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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句对不起欠你两年多，现在总算说出来了。说真的，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要活成这个鬼样子。”</p>
<p> 樊姿犹豫着开口：“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p>
<p> “太冲动了，”他闭上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时候太想红了，尤其是认识你姐姐以后，她那么优秀的人，我如果不红，有什么资格让她喜欢我？后来我听别人说现在走黑红路线最快，一两年就能洗掉黑料，想了几天，一时冲动就做了。现在想想，真的太蠢了。”</p>
<p> 他无力地扯起嘴角，继续说：“你姐姐是很好很好的人，和她共度的那段时光轻松愉快，不过这种对我来说美好的回忆，对她来说应该不怎么美好吧……对了，她现在怎么样？”</p>
<p> “她说谢谢你，”樊姿没有回答江念的现状，而是说了她前几天对自己说过的话，“谢谢你给她这段回忆，让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p>
<p> 乔旭睁开眼睛，缓缓说：“我会为她祈祷的，希望她永远幸福。”</p>
<p> 两人说话的间隙，有护士进来给他注射药品，等人离开，乔旭问：“你呢？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你出国留学了。”</p>
<p> “嗯，再读两年回国，现在过得还可以。”</p>
<p> “可惜啊，我等不到你回国了。”</p>
<p> 乔旭说完开始剧烈地咳嗽，樊姿慌忙按下呼叫铃，护士赶来为他纾缓，用来掩唇的纸巾突然散开一片殷红，是吐血了。</p>
<p> “这位小姐，病人需要多休息，尽量不要让他有情绪波动，聊天时间也不要太长……”</p>
<p> 小护士没说完，恢复过来的乔旭打断她：“不是注射过吗|啡了吗？刚才是我不小心呛到了，不会再咳嗽了，放心。”</p>
<p> 护士无奈离开，樊姿怔了怔，不可置信地问：“你……注射吗|啡？”</p>
<p> 吗|啡可是du品，难道当初乔旭真的在吸du？！</p>
<p> 知道她是误会了，乔旭轻轻摇头说：“晚期癌症患者允许注射这种镇痛药，镇咳和镇痛效果很好。我从来没有碰过du品，你放心。”</p>
<p> 樊姿放下心来，即使她非常不赞同乔旭当年的做法、愤怒于他竟然拉姐姐下水，内心深处却难免保留着一点对乔旭的情分，不希望他真的堕落到污泥之中。</p>
<p> 乔旭看着她，慢慢地说：“我还记得当初拍MV时，你说我一定能红。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没有用上不得台面的阴招，安安稳稳地创作、发歌。后来我红了，开了万人演唱会，有了很多很多粉丝……你说，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该多好。”</p>
<p> 樊姿抿紧嘴唇，而后叹了声气。</p>
<p>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乔旭确实会如梦里那样，爆红、开演唱会，他的音乐在大街小巷、在无数人的耳机中播放，成为一个被媒体不断赞美的创作型歌手。</p>
<p>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p>
<p> 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只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都难以用善恶对错去评判。</p>
<p> 她没错，她就是有些难过。</p>
<p> 樊姿看着他，诚恳地说：“你是一个有才华的歌手。”</p>
<p> “你不需要用遗憾的目光看我，是我自己走错的，我认。”他顿了顿，用不再明亮的眼睛望着她，说，“樊姿，我想求你一件事。”</p>
<p> 她不说话，等他继续说。</p>
<p> 乔旭长叹一声，指了指他的手机：“等我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首歌发出去？”</p>
<p> 樊姿还以为他要让自己照顾焦唯，没想到他说的会是音乐。</p>
<p> “我知道自己没脸求你帮忙，算了，这首歌就当是给你留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