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
“成交。”
等聂鸣拍板决定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答应聂鸣这种丧心病狂的要求啊。可是已经晚了,聂鸣说到做到,请人把家里的电子产品全都清了出去,一件不留。
更加丧心病狂的是,电视也被他拆了下来,换成了投影仪。
岁青禾绝望了,“我不能看,你也不能看。”
聂鸣倒是无所谓,“可以。”
没了手机,岁青禾睡觉时更难受了。平时她在睡觉以前都会刷会手机,这已经是好几年的习惯了,改是改不过来了,如今没了手机,只能瞪天花板了。
她又气又恼,想要要回手机,“你给我再看会。”
聂鸣答应了她的事从不食言,本来晚上他还会用笔记本处理下公事,但是如今他连自己的笔记本都留在公司了。他放下手上的育儿书,坚决道:“今天的一个小时已经到了。”
“再让我玩半个小时嘛。”
聂鸣黑色的眸子里不见半点波澜,仍是清隽无双的模样,“不行。”
岁青禾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撒娇,她跟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搂着聂鸣劲瘦有力的腰肢不放,杏眼眨呀眨,又清又亮,极为灵动,声音也是甜甜软软的,“二十分钟好不好。”
聂鸣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依然没有动摇,“不好。”
岁青禾气急败坏地扭过身子,不理他了。
夫妻这么多年,她真生气还是佯装生气,聂鸣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的。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没有惯她,而是伸手揉了把她柔软的长发,“乖,听话。”
岁青禾唉声叹气道:“可我睡不着。”
聂鸣伸手把背对着他的岁青禾捞了回来,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天晚上,即使卧室里的恒温系统仍在运行,她也依然觉得燥热。但是聂鸣身上却冰冰凉的,硬邦邦的肌肉也带有丝柔韧和清凉。
岁青禾贪凉,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蜷缩了下。
男人一手握着大蒲扇,轻柔地开始给她扇起了风,蒲扇送过来的风温柔又带了点清香,驱走了她心底那股久久不散的烦躁。
聂鸣右手还捧着书,嗓音低低的,带有丝丝岁青禾难以拒绝的性.感,“我给你讲下睡前故事吧。”
岁青禾听到这声音时,小心脏怦怦直跳,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快要被他勾走了,“好呀。”
睡前故事神马的,她最喜欢了。
可是下一刻,他居然清清嗓子,用异常性感磁性的声音,给她念起了。
“准妈妈平衡饮食一定要注意不偏食、不挑食,遵循进食为杂的原则……”
岁青禾:???
可神奇的是,育儿书里那些枯燥乏味的文字,在经过聂鸣的嘴,通过他低沉悦耳有磁性的声音念出来以后,居然真的具有了非凡的魔力。听着听着,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岁青禾从朦胧中醒过来时,发现聂鸣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正要出卧室门。
她已经懒到不想动弹的地步了,朝聂鸣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你抱我去洗漱。”
还能怎么办,自己娶的老婆,只好宠着了。聂鸣也不含糊,低头轻笑一声,就一把把她打横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稳稳当当地走进卫生间里。
聂鸣见她一副眼皮子耷拉在一起舍不得分开的模样不觉好笑,“要不要我帮你刷牙?”
岁青禾摆了摆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聂鸣刚放她落地,她就迫不及待地冲到水池旁,来了次惊天动地的干呕。事实上什么也没吐出来,她已经连酸水都吐得差不多了,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满脸通红泪眼朦胧。
聂鸣的眼里满是担忧,走过去给她拍背顺气,“还好吧。”
岁青禾虚弱地摇摇头,打开电动牙刷,嘴里含糊不清道:“没事。”
等她弄好下楼时,新来的家政已经将早餐做好摆在餐桌上了。岁青禾闻到荷包蛋的味道又想吐,聂鸣急忙让阿姨们把早餐全都端到了厨房,自己在厨房匆匆啃了两块三明治对付了下。
锅上还炖着一盅鲜香乳白的鲫鱼汤,他急忙盛了一小碗,端了出去,“喝点汤。”
汤里放了盐和生姜,和提鲜,一点都不腥不腻,岁青禾打起精神喝了一小口,喉咙里的恶心感顿时又浮了上来。
眼看着她又要吐,聂鸣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回家时带了盒果脯子,店是新开的,因为味道不错的缘故生意很好,排了很长的队才买到这么一小盒。还是他在公司群里听那些女生聊好吃的时候看到的。
他急忙把果脯取了出来,往岁青禾嘴巴里塞了一粒,“压下味道。”
果脯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开胃又可口,岁青禾试探性地嚼了两下,眼睛不知不觉就亮了起来。
她眼巴巴地看着聂鸣,聂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