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被插 死,也没被爽 死,他最终因为不能叫 床而被憋死。
不知被干 了多少下,许冲冲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李澈意犹未尽地把他扶在自己的怀里坐好,按着他的头让他看自己一塌糊涂的腿间和身下粘湿一片的地砖。许冲冲有气无力地呻吟
着,靠着李澈的胸膛喘息,“大哥,我只是想祝你生日快乐啊,您有必要把生日礼物当成阶级敌人的糖衣炮弹,把糖衣舔 了,然后拿炮弹射我吗?”
沉默半晌,李澈抱起他向屋里走,一边摸着他的屁股一边问:“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看过你身份证啊……”
“那我生日到底是几号啊?”
“十月九号呗……”
“宝贝儿,那你告诉我今天几号?”
“……”
九月十号。于是许冲冲终于可以痛快地嚎了,在床上一边打滚儿一边嚎。李澈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点燃了一支烟。
洗了澡,许冲冲猫儿一样窝在李澈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抠他的肚脐眼儿,兴致明显不高。李澈把他拉出来亲了亲,“好啦,以后人民教师的节日呢就是我李澈的生日,只由你
一个人来过,好不好?
还是没什么反应,李澈凑到他的耳畔小声说:“冲姑娘,话说那条裙子不错,以后你当睡衣穿吧?”
许冲冲终于憋不住笑了,“大哥,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谁还能穿的住睡衣啊,王母娘娘都得光着。”
李澈倒在床上大笑,头被枕头咯了一下,翻起来一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抬头一瞧,许冲冲正小心翼翼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样子很招人疼。
是一款黑色的雷达表。李澈仔细看了看,是真的,脸一下子沉了。
“哪来的?”
许冲冲本来生日快乐都到了嘴边了,被李澈严肃的样子吓了回去。他明白李澈的心思,心里有点憋屈,低声说:“我买的。”
“买的?”李澈把盒子啪的砸在许冲冲身上,“这表小两万呢,你哪来钱买的?!”
许冲冲坐起来,把盒子紧紧握在手里,垂着头不看李澈。
“拍广告的钱,前几天他们打到我卡上的。你以为我是去偷还是去抢,我哪敢啊,还不得让你打死。”
“这样我就不打你了?”李澈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你头一次凭自己的能力挣这麽多钱,该给谁你不清楚,还用我教你?没良心!”
“我的工资都交给奶奶了,以后挣的钱也会给奶奶。”许冲冲梗着脖子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我今天就是想把这些钱都花到你身上,虽然我没什么出息,你也瞧不上,可我每
天就是想着要把我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你,你瞧不上我也要给!”停了停,他忽然觉得泄气了,“反正你也不明白。”
李澈觉得有必要和许冲冲严肃地谈一谈,可看了看他俩光溜溜地样子,实在是严肃不起来。于是他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让许冲冲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正琢磨着怎样开口,记忆之门
却在不经意间突然开启,他一阵眩晕,清醒过来,却是自己正躺在另一个人的臂弯里。
“哥,让我和你在一起吧,你要我怎样都行,我什么都不要。”李澈听见自己在说话,少年青涩渴望的嗓音。
“傻小子,这样很没出息。”那个人抚摸他的头,“相爱的人,尤其是两个男人,应该以树的形象并肩站在一起,一辈子永不纠缠却心灵相通,在深深的地下血脉相连。我不能允
许自己,也不纵容你做攀爬的藤蔓,我是橡树,而你会长成一棵木棉,就像一首诗里说的一样。”
许多年以后李澈才读到那首诗,他第一个念头是舒婷会不会被方君诚的注解气死。但是,他们的确就是那样做的。“木棉,”李澈苦笑,既然自己已经长成一棵木棉,他不会再想
要一棵橡树了。
“大哥”,李澈恍惚中被许冲冲唤醒。他翻过身伏在他的身上,注视着他纯净的黑亮的眼睛。
“冲冲,”他抚摸他的头,“你想不想做攀援的凌霄花,缠在木棉的身上一辈子?”
许冲冲眨眨眼睛,回摸他的头,“大哥,你气糊涂啦。我只想缠在你身上过一辈子,才不当什么棉花呐!”
世事真是难料,凭着一个仅二十秒钟且只在各地方电视台播放的饮料广告,许冲冲居然红了,虽然按赛赛的话说只是“小红”。
那是个周末,许冲冲和赛赛带着小丫丫去动物园看狗熊。开始他光顾着在人群里挤了,没注意后面几个小姑娘一直对他指指戳戳嘀嘀咕咕,后来好容易站到前排,正踮着脚看狗熊
挥手绢儿,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嗨,你是不是这个人啊?”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姑娘手里举着饮料瓶子问他。许冲冲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拍的那个椰汁,很傻的一对少男少女正牵着手在瓶子上对他
微笑。
他心虚地点了点头,于是乎蹦出五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