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后边的人还在碎碎念着,不时刨几下地。
她不敢呼吸,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走了两步,撒腿就跑,啊啊啊啊,野猪冲来了。
其他人被刘云芳的动作吓得跳了起来,随即看两头野猪迈着腿冲过来,尖尖的嘴巴大张着,露出两排恐怖的牙齿,她们啥也顾不得了,丢了箩筐背篓赶紧逃命,野猪,比她们想象的还丑陋恐怖,肉不要了,再多都不要。
有两个妇女跑太快崴了脚,被野猪撕扯了两块衣衫,两人花容失色,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直线往前冲,越过刘云芳,直直冲到了陆建勋脚下,脸贴着地,双手扒着陆建勋的腿喊救命,“救救我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两人溜得是最快的,几秒的时间,其他人也跑到了陆建勋跟前,惨白着脸喊救命。
不知是不是有了主心骨,刘云芳她们跑到陆建勋身后才敢喘气,野猪没有追出来,在场的你看我我看你赶紧看看有谁没冲出来的,好在,死亡面前人的求生欲是无限的,都跑出来了。
“好恐怖,好恐怖,建勋,你没看到,有两头,好恐怖......”每个人都被吓得说不出清楚话,不断重复着好恐怖好恐怖......
陆建勋没说话,看看篮子里的鸡蛋,不疾不徐的弯腰背起小顺,估计上山累着了,他脱下外套,把小顺裹在自己后背,衣袖从肩头到腋下,绕到胸前打了个结。
见他这样,其他人安心不少,正想瘫坐在地好好喘口气平复下心情,双腿没来得及弯,只觉眼前有道黑影闪过,伴随着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好恐怖啊,野猪来了......”
眨眼的功夫,陆建勋已跑出十几米远了。
在场的人:“......”身后‘豐豐’的声音再度响起,所有人再次露出惊恐惊惧的表情,惊天动地的吼叫两声,撒腿拼命跑,“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建勋,救命啊,建勋啊啊啊啊.......”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人人拼尽全力的奔跑着,不敢回头,把全身力气聚到腿上,疯了样的往山下冲。
脚下,卷起无数的雪沙,像无数战马踏过后扬起的沙尘,满心欢喜的进山本来以为有野鸡野猪等着,不成想长得这么狰狞恐怖,眼看陆建勋跑得快没影了,大家伙心里的恐惧更甚,呐喊着尖叫着,面如死灰的颜色。
陆建勋按住衣服绳子,拿出演练逃生的劲头撒开腿拼力跑,篮子里的鸡蛋也顾不得了,横冲直闯的跑出了山,害怕野猪追过来,又快速跑了两条小路,直到确认自己站的位置哪怕野猪冲下山自己也有时间逃跑他才松了口气,弓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背上衣服里的小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陆建勋跑得越快,他笑得越大声,简直和身后的鬼哭狼嚎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把两只衣袖的结重新打过,紧紧贴在自己胸膛后才问小顺,“好不好玩。”
无知者无惧,差点把命都交代在里边了,小顺还笑得出来,他不禁叹了口气。
“好玩,好玩。”背上的小顺特别兴奋,蹦了蹦腿,喊陆建勋继续,陆建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额头满是汗,“等会再来。”
陆建勋在部队各方面表现杠杠的,他自己不觉得,只觉得等了好久喊救命的声音才近了。
最先下来的是田家的男人,他们个个连跑带摔的慌不择路,有人跑左边有人跑右边,田老头看到陆建勋在不远处站着,露出了久旱逢甘霖的喜悦,“建勋,建勋哪,你别跑啊,救救叔啊。”
他的声音惊醒了很多人,纷纷朝陆建勋涌来,陆建勋目光盯着山里,白雪皑皑的山间,没看到野猪冲下来的身影,他微微吸了口气。
“建勋哪,救命啊。”田老头喘着大气,跑到陆建勋身边后死死抓着他衣服,“建勋哪...”
抑扬顿挫的喊声让陆建勋莫名想到了薛花花,他们几兄妹喊薛花花常常带着当下的情绪,“妈呢,妈呐,妈诶,妈妈诶,妈啊,妈哪...”不同的尾调表示不同的情绪,而田老头喊他时的语气,很像临死前的最后挣扎以及无奈,陆建勋抽回自己的衣服,继续望着山里。
又过了会,大部分人都下了山,刘云芳搞得特别狼狈,来不及喘口气就骂陆建勋贪生怕死见死不救,又坐在地上哭,除了刘云芳,好几个妇女也瘫坐在地抹眼泪,陆建勋瞄了眼篮子了鸡蛋,他跑太快了,鸡蛋飞出去了几块,剩下的都碎了,蛋清流得满篮子都是,蛋黄也散了,他和刘云芳吵,“我的鸡蛋碎了我还没埋怨你们呢,没事去山里找惹野猪做什么,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被咬死你就高兴了满意了?”
如果知道小顺拉个屎会面临被野猪追的危险,他宁可让小顺拉在裤子里也不会让他去浇灌劳什子土地。
“你...”刘云芳抬手颤颤巍巍指着陆建勋,没想到他这么厚颜无耻,不是军人吗,危险面前竟然抛下她们自己逃命,完了反咬自己口,刘云芳差点没气得晕过去,继续骂陆建勋,“你有脸说吗,是你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