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夕阳西下时直接被饿醒。
就在他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时候,一条腰带引发八卦风波已经彻彻底底在医谷里面掀起来了。
随便是在糊窗花挂彩结,还是在烧火做饭洗衣服,但凡不止一个人地方,那必定都是在一边干活儿一边咬耳朵。
哎哎听说了吗?四公子想公子想得可紧了,昨夜在船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折腾法,将公子腰带都扯断了,可怜公子一大清早挨在船上等,要不是大公子去了,估计都差点回不来了!
可不是吗!四公子估计想这个想了都大半年了,要不然哪来那么大手劲儿呢?估计早就开始攒力气了!
胡说八道!四公子来了也不过才半年多而已,怎么可能攒力气攒那么久?要说,四公子能起死回生,肯定不是肉体凡胎,指不定手劲儿多大哪!
唉?四公子能起死回生,不会真是什么妖精妖怪吧?不过就算是妖,那也肯定是个好妖!传说妖怪吃人,四公子可什么人都没害过呐!
嘿嘿,是不是谁知道呢,看公子性子那么冷都……
没错!四公子到现在还睡着呢,昨晚……
于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两人头就凑到一块儿去了。
消息传得飞快,不过半日就悄无声息地四处传遍了。唐塘睡饱醒来后还是听东来给他讲,听得那是一愣又一愣,最后把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谢兰止瞅着柳筠不在空档来找他,带着一脸坏笑将折扇摇得风流倜傥,走到跟前扇子一合,借着话题转开他注意力,偷偷拿扇尖儿挑着他衣领一拨,嘿嘿笑起来。
唐塘顿时炸了毛,强忍着身体残留不适感,追着他就要打,恼羞成怒下踢着踹着将他赶走,回头拉开衣领就着铜镜照起来。
“嘶……”唐塘对着镜中痕迹点点身体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恨不得拿把铲子在地上铲出个洞来给自己钻。
正抱着脑袋团团乱转时,身体突然被轻轻抱住,熟悉声音从耳侧传来:“怎么了?”
刚刚经历过□身子极其敏感,唐塘被耳边热气吹得全身狠狠一抖,转身抱住师父就把脑袋埋住,嗡嗡道:“没脸见人了……怎么谁都知道了……还有身上那些……”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很窘迫事,却忍不住弯起嘴角笑起来。
柳筠低笑着捧起他脸亲了一下:“医谷里沉闷了这么久,就让他们热闹热闹好了。”
唐塘抬着手在脑门儿上挠起来,笑着点点头。
医谷中热热闹闹地准备了好些天,终于一切就绪,就等着黄道吉日了。
锦缘庄将喜服送了过来,柳筠和唐塘各自试穿了一下,果然合身熨贴,样式也是极其好看。唐塘抬起头,视线落到师父身上,就怎么都挪不开了。
师父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鲜艳衣服,永远都是一身简洁白,清冷中透着脱俗气质。而现在师父,眉眼间透着温和,看向自己时总是带着清浅笑意,一身喜服将他原本就极俊美脸衬出了几分罕见艳丽,美得令人窒息。
唐塘怔愣地看了他好久,直到他问:“怎么了?”才堪堪回神。走过去搂住他腰,笑起来:“真好看!”
柳筠在他脸上捏了捏,笑道:“也是。”
唐塘一愣,抱紧他哈哈大笑起来。
抱着师父腻歪了一会儿,唐塘走回去对着镜子前后看了一下,突然有种如坠梦中感觉。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拼命上课做习题准备考大学,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他竟然要成亲了。
不是去民政局领证,不是在酒店办酒席,没有结婚照,没有钻戒,而是身着大红艳丽喜服,与另一个男人拜天地、洞房花烛。
衣服试穿过后非常满意,两人将喜服脱下来叠好放在一处。唐塘伸手在软滑布料上摸了又摸,脸上笑容灿烂得能晃花人眼。
转身笑吟吟地将师父抱住,轻声道:“们去接老妈过来吧!”
柳筠满眼都是宠溺笑,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好。”
唐塘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笑容更加灿烂:“等们游历了大江南北,就让老妈提前退休,把她接过来,们再带她去四处看看,她肯定会喜欢这里,说不定会想在这儿养老。”
“好。”柳筠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见他冲自己嘿嘿傻笑,不由也跟着笑意加深。
过了两天,唐塘和师父再一次回到现代家里,大半夜没将唐妈妈吵醒,第二天清晨给了她一个大大惊喜。
唐妈妈笑容满面地给他们做了早饭,匆匆去公司将事情安排好又赶了回来。
唐塘迎上去,揽着他肩膀谄笑:“老妈,潜水装置买了吗?”
“没买。”老妈横了他一眼笑起来。
唐塘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再过五天就要根师父结婚了!”
老妈甩开他胳膊一脸得意地走进厨房:“老妈可不是吃素,还用得着那玩意儿么?”
唐塘眨眨眼,惊喜地跟她屁股后面冲进去:“老妈啥意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