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消息,有很大一部分都难免失真。媒体习惯性的抓观众眼球,很多事情要么夸大,要么就是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而尽量往好了写。
三两分钟翻一页,白苋看的津津有味。不只是看,她随后还拿出了纸和笔,但凡遇到重点,白苋一定会认认真真的记录下来。
她敢保证,就算是做课堂笔记或者高考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么投入过。
在国内白苋接触过的上流社会不多,但也不少,但像家庭关系这么复杂的,却是绝无仅有。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乱。这些人的关系,简直太乱了。
白苋并不相信当年叱咤风云的老默尼耶会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不想管,或者是,促成这一切的,正是老默尼耶本人。
一连一个星期,白苋把这些东西看了整整十三遍。最终,她将重点浓缩成了薄薄的一页纸。
不止如此,期间白苋还收获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老默尼耶一生的挚爱,也就是莉莉当年的好朋友珍妮弗,竟然看到了自己发的邮件,并且,珍妮弗还回答了她的问题!
足够了,有这些就足够了。
把那叠A4纸带到卫生间里烧掉,看着镜子里里面映出的人影,半晌后,白苋意味不明的笑了。
次日中午,白苋这边刚上完课,那边就收到了阿克塞尔送来的礼服。
将装着礼服的盒子随手丢到橱柜里,白苋最后选了一件她之前亲手设计出来的作品。
自己的东西,穿着才最舒服。
晚上七点钟,等阿克塞尔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黑色礼服、妆容完美的女人站在樱桃树下安静等待的场景。
可能是当时的画面太过于美好,阿克塞尔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艳,心跳也快了半拍。但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他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不穿我送的那件?”
“不喜欢。”白苋给出的理由非常的简单,甚至于敷衍。
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了,阿克塞尔虽然不悦,但他也没有过多纠缠,“到地方之后,你记得少说少问。”
“不要像之前一样,那么肆无忌惮。”
懒洋洋的将手臂搭在车窗边缘,白苋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玩味,“怎么,我这样很丢你的脸?”
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阿克塞尔张了张嘴,“……那倒也不是。”
该死,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眼中闪过懊恼,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给压了下去。
很快,车子驶入广袤的庄园里。这个时候,白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你们不是法国人么?”
“家庭聚会怎么会在伦敦?”
“这次你比较幸运,我父亲前天刚好来这边巡视,下次我们可能就要搭飞机去巴黎了。”阿克塞尔随口解释。
也就是说,这老头每去一个地方,无论多远,到规定的日期,他那些儿子都必须去打一次卡咯。
白苋闻言,不住的挑眉,“他可真能折腾。”
“别乱说!”见泊车的佣人已经走了过来,阿克塞尔赶忙收敛起脸上的不悦,在一秒钟之内,他飞快的换上了优雅的笑容。
“来吧。”
见男人的臂弯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白苋抬手,松松的挽了上去。
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被完美的掩饰。
老默尼耶,大概根本就没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儿子。他甚至,没有把所谓的家族荣耀放在眼里过。
无论是孩子也好,还是女人也好,不过都是他的调剂品而已。
这可真是个残暴的上位者。
看着富丽堂皇,宛若宫殿的古典建筑,白苋不由得有些怔忪。
不过很快,她就没空关心这些外物了。她再一次看到了莱奥,也第一次看到阿克塞尔的大哥——巴尔。
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不掺杂个人情绪的话,白苋必须承认,眼前的这些人身上都有种独特的魅力。
甚至于举手投足之间,他们都带着常人没有的味道,是自信、是超然,但更是傲慢。
一共十八个人,其中囊括了中年、青年,当然还有少年。每一个拿出去都算得上人中龙凤。不过仔细想想,这场景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人都是从更多的私生子里厮杀进来的,没有点能力,早就被淘汰掉了。
阿克塞尔因为之前干脆利落的除掉了自己的竞争对手,这次家庭聚会倒不再是透明人的存在了,但是同样的,也没人敢过来和他搭话。
当然,和莱奥势均力敌的巴尔除外。
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应付过巴尔,等他走后,阿克塞尔额头上的冷汗都落到下巴了。
“你就那么怕他?”白苋轻笑。
虽然心中怨恨,但阿克塞尔倒不觉得自己这样丢脸,“当然。”
一个是大象,一个是蝼蚁,心有恐惧是正常的。
另一边,盯着白苋看了半天,莱奥最终还是端着酒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