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多少人能做到这些?
经过这件事,薛花花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又高大起来,以前在背后说薛花花坏话的几个媳妇都不敢叨叨了。
小事看性格,大事看品德,薛花花的以德报怨宽容善良是很多人没有的,聊起秧苗,没有人不感谢薛花花的,“建国叔说如果队上开表彰大会,得当众感谢你,咱生产队如今乱成盘散沙,明争暗斗得厉害,需要你这样勤恳踏实的榜样力量。”
“有啥好谢的,几句话的功夫而已,秧苗毁了,接下来整年都没啥盼头了,不值得说道。”薛花花真没把这件事想得多严重,举手之劳能给大家伙省了许多麻烦,她乐意至极。
竹竿间隔着两步远,固定后横着搭两排就行,陆明扶着,薛花花绑,有个人帮忙效果事半功倍,没多久就弄完了,薛花花去检查菜苗,地湿哒哒的,鸡笼里的鸡不敢放出来,喂猪的猪草剩下得也不多了,她记得西西割猪草回来,她说割多了,焉了也是浪费,不成想遇到下雨,囤的猪草派上了用场。
陆明问薛花花还有没有什么事,他既然来了就帮着弄速度快点,薛花花瞅了瞅,“没啥事,你回去忙你的吧,我的意思是天晴了再插秧,别又刮大风啥的把秧苗吹倒了,新插的秧苗根部不牢,很容易就倒在田里了,倒了还得扶,多折腾啊。”
想想也是,陆明顿道,“我是想插完秧帮我爸妈干活,虽说两个人的田不多,就他们自己忙要忙到啥时候啊。”分家后两人就没正经种过庄稼了,插秧算不得力气活,但累腰背,陆老汉和刘云芳年纪大了,弯腰久了肯定受不了,与其累出个啥毛病,不如他帮着点,但薛花花说的不无道理,他思索道,“我回家让我爸不着急,天晴后再说,他看别人插秧心慌得很,说要这两天弄完呢。”
陆明去猪圈看了眼猪,他大哥家也养了头猪,天天到处割猪草,陆明稍微比较了下,到底不如薛花花养的两头猪肥硕,或许村里人说得对,努力的人干啥都像那么回事,薛花花养的猪,撒的秧苗,种的蔬菜,几乎每件事只要沾上薛花花就比其他人厉害很多。
“对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几个鸡蛋去。”前几年每家每户养鸡养鸭有限制,这两年政策放松,去年的鸡鸭薛花花没杀,3只母鸡都在下蛋,西西和东东每天个鸡蛋,剩下的她都攒着,她用篮子装了8个鸡蛋给陆明,“小雨不是爱吃鸡蛋吗,你拿几个回去,蒸了给他吃......”
“婶子,你留着自己吃,我家有,我爸他们养的鸡下的蛋都给小雨吃了的。”陆明抓了捧猪草丢进猪圈喂猪,拍拍手就要走人,薛花花上前两步把篮子塞到他手里,“当我的心意,你就拿着,马上要插秧了,你爸妈的鸡蛋让他们留着自己补身体吧。”
陆明哪儿好意思要,轻轻搁下篮子大步朝外边跑,边跑边说,“小雨有吃的,婶子就别操心的,真没吃的我会问婶子开口的。”薛花花又是养猪又是种地也不容易,前几天打麦子就累瘫了,就这样自己都舍不得煮个鸡蛋补身体,陆明哪儿敢要,再者说了,他手里有钱,会给小雨买鸡蛋吃,李雪梅走后,小雨真没缺过口吃的。
薛花花提着篮子追了两步,陆明已经跑远了,石子路不如泥路打滑,陆明几步就跨出了院子,薛花花只得把鸡蛋装回去。
雨淅淅沥沥又下了两天,如薛花花所料,夜里刮大风,田里好多插好的秧苗倒了,人们不得不挨着挨着扶,趁着这两天,薛花花把院子拾掇了番,割回来的猪草晾在凉席上,沥干水才喂给猪吃,期间马水根来了次,说在山里捡着个鸟窝,里边还有两只小鸟,想着东东喜欢,拿过来给东东养。
东东果然爱不释手的,围着房子转了好几圈,最后院子旁边叫不出的名字的树上给它安了个家,这个家比鸟窝解释多了,用拇指粗的竹子绑着拼起来的框架,有屋顶,有门,拿草绳将其绑在树枝的枝桠口,最后把鸟窝放进去,喂它们吃米饭,跟照顾婴儿似的,别提多用心了,还怕鸟儿口渴,专门用片芋叶装了水搁在鸟窝边,小鸟探出脑袋低头就能喝到水,细心得无微不至。
天放晴了,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漫山遍野像水洗过似的,干净明亮,薛花花又挑了几桶粪灌进稻田,接下来就和陆明搭伙插秧,没人背后说她占便宜,更多的是问她撒秧后给秧苗施了几次肥,她田里的秧苗看着长得好点,薛花花拿小凳子在田里坐着拔秧苗,连根拔起后扔进箩筐,箩筐满后就推到陆明身边。
至于小雨,他已经自己会坐会爬了,薛花花要么背着他,要么把他放固定好的背篓里,背篓高,他爬不出来,薛花花给他个馒头他能吃半天,插秧的几天,小雨没添乱子,偶尔馒头掉到外边,还会张着嘴咿咿呀呀喊人,薛花花不回应他就扯着喉咙哭,嗓门嘹亮,老远都听得到是他的声音,这时陆老汉就会在远处喊,“薛花花,薛花花呐,小雨咋又在哭哦。”
关心担忧的心情比陆明还沉重,田里干活的人少不得打趣他几句。
大家伙说说笑笑的,仿佛还是当年集体种地的情形,年轻人或许没什么感悟,稍微上了年纪的却是有点怀念了,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