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是第二个第三个小贵子……辛虞打从骨头缝里冒出寒意。
她再这样下去,恐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此次的流言,可谓字字诛心。万一长平帝是个信这些的,只要自此冷落她,她便不必期待什么未来了。
皇后是治宫严谨,不会出现什么克扣她份例或是拿馊了的饭食给她吃的事情。但就和最近饭菜口味变差一样,那些拜高踩低的总有方法怠慢你,让你过得不痛快还求告无门。更别提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先帝可就有个妃嫔,被指命格冲撞了当时怀有八皇子的燕淑妃腹中龙嗣,以祈福的名义去了皇寺带发修行,再也没能回来。
辛虞不敢再想,强逼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怕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自己身边的隐患。只有金铃和小凌子真处处以她为先了,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
想通这些也只是转瞬,辛虞淡声让金铃不必磕了,吩咐:“去把小凌子叫进来。”
金铃不敢怠慢,应声去外面叫了小凌子,一回来,扑通又跪在了地上,恭敬而卑微地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小凌子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傻,一见金铃额头渗血的包便心头一紧,一句不多打听肃容跟了进来。金铃一跪下,他二话不说也跪在了辛虞面前。
辛虞开门见山,“外面的流言,你也知道?”
原来是为这是,小凌子忙叩首,答:“是。”
辛虞一拍桌面,“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敢隐瞒不报!若不是今日秋茜在本小主面前漏了口风,你们还打算一直糊弄本小主不成?这西配殿,到底谁才是主子?”
小凌子是内侍,干的又不是贴身伺候的活计,只要说一句知道后便告诉了金铃并不清楚金铃是否禀报就可以推卸责任。但他很聪明地什么都没有说,只一味磕头请罪。
辛虞来自阶级观念相对不强的现代,对待这些宫女太监并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高在上。可此刻,她不得不在他们同自己之间筑起那道不可逾越的高墙,然后加固,“你们可知道,因为你们的隐瞒,本小主现在有多被动?如果本小主为了巴结讨好容贵嫔娘娘每天往主殿那边凑,容贵嫔娘娘会怎么想?而这时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岂不都成了本小主的缘故?”
☆、149.阴霾
辛虞这一受伤,自然无法侍寝。容贵嫔虽觉有些晦气,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派了身边大宫女前去送药。
一来表示下关怀安辛虞的心,二来也盼着辛虞赶紧好了投身入帮她争宠的大业中去。
处心积虑选出来又送到皇帝枕边的人, 若是什么作用都没起,让她白费了功夫, 她怎能甘心?
辛虞哪儿知道容贵嫔那些复杂心思, 对方送药来,她就用好了,堂堂正三品贵嫔宫里的药,总比一个二等宫女那里的好。倒是金铃比较谨慎, 仔细检查了半天仍然不放心,“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奴婢也不大懂这些, 小主您看,要不要等太医来了问问怎么用再说?”
金铃说得隐晦,她想问的不是要怎么用, 而是能不能用。辛虞却没她那些顾虑, 接过药放在鼻下嗅了嗅, 发现是自己根本无法辨认清楚的药材味道又挪开, “还不都是一个用法,有什么好问的?容贵嫔难道还能害我不成?”
也是,怎么说小主现在也是和容贵嫔一个战线上的,容贵嫔还没有非得对小主不利的理由。何况小主受伤谁也没料到,这么短的时间想在药中动手脚也难。
金铃放下心按照烟草交代的将要碾碎和好,端着贵在榻边,小心翼翼为辛虞敷上。
这古代人跪来跪去的真让人受不了,可辛虞又不想被当成异类或是妖物什么的烧死,只能闭上眼睛全当没看见。
敷好药又用纱布层层裹好,辛虞的伤脚很快被包成了粽子,绣鞋也穿不进去了,她干脆窝在榻上装抑郁。
我穿越了,我死了,我对这个世界毫无期待,我生无可恋……
当然事实是,这破身体实在太怕疼,天儿又热,上药这会功夫她已经出了一身汗,软得不想动。对于一个体力超群的铁人三项运动员来说,简直丢脸死了有木有?
好在收获还是有一些的,她混到了一点第一项的经验。虽不知还要多少才能达到正常人的身体状态,但聊胜于无。
上好药不多时,便临近用午膳的时间,金铃问过辛虞的情况,服侍着她重新换衣净面梳头。
辛虞任她摆弄着,第一次透过妆台上那面不甚清晰的铜镜仔细打量起她现今这张脸。
巴掌大的鹅蛋小脸,杏眼桃腮琼鼻朱唇,以辛虞这女汉子审美都觉得镜中这张面容实在美得过分了些。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是单纯的漂亮,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莫名就给人以清冷之感,仿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偶然误入凡尘,仙气十足见之忘俗。
还真是张能激起男人征服欲的脸,难怪要被看中做固宠之用了。辛虞叹口气,制止了金铃往她头发上簪钗的动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