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项链花束之类的。
但其实你心里在想,如果今天成人的礼物是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那才算真正的价值不菲。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胡思乱想,你并没有说出来。
这么想时,正巧洛基进入车内,你们的眼睛对在一起,神秘的幽绿色游荡在其中,仿佛窥探了你的内心想法,知晓了一切一样。
更接近,再贴近,到身体交叠连结,你们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意识到在想什么,你的脸陡然烧起来。
直到到了他的房子里,直到你们在唱片前跳舞,在一股莫名的复古华丽的长调里摩擦着转身,你尽可能的在看着洛基光洁漂亮的侧脸同时去接触更多的冷空气。
冷静一点,冷却一点。你暗自给自己鼓劲。
然而跳错一步后,你差点直接投怀送抱跌进他怀里。这下你真的怀疑,自己脖颈之上面皮薄处是不是藏着一滴残留的滚烫岩浆,默不作声地沸腾起来,却不痛。只是有些难以呼吸。
你只是觉得很想吻他。这个念头冒出来颇为凶狠地咬了你一口。
努力抑制住的同时,余光里看见他整个人站立的优雅,和难以捉摸的邪气散漫,他的手还扣着你的手,牵引着一个迷途的孩子慢慢步入陌生的森林似的,扣的不紧且若即若离。但你知道,这很难松开。
一曲结束之后,你气喘吁吁,眼神闪烁不定。地上掉落了些惹眼的小亮片,你悄悄黏在裙边的,不知是在哪里蹭掉了,小心思就有些展露了。
洛基扣着你的手,还没有松开的意思,以一种并不缓慢但也有节奏的步伐走到床边,拉着你走过去,远离刚刚残余浪漫轻柔的气氛。你突然有些紧张了。
——“亲爱的,我的情人。”
他说出这种腻人的称呼时面不改色,甚至显得很礼貌,是一副颇为迷惑人的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要给你一件不同寻常的礼物。”
他的手指在抽出来后动作很有层次,首先是你的手腕内侧,到洁白的小臂,然后到盈着香水的肩头和锁骨,最后停下握在肩头,他的嘴唇在你耳边吐露热气,补全了话:
——“是最配你的纱裙。新的纱裙。”
你身上这件,不太适合,不如脱掉。
你几乎马上就懂了洛基的意思,显露的引诱,让你瞬间就满面通红,无法镇定下来。深呼吸没有作用,你差点变成一只红彤彤的僵硬木偶。
糟糕,今天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纱裙,亮片,香水,唱片。按预想的步骤来,本该接着是你大胆的亲吻,和洛基被你偷亲的惊讶。幻想很美好。
现实却是你被撩地发酥,几乎一动就要同手同脚,一接话就要胡言乱语,一塌糊涂了。你没有自己想的大胆开放,一天下来,只是像速熟的苹果,脸上红了又红。
几乎毫无疑问,主动权都在洛基手上。
他牵着你跳舞,缓慢的气氛让你陷入一种无法抵抗的情绪里,不算是试探的暧昧,倒像是磁石吸引着你们相互靠近。
直到你被牵引着跨坐在他身上,你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纱裙也开始慢慢皱了,没有章法地散乱起来。
洛基扶着你的腰,那里正在抑制着颤抖和紧张。然而奇妙的是,当你们双唇紧靠,像吃掉最后一颗沾奶油的草莓,温柔而缠绵地想把唇上的甜味吞进肚子里。
这是个吻,是一阵令你头晕目眩的风,它的起势并不突然,但你还是低估从属于它的一切威力。
他显得从容不迫,连吻也伪装地极有绅士风度,在呼吸交融之间,轻轻卷过你的唇珠,耐心地等你忍不住张开嘴,吐出湿润的呼吸,然后他进入,直到这里才有些暴露了恶劣的本性。
你抱着洛基仰倒在床上,背部陷进柔软里,正面是另一种柔软交缠。他把身体弯得更近了些,你们就更为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正是一副无法分离的情浓模样。
指尖伸进你衣服底下的时候,你突然在缠绵的吻里分了神,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实际上,你只是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洛基在高阶之上,王冠和权杖都在他身上,他只是矜傲地睥睨一切,包括众多不入眼的中庭人。
你还记得那些灯光华美,大厅宽阔地适合一切臣服的场景。
洛基握在权杖上的手指节,收紧着手里的所有物,漂亮地分明又显眼。现在这双手抱着你,不在宴会的灯里,在昏暗的只能照得面色很模糊的床头灯里。
你从心跳如擂里恢复过来,冷静之后,便温顺地跟从他富有耐心的前奏。
摸过脊骨,这一条含水的山谷开始颤抖,吐露情动。此时你看着他的眼睛,低着绿幽幽的眼,就像那句话一样,是镶嵌在王座上的、精明的孤独中的一颗宝石;和接近一个戒备森严的城堡一样,被列入同伴名单又有口令,你才能走进这里。
现在你在这里,洛基依旧神秘,但并非不可靠近。甚至亲吻,甚至毫无距离。
被压低的喘息气,从唇缝里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