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陈筠的表情从刚刚的戏谑一点点冷下来,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云溶溶,此时云溶溶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正挂着晶莹的泪珠,跟随着眨眼的频率扑闪扑闪的,嘴唇因为刚刚激烈的亲吻微微红肿,还泛着水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云溶溶看着陈筠脸色不善,他终于从今天几乎失去理智的行为中回过神来,陈筠本来跟自己形同陌路,但至少自己在他面前还留有一丝尊严,陈筠对他的讨好视而不见,他也没有对陈筠死缠烂打,而是把自己对他所有复杂的感情压抑在心底,只是远远地站着,注视着陈筠。
如今自己却像个淫贱的荡妇一样,陈筠和女友出来开房,他却一路做贼似的跟着,见有空子可钻,便李代桃僵地和陈筠上了床,在床上大张着双腿,把自己最脆弱最敏感也最见不得人的地方暴露在陈筠面前,被陈筠当作女人插得汁水横流,本来想只和男人欢好一次就抓紧离开,但是自己却被cao弄得软了身子,在高潮过一次之后又任由男人换新姿势进入了自己,最终被陈筠的女友撞破这一幕。
云溶溶心如死灰,不等陈筠有所动作,就扶着床头慢慢往前爬,让蜜穴吐出了陈筠沉甸甸的男根,一大股新鲜的精液顺着他雪白的大腿流下来。
陈筠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云溶溶一愣,没想到陈筠开口会说这样一句话,他以为陈筠会对他恶言相向,他已经做好听到贱人荡妇之类字眼的准备。
算了,估计两人以后连陌路人都做不了了,陈筠这么讨厌他,他不仅擅自骗了陈筠一炮,还被陈筠的女朋友撞见了,她刚刚看到了多少?陈筠回去会怎么跟她解释呢?他们会因为自己而分手吗?陈筠会更恨他吗?
他自暴自弃地扭过身来,自己身前嫩红的小肉棒正精神地挺翘着,顶端冒出一缕清亮的液体,他张大细白的双腿,糊着两人体液的、一塌糊涂的阴户也展现在陈筠眼前,两瓣肉唇已经被操开了,露出里面还没闭合的小洞,上方的小肉蒂鼓鼓地充着血,一副刚刚被男人cao弄过的凄惨模样,两个沉甸甸的奶子坠在胸口,上面还留有刚刚男人蹂躏出的指印。
云溶溶在陈筠深沉地注视着自己私处的目光中轻轻开口:“如你所见,我是个......双性人,从小就有这样一副身体......”
陈筠没有开口,看上去表情也没有发生变化,云溶溶想他一定是被自己恶心得说不出话,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本来我是想跟你做朋友的,但是阿筠你好像......一直在......恨我,你那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
陈筠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已经很久没跟陈筠这样对视过了,纵使刚才自己已经决定对陈筠死心,此刻还是不受控制地心跳加快,他越想越难过,他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堵在了胸口,马上就要刺破他的血肉杀死他。
“我连你的朋友都做不成,就更嫉妒那些围着你团团转,想要跟你在一起的人,我每天都心惊肉跳,生怕你喜欢上了别的什么人,跟她谈恋爱,做最亲密的行为......”
陈筠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溶溶泪水夺眶而出:“陈筠,我喜欢你啊!”
他吼完,就开始一件件往身上穿衣服,也不管身后坐在床上发呆的陈筠什么反应,推开门蹒跚地走了出去。
傍晚风很凉很大,吹在脸上连皮肤都被割得生疼,云溶溶的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心里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的情景:自己放荡地骑在陈筠身上摇着屁股,用火热湿软的小穴去套弄他的大枪杆,陈筠被他伺候得舒爽到直抽气,只能用力地挺腰贯穿他,两人从未结合地如此紧密过。
但紧接着画面一转,房间的灯大亮,自己畸形的身体和被cao弄得不堪入目的身子明晃晃地暴露在陈筠的视线下,他的眼神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正是这样的眼神,刺碎了云溶溶最后的自尊,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因为身体畸形而极度自卑的时候,他无法再待在陈筠的视线下一秒,于是只能匆匆裹上衣服狼狈离开。
还能去哪呢......自从和陈筠重逢之后,他就成了云溶溶的某种信念,支撑着他一个人捱过这三年的岁月。仔细想想,他这一生仿佛都是在为了陈筠而活,小时候陈筠是他最好的玩伴,陈筠的爸爸死后,他又怀着对陈筠的歉疚和思念慢慢长大,到现在,偷偷喜欢着陈筠,就是他内心最柔软的情感了。
然而现在这一切已经化为乌有,云溶溶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心底一片冰凉,他看见路边有一家酒吧,刚刚满十八岁的他之前从来没有出入过这样的场所,但是他见过太多的人借酒消愁,酒精融合进血液后,大脑开始被麻痹,眼前所有的烦忧都能暂时烟消云散。
云溶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朝着里面走去。
他径直走向了吧台,找了个椅子坐下,向酒保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甜酒,端起来小口小口地抿着,不会喝酒的他被酒精辣得眉头几乎扭在一起,一杯酒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