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虬有许多年没有见过胡殷玉,但妖界无人不知几十年前有个狐妖提刀闯进各方凶兽的地界,剖走了好几颗心脏,之后下落不明。
像那种活了千八百年的凶兽,没了心脏也不会死,耐人寻味的是他们谁也没去追究那只狐妖,弄得其他小妖怪都蠢蠢欲动,那可是这些盘踞一方的大妖怪们的心脏,若能分一杯羹,抵得他们几百年的苦修。
但谁也不知道胡殷玉去了哪里。
起初姜虬以为胡殷玉会来找自己,但他等了很久,胡殷玉也没来,他觉得,他是知道胡殷玉在哪里的。
姜虬去了从前胡殷玉带他泡温泉的那座无名小山,地貌的改变不大,温泉水依旧清澈,鱼群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掬了一捧水,水里隐隐约约有胡殷玉的气息,姜虬松开手,水顺着手臂线条流进臂弯,渐渐变凉打湿了衣服。泉水溢出池子汇成小小的细流蜿蜒在乱石间,姜虬跟着水流的方向行进,崎岖不平的路面不断让他迷失了泉水的方向,索性化成一条小小的蛇,浸在水中只露出头颅游动。
水流一直往下走,渐渐的来到半山腰,路况显见好了许多,最后泉水一直流进一个小小的洞穴里,姜虬停在洞口仰高了头颅吐出蛇信,有风从洞口中吹出,胡殷玉的气息夹杂在风里顿时浓烈起来,姜虬摆着尾巴游进山洞,刚开始黑漆漆又狭窄的一段路,慢慢的开阔起来,里面像是被掏出了一个大洞,水全都积在洞底,形成浅浅一汪潭水,顶部的缝隙泄露下些微天光,折射在半露出山石的晶体上,水很清,但洞里很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水底有一抹红色。
姜虬变回人形,往潭水中心的水底游去。
胡殷玉安静的睡在水底。
他周围被比泉水更清澈的透明液体笼罩,妖气不知比过去磅礴了多少倍,眉目舒展,似乎在做什么好梦。
姜虬试着将手探进液体中,很冰,比水的温度还要低上很多,像是被手指戳破的蛋黄逸散在水中,又很快复原,继续牢牢包裹着胡殷玉。
姜虬收回手看着胡殷玉,深红色的阔袖锦袍衬得他肤色像是透着暗光的玉石,发梢微微泛着暗红,比过去更长,他想摸摸胡殷玉的脸,手伸出却又收回。
胡殷玉却倏地睁开了眼,叫他的名字:“姜虬。”然后笑了起来。
好像他们是互道晚安后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似的。
姜虬有一瞬间的无措,胡殷玉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姜虬冷得哆嗦了一下,胡殷玉的体温和这透明的液体一样低,泡在里面似乎意识都清醒了许多,胡殷玉低低的嗯了一声,“别害怕,有好处的。”
他捧着姜虬的脸和他抵着额头,“你竟然会来找我,我很高兴。”姜虬很想问问胡殷玉为什么在这里,他这是在做什么,但他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保持了沉默。
胡殷玉撒娇似的挂在他身上,“太久不动了,你抱我上去。”姜虬果真依言托住他的腰和背部,把他打横抱起,要带他浮出水面,胡殷玉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似的,妖气压得他纹丝不动,“不,这里也不错。”
胡殷玉勾住他的后颈同他接吻,舌尖撬开姜虬的牙关,连同冰冷清苦的液体一起进入他口中,胡殷玉在他敏感的软腭舔过,姜虬忍不住喉咙颤动,咽下一口苦涩的液体,冰冷的感觉在食道处挥之不去,又一直滑入腹中,胡殷玉将手探进他的衣服中,手心渐渐升起一点温度,贴在他胃部轻轻按揉。
胡殷玉坐在水底,柔软的长发像水草一样向上飘扬,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些许天光斜射入水中,在他们身旁留下细碎的光斑,水像是剥夺了所有声音,周围安静的像是要将人吞没,姜虬坐在他的身上,紧紧搂住胡殷玉的脖颈热切的献上自己的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一缕长发勾缠在姜虬的耳钉上,胡殷玉用牙咬住替他解开,锐利的指甲伸出划破姜虬的衣物又收回,用指尖点在他臀间的隐秘入口,姜虬趴在胡殷玉的肩头瑟瑟发抖,胡殷玉的妖气像是剧毒一样包裹着他,压迫着他。
他发情了。
姜虬终于开了口,握住胡殷玉的手声音低哑,“别你进来吧。”
他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痛,夹在两人小腹之间,胡殷玉顺毛一样抚摸他的长发,刚被压平又迫不及待似的飘上去与胡殷玉的纠缠在一起,胡殷玉不再多余动作,他自己的性器也早已蓄势待发抵在姜虬股间,他用一只手拉开姜虬的穴口,顺着被分开的小口慢慢顶进去。
姜虬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冰冷的皮肤上传来温热的感觉,胡殷玉有些吃惊,“姜虬,你哭了吗?”
姜虬死死抵住不肯抬头,胡殷玉用力在他的后穴里撞了一下,他竟然被顶出了一丝泣声,把手探到身后握住还没完全进入的性器根部,“胡殷玉,你动一动”姜虬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穴口被撑得酸胀难当,沾到冰冷的液体钝钝的痛起来,胡殷玉压着他的胯部往下按,粗长的性器始终有一小截露在穴外,一圈皮肉绷得发白,姜虬明知吃不下,但却扶着胡殷玉的肩膀双腿发颤的撑起来,自己重重往下一坐,小腹中疼得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