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突然有些同情她。“我想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其实想问问你,这样做值得吗?今天坐在这里,你后悔了吗?”
宋傲珊沉默了半晌,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如果生命可以重来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她的视线锁定宋西汐的脸,语气像浸泡在冷水里,“宋西汐,你的命太好了。自打你出生就轻易拥有了我想要的一切,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懂一无所有到底是什么滋味。”
哪怕是不争不抢,她最后未必也能落个好结局吧。
既然如此,倒不如拼手一搏。
宋西汐淡淡的笑意完全收敛了起来,“你费尽了心思,可时至今日,你又得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尖锐了,宋傲珊答不上来。
看着宋西汐远走的背影,宋傲珊突然想起那天她去探监孙久茜,她嘲讽她说——
“你搭上了大半辈子,可最后还是换来了一无所有。丈夫没了,儿子没了,而你自己又身陷这所暗无天日监狱里……”
宋傲珊缓缓闭上痛苦的双眼,其实她又比孙久茜好到哪去呢?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无所有。
她这短暂的一生,终究是失败的。
她想要的,自始至终从未真正拥有过!
☆、番外-岑沂南篇(上)
早晨的天空一碧如洗, 明媚而柔和的阳光透过薄软的纱帘洒进卧室里, 光线随风摇曳,室内一片温暖。
岑沂南站在落地窗前, 轻轻一拉窗纱,艳丽而慵懒的光线顿时撒了一地。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轻轻拂过的微风里掺杂着玉兰花香的清甜,让人神清气爽。
窗外树木葱郁, 绿草如茵,花团锦簇,美好得不像话。
这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大晴天,也是一个好日子, 一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岑沂南没有继续欣赏这大好春光, 转身回浴室简单洗漱之后, 换上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 剪裁得宜的白衬衫,搭配简单的深色西装, 对着镜子打上领带, 最后目光掠过表柜, 在数十个价值不菲的手表中挑选了与西装最搭配的一款戴上。
认识岑沂南的人都知道,他平时穿着低调, 主要以舒适休闲装为主, 除了重要宴会或场合,鲜少穿正式西装。
“沂南,你起床了吗?”门外传来宋雅姿的声音。
“来了!”岑沂南整了整领带, 转身去开门。
宋雅姿今日的打扮显然也是下了功夫的,秀发高高盘起,量身定制的暗红旗袍不仅凸显好身材而且看着十分喜气,价值不菲的珠宝更是衬得她富贵逼人。显然她的心情十分好,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她上下打量着岑沂南,眼露惊艳之色。
还真别说,岑沂南穿起西装来,肩宽腰窄大长腿,浑身上下充满禁欲气息,那一个叫英俊挺拔丰姿俊朗,简直秒杀娱乐圈一片当红小鲜肉。
宋雅姿拍了拍岑沂南的肩膀,半眯着眼睛玩味地说:“儿子啊,你这身打扮很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啊,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准备抢新娘吧?”
岑沂南的嘴角抽了抽,“……”
他,真的是亲生的吗?他心爱的姑娘今天要嫁人了,可新郎却不是他。她这个当母亲的不言语安慰也就算了,还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岑沂南挤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来,漫不经心道:“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支持我吗?”
宋雅姿嘴角抽了抽,伸手去摸岑沂南的额头,眉头微拧道:“没发烧呀,怎么说糊话了?”
岑沂南侧身倚在门框边上,虽然是在笑,但神色严肃且认真,“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宋雅姿彻底没了笑容,“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岑沂南反问道。
“儿子啊,姑且不说西汐不会跟你走,就算你强行要拉着她走吧,你肯定打不过时临。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公安局的人全都来喝喜酒,甚至时临那些海陆空的好友也来了,你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抢人,跟寿星公嫌命长自寻短路有什么区别?”
见岑沂南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宋雅姿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你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确认过眼神,你还真是我亲妈!”岑沂南潋滟一笑,搂过宋雅姿的肩头,“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给紧张的。放心吧,我早就把她给放下了,她现在是我妹妹。”
宋雅姿拍了一下搂过她肩头的手,“很好笑吗?你这浑小子,从小没少干糊涂事,谁知道你脑子是不是犯抽了?”
岑沂南:“……”
江时临和宋西汐的婚礼是在薰衣草庄园举行的,两人都是低调的性格,婚礼并没有大肆操办,来的都是至亲好友以及工作中走得比较近的同事。
低调不代表没要求,江时临这个终日与凶徒恶匪打交道的男人是不太懂得浪漫,据说求婚的梗还是Low到爆的遥控飞机,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