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知道你还总缠她?算了,你明天就回申城去。”
“我不缠她,能不回去吗?”
“不能。你现在在我这里已经没可信度了。”
冯雅早看出儿子对程鸢的情难自禁,所以,势必要将两人分开。
霍昭誉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一时语塞,思考了好一会,才强辩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
“谢谢。我并不想看。”
冯雅说这话时,看到仆人把饭菜端了上来,又道:“你们先吃饭吧。回申城这件事,势在必行。”
她说完,转身回了房间,跟丈夫说起这件事,又叮嘱他看紧了,一个月内别让他溜回来。
霍振年不知内情,见她这防儿如防狼的举动,疑惑道:“怎么了?昭誉哪里惹你不快了?”
冯雅摇头,隐晦地笑笑:“想抱乖孙,你就看好了昭誉,别让他回来闹腾。”
一句话点破玄机。
霍振年正坐在电脑前处理邮件,听出妻子话中深意,感叹地笑笑:“这孩子还没个分寸。”
“你笑什么,跟你当初有的一比。”
“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向来严肃,乍然逗趣了,让冯雅十分意外,待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嗔道:“越来越没个正形。”
没正形的霍振年继续逗趣:“我在你面前端着二十多年,偶尔不正形下,新鲜不?”
冯雅点头笑了,脸上艳红如霞。
一时间,夫妻俩恩爱更胜从前。
隔壁房间,小夫妻吃完饭,说着悄悄话。
当然,话题还是回申城的事。
霍昭誉坚决认为只要程鸢为他说话,他就可以免除回申城的“刑罚”。但程鸢持反对意见,甚至还很支持:“你回去也好,晚上就不用受苦了。”
自她确诊怀孕,男人就开始吃素了,但他年轻热血欲、色重,晚上着实难熬。偏他还不想分房,每次都撩着她,亲亲又摸摸,让她也睡不好。
可霍昭誉看来,即便这些小福利,他也不想失去。
“我宁愿受苦。”
他从背后拥住她,亲了下她的后颈:“不,我不觉得是受苦。”
程鸢在洗手池处洗脸,透过宽长的镜子看到他温柔亲昵的动作,脸上飞出两朵红云,心神也乱了:“反正你先回申城,估摸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来,到时候满三个月,你也可以吃点肉了。”
“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吃肉。”
霍昭誉皱起眉,觉得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有点不对:“我又不是动物。”
程鸢:“……”
她心想:在床上的时候,说你是动物都抬举你了,根本就是禽兽。
不过,这话也只在心里想想了。
她扯着善意的谎言:“嗯,你不是动物,是君子。就古诗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
霍昭誉满意地笑了:“没想到我在老婆眼里这么好啊。”
程鸢皮笑肉不笑:“呵呵。”
他们话题扯远了。
霍昭誉笑过后,又把话题扯回来:“我既然这么好,你舍得我离开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
最后一句话高亮了。
霍昭誉想到之前的一次小别,回来后,程鸢待他好热情,两人在床上厮混多日,那畅快的美妙滋味简直如在天堂。
倘若这次小离别,也能换来她的热情,似乎也未尝不可。
程鸢看出他有些动摇,忙再接再厉:“而且,你也该帮着爸做点事了。以后你是我跟孩子的靠山,是要撑起整个霍家的男人。”
这顶高帽子一戴,霍昭誉只有举手投降的份了。
翌日,父子俩启程回申城。
霍昭誉在出发前,安排霍渊去调查祁玥的身世背景,并邀约她进霍宅陪程鸢解闷。他还谨记她要他回去看望父母姐妹的嘱托,一到申城,就第一时间过去了。
程家父母身体很好,精神也不错。他们已经知道女儿怀了孕,这时候见到女婿,也能问下女儿身体状况了。尤其是程母还巴啦啦说了一堆养胎的经验。只程萍强颜欢笑,显然程鸢的怀孕让她想起了失去的孩子,以至于深陷在丧子的痛苦中。
霍昭誉看到了,本有意让她去京都陪陪程鸢的想法淡下来:“大姐若是没事,可以出去旅行散散心。”
程萍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落寞情绪不合时宜,忙露出笑颜:“行,我正安排着呢,就去京都吧,还能见一见鸢鸢。”
这话很合霍昭誉的心意:“嗯,你要去,我帮你买机票。”
“好。”
“程安呢?”
安静如同不存在的男孩突然被点名,脸一红,低声应了:“哦……好。”
霍昭誉喜欢他的腼腆单纯,笑道:“你去的话,你二姐肯定开心。”
“那我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