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将文件袋里的资料一一展开,整理了其中一份递给他。
“我是王雪佳女士的辩护律师,今次前来仅代表王女士,就是你的妻子来通知你,离婚协议书里条目,和财产分割归属细则……”
不得不说,蒋楚很专业。
他们这一桩纠纷里外乱成一团,王雪佳请了一个又一个律师前来游说,能见到面的,也就一个她。
她来之前,郑瞿徽心里预设了时间。
五分钟,说完就滚。
可现在半小时过去了,她讲得绘声绘色,他看得津津有味。
看什么?
自然不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蒋楚坐得很不自在,一个姿势久了,腿就麻了,像针扎一样麻麻的痛。
半个小时的解说,她换了三个姿势。
先是侧坐,再是跪姿,再是跪坐。
每换一个姿势,那裙子就往上缩几公分,最后她微微前倾,臀部微抬,丝袜的裆部接缝处若隐若现。
郑瞿徽在心里打赌,她今天一定穿了蓝色的内裤,和高跟鞋相呼应。
“郑先生,有什么疑问,你可以提出来。”
蒋楚说完第一趴,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好心提醒。
郑瞿徽很听话,真问了:“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内衣。”
精致的女人,贴身衣物都是成套的。
“抱歉,郑先生,这不在我们谈论的范围之内。”
蒋楚说完,不着痕迹的抬了抬臀,将拢起的裙摆拉回原处。
她没生气,倒让男人有些吃惊。
得,死了心了。
这会儿,他才分了一些心思放在眼前的文件上。
修长的手指接过几张纸,轻微扫了几眼,嗤笑一声又丢回了地上。
“你跟王雪佳说,这婚,我不离。”
他的话让蒋楚皱了眉。
“郑先生,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这又是何苦。”
“我乐意。”
她到底几岁,穿得这么老气,戴着黑框眼镜,冷着一张小脸,那双眼睛却很勾引。
郑瞿徽才,她顶多25岁,哪怕她掩饰得再好,浑身散发的稚气未脱还是被男人嗅出来了。
“哦,还有个办法。”
他今天心情好,不介意多告诉她一些偏方。
“什么。”
“或者你可以勾引我,爬上我的床,回头留了证据,上法院一告,别说离婚了,还能给我整个净身出户,一举两得。”
蒋楚认真听他讲了半天,脑子里转了一遍才知道他说了什么鬼话,当下就冷了眸色。
她是有多蠢,竟会以为他真有什么好办法。
“郑先生,请你自重。”
说完,草草收拾了资料,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晚,蒋楚回到酒店,蓝色内裤上一团白浊液体。
她甚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粘上去的。
在看到郑瞿徽半裸的时候,在郑瞿徽问内衣颜色的时候,在郑瞿徽给她荒唐建议的时候。
见到他的第一眼。
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字。
欲。
接着是两个字。
想操。
这事她谁也没告诉,包括郑瞿徽。
*
后来的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郑瞿徽偶尔追忆从前,觉得别样有趣。
“你当初到底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事到如今,他仍是好奇。
男人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蒋楚想到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下午,他的耻骨,毛发茂密的小腹,以及她不自主湿黏的私处。
所有的画面汇聚成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早忘了。”
在床下,她很少让他得逞。
年末事多,更新不定,晚安。
72
陆家的诚意,纪家看到了。
婚事谈妥,纪老爷子将陪嫁礼单一并提了。
纪家就只一颗掌上明珠,陪多大的件都不为过,房子车子,股票财权,半个身家都陪过去了。
先前为难了陆禾那么久,这也算是变相的补偿。
纪得身子弱,那我们便用钱财权势来补,总归不叫你们亏着。
这份气度,放眼望去也数不出第二家。
陆父心生惶恐,看着眼前花甲年岁的老者,敬佩中又生出几分畏介。
临行前,父亲说起:“纪元海不是省油的灯,他给的甜头,吃不下就别接。”
明是说亲,暗里还是较着劲。
现在这一出,确是让父亲料得精准。
他不接,纪元海料到了。
老爷子笑了笑,将礼单搁在茶几上。
“陆家诚心求取,纪家断不能失礼,陆禾是个好孩子,纪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