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会变得这么可怕,比彦诩,比我爹爹,比我哥哥都要可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魏琬琬悲伤又愤怒,好像遭受了极大的背叛,她将自己胸口的衣衫揪作一团,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低低的啜泣也慢慢变成了撕扯着的哭喊。
她反反复复地质问他,为什么变了,
可任凭魏琬琬哭得多么悲痛欲绝,彦卿都无动于衷。他背光站着,鼻梁和眉骨投下的阴影让他陷入一种晦暗不明的冷厉中。
悲戚的哭声低低浅浅地传了出来。
长公主有些担心,问梁忆瑾:“要不我进去看看?”
“没事的,”梁忆瑾接过小世子抱在怀里,安慰长公主:“让她哭一哭吧。”
长公主抿了抿嘴,很是欣慰:“小七真有福气,能娶到你。”
话音刚落,彦卿沉着脸快步走过来,没好气道:“她怎么还是那么糊涂啊。”
当着梁忆瑾的面彦嫣也不好问魏琬琬说了什么,但是魏琬琬这个人倔起来能把人气个半死的能力彦嫣也是了解的,只能替她开脱:“这个时候你就叫她撒撒气吧。”
彦卿看一眼长公主,无奈道:“那还能怎么样啊?”
上了马车,梁忆瑾也没问魏琬琬到底跟彦卿说了什么,倒是彦卿忍不住了,吊着眼梢,也不知道是跟谁赌气,冷冷道:“你就不想知道魏琬琬跟我说了什么?”
梁忆瑾摆弄着手中的帕子,轻声道:“现在这种情况,她嘴里能有好话吗?”
彦卿憋着的火气顿时句没了,他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不懂朝局,而魏家落到这样的地步她也确实可怜,但魏家伏法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罪有应得,她虽不懂,也不该认为我是为了对付太子才将魏家一并拿下的。”
“她口口声声指责我变了,可看她现在那个样子我又怎么能跟她说得明白。”
梁忆瑾一手托腮,眸色淡淡:“她以为王爷是无奈的。”
彦卿没懂:“什么无奈?”
梁忆瑾瞥他一眼,叹息着:“她以为王爷是看重手足之情,才在她要嫁给太子的时候无动于衷。她以为王爷是习惯了不争不抢的,女人、皇位都可以拱手他人。但现在王爷动手了,非但动手,还让对方无力还击,这对于魏琬琬来讲,就是把那些自欺欺人的泡沫给戳破了。她没办法怪自己,难道要她接受自己是自欺欺人了多年?所以她只能怪殿下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变了而已。”
彦卿静静地听她梁忆瑾说完,突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啧了一声,揉了揉眉心,低低地感慨了一句:“你比我通透。”
“不是,”梁忆瑾抬手轻拍彦卿的小臂,似是安慰:“妾身只是比殿下更了解女人。”
彦卿默然往后靠了靠,顺着梁忆瑾的话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梁忆瑾见他眯着眼睛半天不做声,推了推他,“殿下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彦卿沉着眼皮,缓缓开口:“这些年,彦诩变着法地往我身边塞人,当然有他自己的用意,可除了那些龌龊心思,他其实也是想要补偿我的。他始终觉得魏琬琬是他从我这里抢走的。”
“可是梁忆瑾,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的打算,”彦卿哼了一声鼻音,摇着头:“特别是在我了解了我母妃在宫中的遭遇之后,我就更是糊涂了。”
“怎么就糊涂了?”
彦卿掀起眼皮,眸光晃动:“我觉得帝王之家,还是休要谈夫妻情深了,都是骗人的。”
一阵静默之后。
梁忆瑾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软软地嗯了一声,垂头低声道:“王爷不用顾忌妾身,妾身听了这些话心里一点都不会难受的。”
彦卿最喜欢看梁忆瑾虚张声势地闹脾气,他垂眸看过来,故意道:“王妃铁石心肠,自然是不会难受的。”
梁忆瑾懵懵地抬手在胸口敲了敲,委屈道:“明明不是。”
“不是吗,”彦卿把手伸过去,“我摸摸。”
“殿下!”梁忆瑾侧躲开,一把将他未得逞的手打掉,娇嗔道:“殿下哪里学来的这登徒子作风!”
彦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痕,有点委屈:“真打啊?”
“就打。”
梁忆瑾瞪他一眼,侧身而坐,破罐子破摔:“铁石心肠之人都是真么打人的。”
彦卿好脾气地凑上来,从背后伸手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磨了磨,慢悠悠道:“说你铁石心肠冤枉你了?”
也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所谓的对手实力都太差,对于彦卿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梁忆瑾就跟没看见似的,别说是醋劲儿,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不是冤枉我了嘛。”梁忆瑾气鼓鼓地想要挣脱开,彦卿手臂锁的死死的,下巴还往下压,温声哄着:“乖点儿,别动。”
他的嘴唇贴在梁忆瑾的耳廓上,有柔软的触感,声线压得很低:“殷俭荣来了两回,我瞧着你都没什么反应,你是真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