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后来也不知邬谢桥到底给方导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众人眼看着方导亲自上演大型真香现场,逢人便夸:“哎呀,谢桥可真是个乖小孩,特别可爱!是块演戏的好材料!好苗子!”
钟和怡每次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要向方导投去控诉的目光,像是在无声抗议:“雅韵姐,您不是最爱我了——!”
第 3 章
拍完一场与男主角对峙的感情戏,钟和怡抖了抖身上落下的雨水,钻进保姆车小憩。
进去的时候没太注意周围,谁叫保姆车都长得一个样,等到感觉出不对劲,钟和怡再抬眸,这才发现上错了车。
作为保姆车的主人,邬谢桥也只惊讶了一瞬,便轻车熟路的从车里翻出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钟和怡伸直胳膊盖住他的手,强行制止他继续动作:“不要弄得好像你做这事做了千百遍一样熟练。”
邬谢桥耸了耸肩,语气无辜,眼神清澈见底,像一潭剔透的泉水,滑过她心尖:“其实在梦里真的试过千百遍。”
钟和怡白他一眼,接过毛巾自给自足。
要说她感觉不到邬谢桥对她的心意,那是自欺欺人,毕竟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这兔子在采访时面对各种理想型类问题,回答的近乎事无巨细,要不是暂时还无人联想到她,热搜早爆八百次了。
钟和怡觉得这样不行,太危险了。
虽然她也不是没交往过年纪比她小的男友,但大部分都是小两到三岁,可邬谢桥足足比她小了七岁!这就有点太超出她的底线,而且钟和怡自小就比较钟情于比她岁数大的成熟绅士。
无论哪一方面,邬谢桥都没有任何优势。
长相和她一挂,精致派,不行。
性格过于少年,阳光开朗热血,不行。
有时候见到她还总是脸红,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没点荷尔蒙加男子气概,不行!
但同处娱乐圈,现在又合作了新戏,她向来人精,聪慧知理数,业内人人夸她情商高、讨人喜欢,非要她对邬谢桥严肃刻板,那又显得太不会做人,万一外界再给她扣上一顶耍大牌的帽子,未免得不偿失。
一来二去的,钟和怡只能宛如逗猫儿一般在与邬谢桥相处,若即若离,让人分辨不出关系是近还是远。
时间久了,连平日里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祁牧之都看出点什么了,和钟和怡开玩笑说,“和怡姐,谢桥是不是……喜欢你啊?”
钟和怡挑起眉梢看过去,刚刚拍完自己戏份的祁牧之站在她身侧,还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正好帮她挡住了令钟和怡夹紧眉头的“罪魁祸首”——烫人日光。
今早刚下完一场及时雨,临近中午,气温又升了上来,火炉一样灼烤晒人。
钟和怡皱皱鼻子:“没看出来,连你都有当八卦记者的潜质。”
祁牧之摇头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递过来一瓶水:“喝水吗?”
这种时刻,她漫无边际的想,如果邬谢桥的脾气秉性能像祁牧之这般,细致入微式的体贴,不要总是那么风风火火、动物一样横冲直撞,她会不会更容易答应与之谈一场不计后果的恋爱呢?不过,世上没有如果,祁牧之和她并不来电,而且她家那只兔子其实也有可爱的地方,不对——才不是她家的!
“不啦。”
停顿半晌,她加重了语气,说:“谢谢。”画外音不只是指那瓶水。钟和怡冲他撩起唇角,露出一点点净白齿贝,圆润可爱的虎牙若隐若现。
祁牧之滚了滚喉头,一如既往地平静、温柔。
“和怡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
钟和怡:“?”
她有点不明所以,“你以前认识我?”
可如果自己以前与祁牧之相知相识,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位快被媒体吹上天去的天才少年演员,钟和怡记忆力一向很好,不至于过目就忘。
一阵热风适时刮来,吹乱了钟和怡披散的发丝,她抬起手想要抚到耳后,却被祁牧之抢了先。
这种程度的开场白和动作,钟和怡心里直打鼓。
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都有点反应过度了,看的祁牧之也略微尴尬的愣在原地,还在半空中举着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钟和怡情商一直被奉为神级,圈中朋友无数,但今天竟然跌破平均线,平白让两个人都尴尬。她坏心眼的全部怪罪到邬谢桥头上,谁叫他在她面前那么冒失,还会发小孩子脾气,都把她也给传染了。
“不…只是我见过您。”
“但那个时候您并没有注意到我罢了。”
“不过也怪我不起眼。”
啊……钟和怡内心又开始敲锣打鼓了,最近是怎么回事,桃花运爆棚?可这眼看快合作过半,邬谢桥在她周围出现的频率跟虱子有一拼,但祁牧之倒一直进退有度,维持着好朋友的尺度,偶尔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算顶天了,所以她一点都没往歪处想。
但今天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