喘息声。
陈越溪是真忍不住,与他同年的那批同窗,哪个不是儿女都上了学,陈越溪也并非不知道男女之事,只是这么些年一直希望出人头地,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后来有了机会出头,上门说亲的不少,便是自荐枕席的婢女也多了去,但他也并非这等贪欢之人,知道要是碰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