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肩臂,然后温温柔柔地亲了一下,亲在他的唇角上……
陆老板当即心都要化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没有这个人,往后该怎么过。
陆玉山猛的捂住眼睛,逼着自己深呼吸几下,收起了那些难堪的脆弱,他对他的顾葭宝贝说:“乖,你好好休息,我们已经安全了。”
顾葭点点头,指了指自己亲爱的无忌,因虚弱而甜腻腻的声音撒娇着朝陆老板袭来:“给无忌盖一张薄毯子,虽说现在是夏天,也还是会得风寒,船上晚上多冷呀……”
陆老板翻了个白眼——将爱人的臭毛病学了个十成十——但还是拍了拍身旁顾无忌的肩膀,说:“你哥叫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顾无忌猛的惊醒,仿佛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做了一场噩梦,梦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见着哥哥好生生的在床上躺着,目光如月,但还是不大放心,一屁股挤开占据好位置的陆老板,半跪在哥哥床边儿,捏住顾葭的手就不放,贴在脸颊上,生怕失去这手上的温度。
顾葭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弟弟,觉得弟弟是瘦了,短短半天不见就瘦了,心酸得紧,于是说:“无忌,你吃晚饭了没?”
他们经历了一场劫难,但劫后余生之后,说的却都是一些家常话。
然而顾无忌却因为这句话险些鼻头一酸,要哭出声来,他说:“没呢,等哥哥好了,我们一起吃顿团圆饭。”
顾葭困顿着,说了几句话便眼皮又一搭一搭地要合上,慢吞吞念叨了一句:“好呀。”
02
去香港,船要做三天两夜,第二天的时候顾葭就好多了,他只是失血过多,腿上疼罢了,修整一天一夜便好了大半,出入都有陆老板抱来抱去,还有一轮椅供他自己使用。
参观渡船的时候,在甲板上,顾葭有遇到一对明显是情侣的男士。那两人举止亲密,毫不在乎旁人眼光,头发略长,直至腰际的男士看起来年纪很小,但说话却又老气横秋,另一位像是一位军阀式的人物,但照顾那位长头发的男士时,很有些鞍前马后的殷勤,与陆老板待他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对都在甲板上晒太阳,顾葭是爱好交朋友的,便和那懒洋洋的长发男士聊天,对方模样精致,自称姓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厌世的懒散,仿佛时间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顾葭和燕先生说了一说彼此是哪里的人,从哪儿上的船,要到哪儿去后,就热络了很多,又聊起了彼此的爱人来。
下船时,燕先生很喜爱顾葭,互换了地址又互送了一份礼物,然后才互相分开。
顾葭送去的是一盒巧克力,因听说燕先生很爱洋糖果,就找了这么一盒巧克力送去,礼轻情意重嘛。
得到的是一个水晶挂坠,挂坠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很香但又冷冷淡淡的,并不腻人,顾葭认为应当是一种香包一样的东西,于是贴身挂脖子上了好一段时间,最终被陆老板摘了,换上他们的定情信物——小玉玺挂坠。
03
顾葭和弟弟还有陆老板在香港定居了一段时间,期间很想念乔女士,又因为‘家教很严’,基本出不了门,所以在某日上午准备写一封信寄去京城,托人亲手交给乔女士,希望得到回信。
他养身子养了大半年,期间又要照顾腿上有骨折的弟弟,照顾还在吃奶的小陆宝宝,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倒是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孝了,他焦心不已,抓了陆老板这个壮丁给自己打下手,自己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漂亮的手捏着钢笔,却是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陆老板在一旁给顾葭喂蜜饯吃,爱人一个,自己一个,来回喂了三道,笑说:“你半个小时统共就写了六个字‘亲爱的乔女士’,是在暗示我帮你写?”
顾葭躲开陆玉山第四次送来的蜜饯,嘴一抿,拒绝吃下,推开对方的手,说:“我现在会写字了,哪里还用得上你?”
陆老板脸一垮,委屈巴巴的说:“是啊,我这位陆老师教会了你就被卸磨杀驴了,我惨啊。”
顾葭那因为不知如何与乔女士写信的苦闷,登时被陆玉山的幽默挤走大半,顾葭笑着丢开笔,腻歪到陆玉山的身边儿去叹了口气,说:“你帮我出出主意吧,我想邀请她来香港住,这边总比那边安全不是吗?可一来我们如今也困难,二来不能找无忌帮忙,我妈来了是个大问题,她指不定还要带着那个大烟鬼一同来常住,实在是供不起……”
“唷,你也知道老公我赚钱不容易了?”陆玉山搂着顾葭的腰,大感欣慰。
顾葭一胳膊肘打在陆老板的胸上,说:“我寻你帮我想个办法,你倒会占我便宜。”
陆玉山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先派人帮你找找他们,找得到就给个电话,让他们和你打电话,找不到就算了。”
顾葭想了想,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很担心国内的乔女士,陆老板正要安慰安慰,亲亲抱抱一回,谁知道那隔壁的小陆突然大哭,又把顾葭的魂儿给唤走了,丢开想要亲热的陆老板就跑去隔壁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