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跑到前头替他开门。
她脸上化了浅浅的妆,用的唇釉颜色淡淡,蜜色连衣裙,长发柔顺披肩,很是居家。覃景行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滢滢的发着光亮。他疑惑:“你嘴上抹了蜂蜜?”
林霜弯腰换鞋:“什么蜂蜜!这是唇釉,口红的一种。”
直起腰来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林霜忽然坏笑:“要不然你也抹一点?”
覃景行一直盯着林霜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畔。
转移视线,拧开门,他撂下句话:“快点。”
只许你做事那么磨洋工,现在又来催催催。林霜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回晋城还得人家来送。林霜紧跟在他身后,打开后车门,被一把拎到前面。
覃景行扬声:“你当我是司机?”
林霜赶忙笑,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没有!怎么会。我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分清楚。走吧,亲爱的阿行。”
这句“亲爱的阿行”平息了覃景行心头涌动的火气。一大早就起来嚷嚷着往外走,走去哪里?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好吗?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阿姨的生日。即使这样覃景行也不开心,迁怒于分走她视线的所有人。
林霜毫不知情,只以为他有起床气。系上安全带,她搓了搓手:“好冷。走高速吧快一点。”
覃景行嗯了声,目光冷淡落到车窗外,顺手打开暖风。
不一会儿,车里温暖了,林霜不由得昏昏欲睡,盯着路面。阴沉的天空开始飘雪,环山公路上积雪未消,山头一抹银白。
下了高速引路口,林霜疑惑打量四周:“阿行?你是不是走错了?”
覃景行不说话,驶到一家装饰低调的温泉会所。
停车,再把呆呆愣愣的她扯出来。
冷气钻进脖颈,林霜不由得吸了口气,裹好围巾,只露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霜霜!”
林霜转身,台阶上站着的是林母。
林霜朝她走去,满脸不解。林母视线从覃景行身上收回,笑道:“一大早就派车来接我和你爸,真是有心。还买那么多东西,那化妆品那么贵,我也不常用,买给我做什么光花钱了。这个疗养会所倒是不错,你爸爸最近总是身上疲懒,泡泡温泉放松最好。”
林霜瞬间明白,原来他说的准备好了是这个意思。
覃景行看母女两人相谈甚欢,在雪里立了会儿才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个饰品小盒,双手奉上:“阿姨,祝您生日快乐。”
林母自然是喜笑颜开,忙接过来谢道:“谢谢小行,来,进来吧,外面这么冷。”
进了大厅,服务人员将一行人带到包厢。林霜故意走慢几步来到覃景行身边,耳语道:“准备的真齐全,夸夸你!”
覃景行压低声音:“哪年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这样一说,林霜就想起来了。他心思缜密细腻,比她记性好太多,没有一年落下过。她笑了下,在人群后偷偷伸出手拉住他的小手指晃了晃:“那可要谢谢你啦。”
林母道:“这地方是个好地方。泡温泉可真舒坦。”
服务人员笑着回答:“这温泉水都是山上引的,矿物质资源丰富。对人体有极佳的调和功能。您要是喜欢,可以常来。”
一行人分了两路。温泉在后院,分为两个温度区。年轻人性子烈,不怕热水,温度较高。年老一些的只能泡温和的区域。林母和林霜进了女换衣间,覃景行在外等候。
已经到了这时候,林母已经察觉到了些许不同。但她没多问,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叹了口气:“人老了,到了冬天就得保暖。要不然骨头里都凉的难受。泡温泉是真舒服。”
林霜跑过来蹭了蹭:“妈,您不老!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姑娘。”
林母笑:“就你花言巧语,从小那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今天的一切都是小行一手备下的吧?”
林霜想了想,点头,林母一副了然样子,嗯了声:“你们年轻人也好好玩,我换了衣服可要进去享受了。”
林霜答应,关门,看立在走廊窗前的覃景行。
窗外的雪光迎进走廊,照的他脸上晕了层白光,身形修长,像是京城里温润如玉听戏喂鸟的公子哥。
林霜作狗腿状跑过去,锤了锤胳膊:“阿行,你早就准备了怎么不告诉我。”
覃景行不屑和她多说,只搂着她肩膀把人带到隔壁房间。
房间干净宽敞,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千山万雪尽收眼底。暖气充足,林霜脱掉外套惊叹:“雪又下大了!”
转而又疑惑道:“阿行,你不去泡温泉吗?”
覃景行扯开领带扔到床头,眉宇里淡淡暗青。
由于被领带“控制”过,林霜有些惧怕覃景行这个扯领带的动作。她往后退了半步,看向窗外:“我想去泡温泉诶。”
余光里,他脱掉衬衫,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解开,露出精干却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