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朝警察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她在看守所里招供了,她把一切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私生饭是自己去联系的,剧组酒店地址和演员的酒店房间是她提供的,硫酸也是她弄来的。
明眼人都清楚,邵梦雪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无权无势,家里也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她肯定是做不成这件事的。
网友们还是更偏向岁青禾说的,一切都有霍年在背后撑腰。
更何况,上次直播平台在出现了霍年的名字时,火急火燎地封锁直播间,这里面很明显有猫腻啊。
网友们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纷纷要求严查重查,难道说这些资本的力量就可以玩转整个娱乐圈吗?
事情发酵着发酵着,就变成了一场声讨资本力量的社会群体事件。
*
聂鸣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晚了。
他带着保镖和助理匆匆来到Beauty,从疯狂如潮的媒体中接走了仅凭一己之力捅出了年度最大爆料瓜的妻子。
岁青禾神采奕奕,精致的小脸美得让人惊艳,丝毫看不出她先前刚跟人狠狠地撕了一场的模样,浑身洋溢着意气风发。
在下午明晃晃的光线下,聂鸣那张脸显得尤其冷峻严肃,他沉默地看了她好几秒钟,那视线沉重得如有千钧之力。
岁青禾被他这视线所侵扰,身上原有的意气风发渐渐消失不见,结结巴巴地唤了声“聂鸣”。
聂鸣却跟突然发了狂般,恶狠狠地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将她躯体里的一寸寸血肉,全都融于自己怀中。他的眼底红与黑在不住翻腾,最终汇成一片让人看不懂的墨色。
“以后不许这么做了。”
邵梦雪是个疯子,挑衅一个疯子,万一她出了事,代价他承受不起。
岁青禾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了许久,直到聂鸣察觉自己失态,力道逐渐放松,她才低低地说了句,“聂鸣,我们回家吧。”
他们如今不在D市,这里聂鸣倒是也安置了一处房产,岁青禾却铆足了劲儿想回棕榈树,她说那里才有家的感觉,那里才是她的家。
聂鸣无法,只好和陈敢轮流着往D市开。
他们下午三点突破狂轰滥炸的媒体队伍,晚上七点方才到达D市,这几天他们不在家,吩咐家政阿姨不要往冰箱里买菜,即使回到家估计也没有饭吃。干脆在外面吃了算了。
岁青禾数着小指头说想去吃法国大餐,聂鸣自然点头答应,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D市最知名的F国餐厅门口。
泊车小弟前来帮他们泊车,看到这对俊男美女时忍不住驻足。餐厅里有不少名流往来,明星也不在少数,但是这么高颜值,最近又是话题中心人物的夫妇也比较少见。
不过泊车小弟的素养很高,只悄悄地看了眼便恢复了冷静。
这家餐厅贵有贵的道理,食物味道非常好,因此每日都有不少上层名流来这里用餐,一座难求。他们来得晚,包间自然是没有了,只剩下二楼的大厅里还有两桌。
餐厅的装潢极为考究,蜜黄的水晶吊灯光线,墙面漆着大幅大幅色彩明艳的油画,空白的地方则挂上了人物画像,都是些F国历史上的名人。楼梯上也铺着地毯,楼梯处的墙壁上还悬挂着几副印象派的画作。
他们正要上去时,岁青禾听到了一声低沉浑厚的男声,“不是有个包厢预留出来了吗?”
她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便忍不住回头去看。
是霍年。
一位娇滴滴的美人正挽着他的臂膀,两人同大堂经理沟通,中文中还夹杂了几段F语,霍年的语速越来越坑越来越坑,沉着的眉眼中也开始阴郁起了些许怒气。
聂鸣见她不走便掉头回来找她,“怎么了?”
岁青禾用手肘轻轻地顶了下他的腰,“你看霍年带的那个女伴,像不像一个人?”
聂鸣皱起了眉。
霍年新上手的女伴,眉眼青春烂漫,画着精致眼妆的大眼睛正滴溜溜转着,身形清瘦如弱柳扶风。眉眼说不上多像,气质却像极了那年刚出道的田如歌。
霍年也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往他们这里投递了个眼神。
仅一眼,瞳孔瞬间紧缩。
他若无其事地牵着女伴的手走过来,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餐厅里的客人已经有些注意到了这里,显然认出了这几个人,毕竟都是这两天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的人物。
岁青禾缩在自家老公身后,没吭声。
反倒是聂鸣神态自若地回应了他,“好久不见。”
霍年这一年里并不好过,先是跟前妻离婚,然后顺从地听了爷爷的话,又娶了下一任同样是商业联姻的妻子。两个人也算是有默契,一直是各玩各的。
他好不容易掌权,小叔却还留在公司里当了个分公司的总经理,他仍然不死心,上蹿下跳妄图篡改遗嘱。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