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乘之机啊。要不是你心无城府,别人敬你酒你就乖乖喝,也不会被迷晕啊,苍蝇不叮无缝蛋,一只巴掌拍不响你知道吗?”
岁青禾浑身颤抖,牙齿开始咬得咯咯作响,她竭力保持冷静,看着营销号下面那些恶毒的评论,记忆却倏忽回到了当年。
她想起了那时昏黄的酒店光线,那几个人连拖带抱地把她扯到酒店里开放,前台小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即使看见她失去了行动能力,也不过是朝她投来了个鄙夷的目光。
宾馆附近有几家夜店,里面常有些年轻的小姑娘被人捡尸,她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那几个人把她拖向电梯,她全身的意志力已经被迷.药所侵蚀,靠咬着舌根才保持了最后那丝清醒。可是咬舌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她越来越坚持不住了。
她不住地呢喃,“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没有一个人能听到。
酒店里人来人往,可是他们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般,连个眼神都不屑往他们这里投注。
很快,电梯门开了,朦胧间,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同他们一行人擦肩而过。
那伙人拖着她进了电梯,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仿佛最后一条求生的道路也被人封锁住了般。她彻底放弃了挣扎,整个人沉.沦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就在这时,一只骨秀纤长的大手从电梯门里直直插了进来,而已经同他们擦肩而过的聂鸣,回转身子,犹如九天神祇般降临到她面前……
她要谢谢老天爷,在她人生中最灰暗最无望的时刻,将聂鸣送到了她的身边。
*
安冉联系好了媒体,先把热搜给公关掉了,几个量惊人的黑帖也被她花钱撤了下去,所有相关的八卦娱乐新闻,也统统被她联系后404掉了。
可更多的话题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层出不穷。
很明显,背后有个相当有势力的人在推动着这一切,他并不想让岁青禾好过。
安冉慌了,立马把这事向上层报告给了聂鸣。
聂鸣知道此事时,正在开会,而“岁青禾荡.妇”这个话题已经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彻底发酵起来了。
与会的所有人员敏.感地意识到,会议室里的气温似乎陡然下降,原来还平静的老板周身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寒气,眼神冷峻到可怕。
就在员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的时候,聂鸣暂停了会议,起身走出了会议室,然后给岁青禾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今天应该是兴高采烈地跑去泡温泉了,临行前兴致高昂,又活泼又爱动。
接他电话的岁青禾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沉默着,安静得能让聂鸣听清楚她的呼吸声,一轻一重不住起伏。
于是聂鸣知道了,她知道了热搜这事。
他忍不住握紧了手机,手背上爆出条条青筋,“你别怕,有我在。”
她又安静了几秒钟,方才对着话筒说出话来,声音小小的,软软的,“我不怕。”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怕?”
她知道霍年想要毁了她的名声,可是她行得正坐得直,当年的事她不过是个受害者,出警记录和打官司记录她这里都有。大不了就沾一身烂泥,把当年的事掰扯清楚而已。
霍年想要借当年的事打击她压垮她,借此伤害到聂鸣。
但也要她软弱到一定份上,方才能够吃下他这套路。
她不怕霍年,也不怕这悠悠之口。
热搜虽然已经被撤掉了,相关话题的讨论度却居高不下。渐渐地也有批路人开始被营销号和水军带偏了,在话题下评论道:【不会是真的吧?我还挺喜欢岁青禾的呢。】
【额,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当时还没跟聂鸣谈吧,就算睡了又能怎样啊,又没犯法。】
【不敢置信,是她的路人粉之一,感觉挺可爱一个女孩子,以前这么乱来的吗?】
【呕,照片上那几个男的真的是恶心到我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站出来为自己发声的岁青禾突然真身上线了,她率先登上了自己的大号,开始一张张地往外甩图。
前几张都是些给炒作相关话题的营销号发的律师函,大大小小上百个营销号,一个都没落下,全部都一一截了图,然后发了律师函过去。
随后又是几张出警记录和法院诉讼判决书的照片。
青禾V:大概八年前的事,刘编剧现在不知道有没有通过减刑从牢里出来没,想要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人,不妨去监狱里采访下刘大编剧呗。
不到一分钟,万年不发微博的聂鸣也真身上来发言。
聂鸣V:支持维权,当年那天我也在现场,最后还作为证人出了一趟庭。所有恶意损害我妻子名誉的人,律师函已经在路上了。
不久后,所有跟岁青禾合作过的艺人纷纷出来转发微博,帮助她发声。
盛高V:支持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