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我家来吧。”他说。
瑞雅拉住了他的斗篷。
男人有些惊奇:“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客人吗?”
瑞雅的手开始颤抖,南多轻声问道:“他是谁?”
瑞雅收回手,笑着说道:“嗯,我们是旅人,来这里寻找一个人。没想到被大雪困住了脚步,方便的话……请让我们到您的家中歇歇脚吧。”
男人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更加不接地气,那种不沾染一丝烟火气息的微笑像极了冬日的溪流,清冽又干净。
男人的指尖凝了雪,一道柔光从他的指缝中倾泻而出,扫出了一条道路。
“来吧,跟紧我。”男人笑眯眯说道。
南多警惕:“靠谱吗?不会是什么森林中的男巫女巫,雪男雪女,要骗我们到小屋里,吃掉我们吧?”
特洛伊道:“瑞雅认识他。”
爱德华惊道:“真的吗,瑞雅?”
瑞雅的脸色十分难看,她远远跟在男人身后。
那个白斗篷男人似乎理解他们的警惕心,和善笑了笑,走远了,就站在原地等等他们。
薄伽低声说道:“不会是……祭司的父亲吧?”
瑞雅点了头。
是,就是祭司的生父,她在回溯中见过他,也见过他的一生,娶妻生子,最后殉情……
“雪魔玄冥。”瑞雅望着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说道,“正是祭司的父亲。”
“诶?那他应该在家中等我们吧?”爱德华不知祭司父母的情况,说道,“这就更方便了,我们带上他,就能去神殿一问究竟了。”
薄伽愣了愣,道:“恐怕……”
南多忽然想起祭司说过他的身世,他说过,他们很像,父母来自不同的族群,因爱结合,又因爱而死。
南多说:“他的父母,不是已经……”
瑞雅:“是,他还未长大时,他的父母就去世了。我跟薄伽离开时,这个国家分明已经……”
薄伽接道:“也就是说,我们离开后,这里的世界,又重新开始了?”
瑞雅握紧了剑,紧锁着眉:“怎么会?为什么?”
特洛伊问道:“那这个时期,祭司应该有多大?”
“我不清楚。”瑞雅摇头,“但看雪魔玄冥的状态,我感觉……祭司怕是还未出生。”
她说得不错。
玄冥带他们回到森林中的小雪屋时,屋里并没有红斗篷的人族公主。
瑞雅问了出来:“冒昧问一下,你有妻子吗?”
玄冥愣了愣,笑了起来。
“你是看上我了吗,少女?”雪魔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啊,我有自己的爱人了。”
瑞雅稍微放心了。
南多转了一圈,看到了放在角落还未做成的婴儿床,问道:“你的爱人呢?”
玄冥再次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远方,说道:“在路上呢,我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他说:“今晚月亮升起时,我就能见到她。”
夜晚,玄冥出门迎接他的爱人。
公主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月光太凉,她深吸口气,翻身而起,带着剑,远远跟在雪魔的身后。
雪魔转过头:“嗯?这里风雪重,快到屋里去……”
“我想去看看你的爱人。”小公主说,语气中带着悲伤。
雪魔很喜欢笑,但笑得很轻,他抬起手,接过风雪,轻轻一吹,在风雪中吹出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道。
他真的是雪魔,他是真正的妖魔。
瑞雅惴惴不安,一步一个脚印,跟着雪魔走到了森林边缘。
一辆马车静悄悄停在雪地中,月亮的光照耀在马车上,马车门打开,一个红斗篷黑发少女缓缓走出马车,她掀开红色的帽子,月光洒在她的黑发上,她静静站在月光中笑。
而瑞雅的目光落在了她怀抱中的婴儿身上。
她哭了起来,眼泪簌簌落下。
她的祭司,一路来,默默陪伴她的祭司。
夫妻两个见面,温馨美好。
丹公主问:“玄冥,你身后啜泣的女孩子,是谁啊?”
雪魔摇摇头:“是今天在雪林中遇到的路人,他们在我们家里歇脚。丹,她可能看上我啦,偏要跟着我到这里来。你瞧,她看到我有了你和玄京,哭了呢。”
丹轻轻笑了起来,她走过来,那抹红色如火一般耀眼,就像悲伤本身,说不清道不明,可看到时,就要用眼泪要拼命的模糊它。
瑞雅蹲在雪地里,拽着丹公主的斗篷呜呜哭了起来。
丹弯下腰,轻柔安慰道:“不要哭,没关系的……你看,玄京在冲你笑呢。哎呀……玄冥啊,这可不像失恋的哭泣啊!”
瑞雅口袋中的丑龙修爬了出来,咬着她的头发,想要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瑞雅的睫毛凝了霜。
她站起身,没敢再看襁褓中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