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皇消了气本宫才好开口求情。”她摸了摸鬓角和袖口,“宁弈是我对付宁齐的好棋子,断不可出现意外了,看牢了。”
宁遥摸了摸腰间的核桃,垂眸问:“今日应是探子到帝京的日子了,怎的还没人来报金狮的消息。”
折柳看宁遥神色温柔了些许,才敢道:“听说赫连殿下和圣缨公主的大典刚结束,许是路上耽误了吧,奴婢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宁遥兀自点点头,微微低头凝视着已经被抚摸至光滑的核桃,长长叹了叹气。
金狮,赫连铮和凤知微的刚行了大典,那方大悦晋思羽便领兵攻入白头崖,凤知微自请替夫出战,迎战大悦敌军,顾南衣原本回天盛的打算也随之被打消。
白头崖一战,凤知微被晋思羽俘虏关在了大悦浦园,而宗正寺那方也传来宁弈越狱的消息。
宁遥去了宗正寺,宗正少卿见是她,纷纷领着狱卒们慌不迭恭敬相迎,宁遥看了折柳一眼,“宁弈当真是有魄力,说跑就跑了。”她扫了眼在旁侍候的狱卒,“你们办事不力,看个人都看不牢,朝廷是养了一群饭桶不成?”
一狱卒紧紧抓着宁遥的袍角磕了三个头,颤巍巍道:“殿下恕罪,是小的疏忽!”
“怎的,自从宫里传出本宫杀了一个宫的仆从后,你们一个个见着本宫都畏头畏尾的,这心里是怕了,但还没将本宫的话放心上呢吧?”她弯下腰,手势虽轻,却一下拨开了狱卒的手,“宗正寺上下办事不力,全部杖责三十。”
一狱卒往地上狠狠磕头,“小的办事不力,殿下罚的对,只是小的父亲年岁已高,虽是有罪,但还请殿下看在他在宗正寺多年,法外开恩,饶了他。”
宁遥瞥了眼跪在最后的老狱卒,头也不抬道:“那你父亲的杖责,你也一齐受了吧。”她缓缓吟道,“折柳,你亲自盯着行罚,定要罚通透了才行,下次再出岔子,本宫定不容你们。”
宗正少卿大气不敢喘一下,忙迎着宁遥到堂下歇息,让人端茶伺候,他站在一旁怯怯道:“微臣办事不力,让殿下动气了。”
“本宫知道你是秦家远亲,又是进士出身,才有意提拔你。” 她扬了扬眉,冷然道,“谁知你这么不中用,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少卿更不敢吭声了,正巧门外有人求见,他才逮着机会退出,乖觉地掩上门离开。求见的正是派去金狮的探子,她饮了口茶,朝那人招了招手。
“可有什么消息了?”
那探子低垂着头,拱手回禀:“凤姑娘替夫出战白头崖,不料被大悦安王所俘虏,现下被困在蒲城。”
宁遥脸上一呆,露了几分惊恐之色,很快如常笑道:“顾南衣呢?”
“只听闻安王俘了两个女人....顾少侠的踪迹,尚未可知....”
宁遥身上一个激灵,捧在手上的茶杯瞬间就被砸到了地上,她气得双唇发颤,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折柳闻声推门闯入,瞧见这番状况,悄悄扬手示意人先退下,快步走到宁遥身旁。
“殿下息怒啊。”
宁遥气得眼睛一瞪,只咬着牙狠狠忍着道:“给本宫多派人盯着金狮的消息!”
折柳也不禁有些慌,忙道:“奴婢晚些定亲去吩咐人,殿下别动气。”
“这厢宁弈逃出了天盛也是好的,起码宁齐的手伸不到这么远,估摸着也是因为凤知微出事,他躲风头之余也是因为她吧。”宁遥眼里凌厉的光渐渐熄灭了,语气渐弱了下来,“就是不知道南衣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顾侍卫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折柳宽慰道。
“殿下。”
宁遥别过头,望向侍立在外的内侍,“什么事。”
“殿下,那个银杏,找到了。”
*
兰漪殿,宁遥坐在殿前,冷然望着朱漆门。
折柳使了个眼色,内侍立刻会意,一招手让人把银杏带上来,两人死死按住了银杏,折柳拿着长鞭走到她跟前,狠狠朝地上甩了甩。
“谁指使你的,招不招!”
银杏吓得面色煞白,嘴里不住地求饶,“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求殿下明察!”
折柳含了一丝讥讽的笑,“你还真是忠心护主啊,魏王母子倒是待你不薄。”
折柳呵斥声未止,只听后头一个声音森冷道:“你若是招了,本宫还许你留全尸。”她冷哼一声,也不看她,“若是还嘴硬,就别怪本宫心狠了。”
银杏抱住折柳的腿,苦苦求情:“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殿下,这丫头的嘴也忒严实了。”折柳笑眯眯向银杏道,“依奴婢看,得给她的颜色瞧瞧才是。”
折柳拿起桌上的小弯刀,“古有五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割鼻,断一手,断一脚,而后阉割,最后腰斩,既然你不识抬举,也别怪我无情了。”
宁遥淡淡一笑,眼波如冰一般盯着银杏,折柳使眼色让人按住银杏,正要动手行刑时,王昭仪便推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