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们太理所当然了。”
程萍捂住脸,有泪水从指缝流下来:“这些年你贴补我多少钱了?你怕还不知道,曾家在申城买了房,这边的房价,他们十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可他们买了,哄着我付了全款,还说什么给诺诺好的生活环境、教育环境。都是假的。他们只想要儿子。 ”
程鸢也感觉到曾家的这种思想,一时不知道如何劝了。
程萍愤怒起来:“曾家就是寄生虫,一直在利用我。”
人一有钱,就变坏。
所谓人心易变,正是如此。
程鸢坐下来,握着她的手道:“我不在乎曾家,我只想你快乐、幸福。说句难听的,你要离婚,也随你。咱们程家养的起你。”
程萍学历不高,没什么能耐,结婚后就走着生儿育女的老路,一直是丈夫养着。现在一听离婚靠娘家养,又难堪又心酸:“到底是我不争气。”
“可别这么说,你要想争气,赶明儿离婚了,孩子让爸妈带着,你想工作,想上学,都随你。你小时候学习不是比我还好?”
程萍有点小时好好、大时了了的意思。
小时候很聪慧,学习也好,可初中之后就不行了。
“我都三十的人了,还上学?”
程萍强颜欢笑:“我这人生定型了,现在是有心无力了。”
程鸢点头表示理解:“你太累了。先别想这些,多休息,等过几天,心情平复了,再考虑这些事。你只要知道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无论你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就行。”
“谢谢你,鸢鸢。”
“咱们姐妹俩,说什么谢。”
两人谈到这里,有敲门声伴着男人的声音传来:“萍萍,是我。”
曾大龙来了。
程萍脸一拉,语气很冲:“你让他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程鸢忙安抚:“你们到底夫妻一场,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谈,躲避也不是一回事。”
她去开门,见到曾大龙,不冷不热地喊了声“大龙哥”,便走了出去,给他们腾空间。
据刚刚草草一眼,曾大龙面色疲惫,眼睛发红,显然昨夜没睡好。
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吧?
她这么想着,往楼下去。
刚到客厅,听到沙发上她的手机在响,看一眼,是霍昭誉。
她心里蓦地甜甜的,拿起来,接通了:“嗯,是我。怎么了?”
“大姐那边什么情况?”
“大龙哥刚过来,两人在说话。”
“哦,闹得很僵吗?”
“不知道,姐这边想离婚,但我估计也没那么严重。”
“需要我跟他聊聊吗?”
这个“他”自然是曾大龙了。
程鸢觉得没必要,婉拒了:“这点事也不用你操心,你忙你的吧。”
“我总该为你分担点什么。”
“你心意我是知道的,不过,没事儿,总会过去的。”
“可我想你早点回来。”
原来这才是最终目的。
程鸢哭笑不得:“昭誉,我才刚到这里。”
“我知道。可我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彼时,他正偎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模样。
程鸢可以想象出他魂不守舍的状态,笑说:“好了,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别这么肉麻了。”
“肉麻吗?可我想你啊。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你呢?想不想我?”
他这么一通话下来,她本来略略伤感的心情都没了。
这男人真是爱惨她了。
这种爱在父母、姐与大龙哥身上都看不到。
她曾经怀疑过、反感过,但现在也习惯了。
“我也想你了。”
她承认了,笑得坦然又甜蜜:“很想很想,所以你不许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更加想你。”
“那我可要多打了。我巴不得你想我想到立刻回来。”
“你是小孩子吗?这么缠人的?”
“我是不是小孩子,你还不清楚?至于缠人,我是缠到底了,缠一辈子。”
这可真是幸福的纠缠了。
程鸢笑着哄他:“好,让你缠一辈子,那这会让我松口气,行不行?”
“嗯。”
他终是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程鸢坐到沙发上,握着手机看向楼梯处。
没一会,曾大龙就下来了。
程家爸妈围上去问:“怎么样了?你们小两口可别闹了,传出去不好听啊!”
曾大龙点头,一脸真诚地说:“爸,妈,我不想跟萍萍分开,你们不看我,也看看诺诺。她还小,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啊。”
程爸程妈忙点头:“是,是,我们会劝,可萍萍也是个有主意的……”
话未完,程鸢打断了:“爸妈,目前事情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