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到底来不来?”烦躁的语气配合她不安焦躁的表情,唬得助理心跳都慢了几秒。
“这······?”助理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我已经给少爷发过讯息了。”
赵舒雅冷笑:“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是吗?”
她不由一跺脚,看着旁边的李秀莲,不满极了:“妈,你看他,什么人嘛!”
李秀莲的脸色也极为苍白,她来得匆忙,连妆容都来不及顾,更显憔悴。
“舒雅,别吵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女儿一句,又扭过头,痴痴地看着病房门。她这样,赵舒雅心里更加难受。妈妈实在把爸爸看得太重了,要是爸爸真的出了意外·······
她忽然浑身战栗,后怕不已地把胡思乱想甩出头去,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和妈妈扛不住的。
病房外又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没有丝毫杂音。空气仿佛凝滞了,静得可怕。
过了会儿,赵舒雅又有些受不住这个气氛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跳到了岸边的鱼,要活活溺死在空气中。但想起母亲说的话,她又硬生生忍住,陪着李秀莲雕塑一般杵在门外。
这个架势,旁人只是从这儿路过,都觉得窒息。
离术后三小时还剩十分钟,律师又看了遍手表,不慌不忙地开口:“能联系上赵林寒先生吗?这种时候,他最好在场。”
唰的一下,近十双眼睛又猛地落到了助理的身上。被盯得头皮发麻的助理:······他哪敢啊。
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他咬了咬呀,狠下心又打了一个电话。
如他所预料的,没有接通。按少爷的性格,能接他一个电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又怎么能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
李秀莲母女的脸色又一下子拉了下来。
在走廊的拐角后面,赵林寒靠着墙,直接忽视了来电提示,还是郑然非长臂一伸,帮他把这玩意挂掉。
“真不过去啊?”
赵林寒“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情绪。
“都是等,过不过去都一样。”
郑然非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把他的手包进自己手里,陪他一起等。
赵总,他是知道的,经常出现在各个杂志报刊版面上的商业牛人,所掌管的赵氏企业更是一跃成为Q市的龙头老大。刚一出车祸,新闻就报道了。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是一辆全自动悬浮车突然偏离了轨道,朝附近的赵总的车子撞了过去。初步断定,这是一场意外。不过他所知晓的也就这些了,连寒寒和他有关系的事,也是刚刚才知道。
有限的信息里,却充斥着不少谜团。郑然非不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光脑。
就这在难耐的寂寞中,病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赵林寒远远地看了眼,见到护士出来,语速平缓地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紧接着,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兴奋,就连律师都似乎松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看来是没事了。
他看了片刻,拉着郑然非的手,开始往电梯口走去。
他的转变连带着郑然非也神情一松,有了调侃的心情:“放心了?”
赵林寒冷着脸,漠然说:“我没担心。”
他嘴硬心软也不是第一天了,郑然非本来都已经习惯了,这会心里却莫名有股微妙的感觉。
寒寒他这次,好像真不是嘴硬。他说的,像是真的。
郑然非快被自己给绕迷糊了。
恰逢这时赵氏企业的总经理张仁从电梯里走出来,听见这句话,脸色僵了僵。不过都是生意人,他当即就收拾好了脸色,对赵林寒打了声招呼,没收到搭理也没在意。
赵氏父子不和,是他们这些老人都知道的事。
但他却不能放任赵林寒离开。
“小寒啊,听张叔一句劝,先别走,这里有些事跟你也有些关系。”
张仁嘴皮子一碰,吐出四个字:“关于股份。”
病房外,律师收拾好了原先的资料,又重新拿出另一份资料来。白净的A4纸上,印着几个硕大的黑子:股权转让书。
张仁说了半天,自认把厉害关系说清楚了,便老神在在地站在门口,观察他们的反应。
李秀莲和赵舒雅有些犹豫,但揣着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对于劝服她们,张仁心里有把握。唯独这个赵林寒,面上始终淡淡的,叫张仁心里没个谱。
纠结片刻,李秀莲还是咬咬牙签了。
“既然是公司需要,能给的,我肯定得给。”
张仁微微一笑:“夫人大气。”
赵舒雅有样学样,也签了。
只剩下一个赵林寒,也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张仁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劝说:“小寒你不知道,最近有人在恶意大量收购赵氏的散股,显然是对赵氏有想法。为了公司的稳定,我们都认为赵总手里应该持有更多股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