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寄予了厚望,结果中国作为申奥大热门不幸失利,上面极其失望,底下一片不服气和不甘心。最近,又开始查市里的贪腐案,可能要变天了。
孟小北不太知道这些秘闻:“查到副手了?贪了多少?”
少棠说:“其实没贪多少。他得罪人了,就是要办他。而且他儿子有经济问题,跟李的儿子一起做期货集资,两个混蛋败家的玩意儿卷钱跑了。”
两人又搬了一处新家。原来那处房子,住久了少棠嫌房子小,他施展不开,打算换个大的,给自己留出一间训练房,挂上沙袋,每天练拳脚踢沙袋。
孟小北说:“你拼命健身干什么?不用,你练不练都帅。”
少棠板着脸道:“肌肉松了。”
孟小北颇有深意地笑了两声,结果当晚就被某人狠狠地强暴了。
人到中年,多少都有危机感,孟小北认为这就是少棠的“中年危机”,某一年度过三十六岁本命年之后,就开始折腾。
少棠添了些钱,将原来那套两居室换成一套三居。他的书房兼训练房是一间,另一间空房,迅速被改造成孟小北的画室兼玩具厂仓库!
厕所里原本想装个浴缸,然而空间不够大,只能勉强装下一个瓷砖的整体浴室。
两人站在花洒下面,洗澡。少棠给小北搓背,捏一捏儿子愈发结实的屁股。然后少棠坐在浴室的坐位上,孟小北托着少棠下巴,用小剃刀,认认真真给他小爹刮脸。
刮刀刮出来的下巴,光滑好看。
孟小北用小刀往少棠下身处一比划:“都刮?”
少棠一笑,透着自信:“那地儿不刮,有人喜欢。”
孟小北有自己单独画室,经常熬夜,穿一条黑色塑料布围裙,半长的头发绑成马尾。
屋里四面都是画,孟小北向后退开,距画架三米,眉头微蹙,神情专注,手指夹烟,屋里荡着烟雾。
少棠半夜起夜,赤身穿短裤进来,突然从后面勒住儿子的腰,往怀里抱了。
少棠说:“以后别这么熬夜,烟抽太多,对身体不好。”
小北说:“习惯了,职业病。”
少棠严肃地说:“你再这样,到五十岁你身体绝对就垮了,肺都没法要了!”
孟小北神情一直专注在画布上,眼里光泽没有一丝波动:“五十岁正好。我五十岁时候,你六十四,咱俩一起慢慢地变老!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求同年同月生……我觉着也挺好。”
孟小北笑着说的,特淡定。
少棠一愣:“……混蛋话!……你以后别这样成吗?!”
就因为孟小北这句莫名欠揍的话,少棠后半宿仰面瞄着天花板运气,憋火,没睡着觉,半夜里干脆飞起一脚,把孟小北踹下床!
孟小北爬回被窝,搂了少棠的腰:“大宝宝我不说了,不说了。”
少棠不看他:“滚了。”
孟小北现在长大了,难得服软撒个娇,声音突然低哑下去:“我珍惜你。我就剩一个爹了,我绝对不跟你分开。”
第九十三章尾声二
三年热孝将满,孟小京该结婚了。
孟小京选择回西安,也是两方面情势所迫。他心里有数,如果两兄弟之间留下一个,在西安照顾母亲,那么这人一定应该是他,这是他应尽孝道,义不容辞,不能推给孟小北,他爸爸也在天上盯着他呢。反之,将来在北京给爷爷奶奶养老送终,就是孟小北自己的担子了。
他丈母娘催好几次,而且就在临近三年之期时,聂卉“又”怀孕了。
这回不是诈和,这回是真有了!
两人迅速去登记了,婚礼迫切提上日程,聂卉本来就是凹凸有致的丰满身形,肚子再隆一些,就不好意思捧着肚子穿婚纱亮相!
省领导千金的婚礼,在西安最上档次的酒店举行,摆了几十桌,酒店门口停一溜黑色进口轿车。车前窗系红色锦缎,红毯两侧鲜花铺地。以当年西北城市的消费水准,这是一场排场浩大的烧钱的婚礼!
孟小京在他丈母娘面前特乖,很懂事,平时只要有他在,他丈母娘都不用司机,姑爷亲自开车,拎包开道,鞍前马后。
孟小京也确实模样俊朗帅气,走到哪很拿得出手,给他丈母娘长脸。
这场婚礼,没有用孟家花一分钱,女方包办了酒席全部花销,以及新房。聂卉妈不会管婆家要彩礼,没有必要计较了,因为孟家仅有的家底儿就是孟建民拿命换来的赔偿金,马宝纯后半辈子的养老钱。若以普通平常人眼光,两家就是门户不对,好像孔雀女下嫁凤凰男。婚礼上男方家长只有身残的寡母,女方宾客尽是省里市里有头有脸的人士。
结婚前夕,孟小京和聂卉又为接不接某个电视剧吵了一架。那个剧是当年比较早期的青春言情剧,少年少女校园爱情。
孟小京最后还是屈服了,放弃了那个剧。
聂卉的心理情有可原,女人被家庭孩子套牢了,就与青春年少娇养小姐时的心思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