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苦心道:“今儿是你父皇生辰,不少达官贵人入宫朝贺,你就该跟着就多走动些,还有晚上你可得好好表现了。”
宁遥把书一搁,拉着秦婕妤的手道:“母妃,你知道女儿向来不爱应付这些的,”她吐一吐舌头,撒娇道,“父皇才不会怪我不尽心呢。”嬉笑着扭股糖儿似的缠上来,轻轻抚摸着秦婕妤突起的腹部道:“平日不能常常入宫陪母妃和弟妹,今儿就让女儿陪陪母妃和还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吧。”
秦婕妤忍俊不禁,便道:“你啊,不务正业的,该怎么出人头地啊?可不能让我孩儿跟你学坏了去!”
宁遥低手抚摩她隆起之状的小腹,她倒希望是个妹妹,这样便可以不涉朝堂夺嫡之争,亦不会身涉手足为难之地了。
过了午后,宁遥才辞别母妃,带上琵琶打算去宁世征那儿请安,突然天降小雨,主仆二人慌张跑进一座院落里躲雨。未近殿阁,远远闻得一阵窸窣脚步声之声,见不远处的凤知微竟进了禁地夷澜宫,而躲在暗处的华宫眉目睹了这一切。宁遥一见之下拊掌而笑,朝折柳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我若是不添上把火还扰了他们唱戏的兴致呢。”
“想必是那华宫眉听了旁人的煽风点火,认定凤知微会同她抢楚王殿下的青睐,这不?巴巴地就去告诉常贵妃了吧。”
“没有父皇圣旨又有谁敢进夷澜宫?”宁遥冷冷哼笑,“走,咱们去枫昀轩。”
宁遥入了枫昀轩请安,见宁世征愁思满面这才提出给他弹琵琶放松心情。殿里一阵琵琶淙淙之声,流畅婉转,一曲终了,宁世征颇有神往之态,道:“当年滟妃亲手传授你琵琶,当初你学到的不过十中三四而已,出神入化、宛如天籁。”
宁遥只笑:“女儿身有此技,只为了能让父皇歇息歇息。”
宁世征淡淡一笑,让了她坐下,道:“如今皇宫里来了不少与你同龄的宗室贵女,怎的有空来朕的枫昀轩?”
宁遥轻抿了一口茶,笑道:“父皇知道女儿不爱凑热闹的。”她回味着茶的余香,“今儿是父皇寿辰,遥儿自然多来陪父皇。”
“你还不爱凑热闹?”宁世征哈哈笑道,“你和韶宁两个凑的热闹还不够?”
她的一双眸子清亮如水,盈盈光转,道:“父皇惯会取笑女儿的。”
宁遥抱着琵琶低眉弹拨着琴弦,不一会儿内侍便来禀报,说常贵妃的大宫女有急事求见。
宁世征惘然叹一声,随即平淡道:“还真不能安生啊。”
宁遥也只是笑笑,抱起琵琶站在宁世征身旁。果不其然,常贵妃是来请旨搜宫的,宁世征一听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火气便上头来了。
宁遥听着宁世征狠狠责骂,心下一松不由觉得舒畅,咬着唇极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喜悦的神情,屈膝保持着平和恬淡的神情。
宁遥维持着谦和的神色,仪容恭顺,声调平稳:“贵妃娘娘想必知道今日是滟妃娘娘忌辰,怕有欺君逆贼闯入夷澜宫,只是今日滟妃忌辰,想必阴气甚重,怕会冲撞了父皇大喜。”
宁世征听了宁遥的话,更是二话不说就打发了常贵妃的宫女,不待一会儿宁遥也请安离开了。
宁遥离开枫昀轩后打算去接应宁弈和凤知微,顺着宫道走进内宫。不同往日,她选择了一条必定经过常贵妃宫门的远路,就是为了看她们吃瘪的样子。
如此狭路相逢,是避无可避免的相见,而如今宁遥风头正盛,为了大局,必定相忍为谋,常贵妃并不打算和宁遥正面冲突。
常贵妃凝神望着宁遥,目光中皆是复杂神色,“遥儿这是从哪儿来啊?”
“回贵妃娘娘,儿臣从枫昀轩给父皇请安了。”
她睨宁遥一眼,难掩语气中厌恶之意,“看来殿下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呀。”
宁遥得意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尽数流露在眉梢眼角:“父皇许是觉得那地方晦气,冲撞了今日大喜,人尽皆知那是滟妃故居,娘娘在父皇寿宴之日搜宫,实在是揣摩错了圣心。”
常贵妃正生气,忽然她身边的华宫眉越众道:“娘娘莫要生气,娘娘千金之体若为公主一句话气伤了倒不值许多呢。世间尊卑有道,哪里有母妃为公主生气之故呢,岂不是太抬举了。”
折柳不忿,变了脸色便要替宁遥驳了华宫眉的话。宁遥连忙把她按在身后,只是笑容可掬道:“华姑娘倒是七窍玲珑,姑娘方才的话说的实在是正理,姑娘这样振振有辞,屈居一王妃真是叫人惋惜,本宫一定为姑娘向父皇进言,非位至四妃方能彰显姑娘的才貌。”
宁遥冷笑,她是要忍耐常贵妃。只是她亦晓得要避忌几分,华宫眉一味奉承也就算了,却不知天高地厚对她出言不逊。
折柳见此情形,忙含笑上前道:“殿下,几位小姐正等着殿下游园赏花呢。”
常贵妃轻哼一声,携了众人扬长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拖了半个月的更新来啦!会在寒假开始前结束天盛长歌的衍生文的!!因为....齐衡的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