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暑假,凌晓在肖承江身边工作实习,以偿还莫须有的巨额手机赔偿金以及住宿费。
一开始,凌晓也不是没有猜想过这可能其实是一个偶尔会被顶头上司肖承江潜规则的工作。没想到的是,肖承江作为江山集团的太子爷却公私分明,非常有职业操守。连一句调笑都不曾有过,规规矩矩地喊他“凌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晓总感觉每当肖承江这样叫他时,眼角眉梢,甚至连语气里,都像是藏着笑意。
肖承江的确有许多值得人钦慕的地方。无论是平日里对待工作兢兢业业,日理万机。还是在谈判桌上,杀伐果断,言语精准犀利。凌晓感到自己越来越了解,愈发接近他了。
空闲的时候,凌晓便经常同两兄弟在一起。往往他会同肖承山一起出门买菜添置居家用品。回到家肖承江会烧一桌子好菜。凌晓爱极了肖承江做的糖醋小排,兄弟俩便轮流给凌晓的碗里夹排骨。肖承江经常一边夹一边说凌晓你真的瘦,身上没几块肉。肖承山点头表示赞同,便又往凌晓碗中夹了一块排骨。
入夜,三人间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必不可少。频繁的肉体厮磨与交缠让三人对彼此的身体了若指掌。一声破碎的哼咛,一声变得粗重的喘息,一声嘶哑的低吼,都能够成为获知对方需求的信号。因而性事变得默契而缠绵。
有时凌晓会被两兄弟抱去浴室洗澡清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兴致来了还会在浴室和双胞胎再做一次,直到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却也舒爽无比,性器再也射不出什么。有时三人间的游戏会格外让人沉溺其中,他们会做到次日天色将明,窗外传来叽叽喳喳清脆而明亮的鸟鸣,再伴随着晨间清风,相拥而眠。每当凌晓再次睁开眼,看着身侧一左一右,相似而英俊的面孔,总会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习以为常。
这天,凌晓回到学校为即将到来的新学期社团招新做准备。下午事情办完离校的时候,鬼使神差绕了一点远路,等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美院的标志性建筑。凌晓上次受肖承江之托来到这里给肖承山送东西,对于如同博物馆一样的这栋建筑印象颇深。时间还早,凌晓闲来无事便想进去逛一逛。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凌晓一哆嗦。假期中人烟稀少,这里愈发显得像博物馆一样。凌晓边看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二楼的走廊尽头。
走到209画室时,凌晓随意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明明还在假期中,肖承山竟然在画室里面。
肖承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凌晓笑意盈盈站在眼前,有些意外。
肖承山:“你怎么在这里?”
凌晓:“我准备新学期的社团招新呢!你呢?”
肖承山:“暑假我一直在这里。画画。”
凌晓见肖承山脚边已经叠了一小摞未完成,很像是废稿的画稿。凌晓定睛一看,便有些不能理解地问道:“这些都是废稿吗?明明画的很好!”
肖承山却蹙眉:“不好。”
凌晓:“不要对自己这么严格。”
肖承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废稿,像是很不满意。但是他并没有反驳凌晓,只是答:“好。”
凌晓见肖承山有些苦恼,眉头紧锁的样子,便说:“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肖承山的眉头舒展开来,定定地望着凌晓。
凌晓:“怎,怎么了?”
肖承山:“有一件事,希望你帮忙。”
如果早知道是这件事,凌晓定然不会主动请缨。
眼下,他几乎是不着寸缕地侧躺在桌子上,面对着肖承山,一手支颐。
当肖承山提出的这件事的时候,凌晓本能的想要拒绝。纵然赤裸相见的次数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了,但是做模特还是让凌晓感到羞耻。当他抬头看见肖承山心无杂念,干净清亮的眼神的时刻,又觉得不忍。
于是,就有了这样尴尬的场景。
凌晓垂着眼,却对于肖承山的注视尤为敏感。他看向哪里,哪里便像起了火,让凌晓火烧火燎。
凌晓有些不好意思,紧咬下唇。
整间画室安静得只听得到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安静得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终于,声音停了下来。肖承山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把他的画端详了好一会儿,又抬起头望着凌晓看了一阵子,把凌晓看的浑身上下都泛了红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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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山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一抹浅笑:“好了。”
凌晓听到他这样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连同绷紧的脚趾也舒展开来。没曾想,从紧张到松懈这突然的过渡,让支撑着头部许久,本就酸麻的手肘脱了力,失去了知觉。没有了支点的凌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肖承山扔下画板,几步跑了过去。在凌晓的头部即将撞上桌面的那刻,肖承山一只手垫在凌晓的头部下方,一只手捞起凌晓将要滑下桌面的身体。最后托着凌晓的臀部把他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