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江导他是我的……”
这回轮到高岭瞪眼:“你说什么?”
蒋导努力捋直了舌头:“我,我上面的……”
颠三倒四的,没人能听懂他说了什么,江安馨笑道:“喝多了蒋导。”
蒋导连连摆手:“你们都别想,别想打他主意。”
高岭嘿了一声:“什么意思,合着蒋导你也要打临川主意,您老人家都到这岁数这地位了,现在要来整个晚节不保?”
蒋导手摆成了螺旋桨:“我不敢,不敢,你们也不敢,最好不敢,千万不敢。”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场上莫名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突然地静了两秒。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笃笃敲响。
虽然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却没人想起来应门。
门外的人没等到回话,自顾自推开了门。
开门的是江临川的新助理蒋煜,推开门向屋内众人礼节性一笑,然后退到一边。
他让开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男人一身单薄西装,大衣搭在臂弯,深邃如血海的眼睛扫过屋内众人,在高岭身上停顿了半秒,最终落在他身旁。
明明是屋内的主角,这期间所有人却都忽略了他,江临川在其他人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一个人默默又喝了好几杯白酒,眼角浸染了酒气,眼睫都湿了。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他后知后觉抬眼,和门口的人凝视了好几秒后,才慢慢绽开一个惊喜的笑容。
“嗝!”
但是他乐极生悲,打了一个酒气熏天的嗝,醉酒了在喜欢的人面前还知道这行为丢人,默默抬手捂住了嘴。
柯罗诺斯的脸色瞬间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大步走过来。
江临川目光跟着他,随着他走近,下巴一点点抬高,仰头看他:“你,生气了吗?”
“你喝多了。”
“是甜的,”江临川攥着白酒的小酒杯举起来,炫耀似的晃了晃,“你尝。”
柯罗诺斯接过来,放到一旁。
“你不喝吗,甜的!”
醉到味觉都失灵了,柯罗诺斯无奈至极,伸手去抱他。
他本想扶起江临川,但没想到江临川下意识勾住他脖颈,一用力腾到了他身上。
蹭过他肩膀。
“凉的。”
又突然抬起下巴撞在他唇上。
“凉的。”
“我好热,”江临川蹭着柯罗诺斯的腰,“你快点。”
这声催促意味着什么,此刻要是在床上,显而易见。
柯罗诺斯手背青筋直蹦,抱紧江临川,躲开他追来的唇,忍无可忍怒喝:“蒋煜,清场。”
蒋煜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听到这样的话,依然面不改色,扬手示意了一下。
很快就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堆人,把目瞪口呆宛若木头的围观群众给“请”了出去。
包间里没一会只剩残羹冷炙,还有发酒疯追着要凉快的江临川和忍到快爆炸的柯罗诺斯。
确定包间没有监控,柯罗诺斯把人放下来,安置在椅子上,半蹲到他面前。
江临川略有些茫然地低头,望着他硬朗俊美的面容,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
柯罗诺斯抬起身,在他微张的唇上亲了下。
“再亲一下。”
柯罗诺斯又亲了亲,多停留了几秒。
“再亲。”
这次直接深吻了好一会。
江临川终于满足了些,舔了下沾着水光的唇,笑着掐住柯罗诺斯的下巴,邪魅狂狷:“小妖精。”
柯罗诺斯:“……”
这实在是个意外又惊喜的收获。
一个小时后,从包间到停车场的路都清场了,柯罗诺斯用大衣包着人,抱着从电梯直下停车场,离开了。
第二天,当所有人都清醒过来,断片的依然正常生活。
而没有断片的高岭&江安馨:“???!!!”
、
江临川睡了一觉起来,宿醉头疼欲烈。
腰上横着一只结实的手臂,他一动,就被揽了过去。
一晚上过去,男人身体也只是温热,但是江临川在被子里捂得手脚出汗,便丝毫不排斥靠他更近,还忍不住贴上去。
他发现跟柯罗诺斯待久了后,自己确实没有以前那么怕冷了,反而变得怕热。
“你过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江临川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觉得头疼好了些,从他怀里钻出来,笑着咬了下他下巴。
柯罗诺斯低头看他,却目光沉沉:“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江临川一滞。
他停顿的反应便表明他什么都记得。
“喝了多少有没有数?”
“又不是我自己要喝的。”说到这,江临川还完全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