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所以太后虽然生气,却没明说。
这件事只有宫外那个男人和小柱子知道,自从陆思嫚有了身孕,就暗中将那个野男人处理了,处理小柱子这是第二步。
事后小柱子越想越怕,两个月前将这件事写在一张纸上,写好日期和事情经过,装进一个密封的小坛子里,埋在御花园一处花坛下。
怕的就是万一有一天自己也被害,能沉冤昭雪。
陆琨很快找人将书信挖出,证实了小柱子的说法。陆思嫚到死都不知,她没杀了小柱子,反而被小柱子反咬一口。
按照陆思嫚的身份,不够资格葬进皇陵内室,但外围可以。
然而到了最后她却连皇陵的大门都没踏进,直接被人用凉席裹了深山喂狼,不得全尸。
秦太后顾忌皇家脸面,这件事就这么镇压沉寂下去。
皇帝下葬后,陆思嫚的亲爹陆德上书告老还乡,立刻得到批准。
陆老太爷和陆老夫人怕太后万一再追责,干脆撇了老宅,和大儿一同回了老家养老。走之前,陆德给了薛如烟一纸休书。
陆家二房商量之后,也决定把京城的生意也全部迁走,毕竟给皇上戴绿帽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半月后,偌大的陆府只剩陆琨和林萧独住,重新粉刷修葺,园里焕然一新。
就在举行登基仪式之前,传来战报北方有突厥突然进犯。
太子下令让二皇子亲兵出征平反,遭到拒绝,便更改登基日期亲兵北上,后因天气原因被困江边。
二皇子决定赶送粮草救援,行至下仪江畔不慎被突厥暗箭刺中手臂。
本是小伤,但箭头藏毒,半月后二皇子不治身亡,死在异乡。
太子化悲痛为力量,历尽千辛将突厥打败,边境重新恢复稳定。太子登基,改年号为真武元年。
冬风瑟瑟,白雪皑皑的皇宫安逸又静谧。
秦太皇太后身体日渐衰落,苗佳沐和郁子娴都搬进了卿和宫,和她作伴。
其他嫔妃除了皇后,基本都被送到颐天宫养老。即便年纪轻轻,一生就此平淡度过。
林萧查出有孕两月,去见苗佳沐时有点郁闷:“佳沐,你说我是不是不太正常?我记得你刚怀孕那会儿不是总想吐嘛?可为啥我却总想吃!”
苗佳沐笑着瞄她一眼,“你以为每个人的妊娠反应都一样啊?能吃还不好?”
“这倒是,我家医女也这么说,可我听好多人说都会吐!”
郁子娴虽然没有怀过孕,却读过不少书,对医书也有钻研。
笑着道:“每个人因人而异,体制不同,反应也不同。”
林萧笑了:“难道说明我身体太好了?”
“只要肚里胎儿正常,就可放心。不过前期你吃些就吃些,到了后期分娩前可得管住嘴,不可贪吃了。”
“为何?”
“后期娃娃长得快,若是太大,生产时有危险。”
“噢,我懂了,郁姐姐。”林萧兴致勃勃望着时不时就在屋里溜达一圈的苗佳沐,幸灾乐祸:“所以她才不能总坐着,对不对?”
苗佳沐笑她:“别高兴太早,你也很快有这一天。”
“……”
新帝对朝政不太娴熟,加上太后身体日渐衰败,陆琨依然忙碌。
十二月初十,苗佳沐生下一个男孩,就是三皇子。
新帝对这个幼小的弟弟很喜爱,直接册封为王,苗佳沐母凭子贵身份大涨进阶太妃,独居一宫。
转过年春暖花开,林萧在陆琨陪同下去广福寺给肚里宝宝祈福,意外遇见了千依。
后院禅房三人落座,茶香袅袅和着香火淡淡,静谧安详。
林萧笑着问千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正要去寻三爷和三夫人,不想巧遇。二皇子死了。”
林萧惊讶:“是呀,这事儿是去年发生的,过去半年了。”
千依望着林萧胖乎乎的小脸,脸色扑朔迷离:“之前我们合作时,二皇子向我拿了一味毒药来换。”
林萧心里一咯噔:“什么毒药?”
“□□,连吃五回便侵入身体肝脏,一年后毒发而亡。”
“……”
陆琨忽然面色一变,“皇上这阵子食欲不振,总有呕吐之感,可是中毒征兆?”
千依脸色立刻蒙上一片灰暗:“是,吃了这药初期症状就是这样。原来二皇子拿了毒药,是为了对付太子,我怎么这么傻,后来才反应过来。”
“……”
林萧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以为二皇子死了,天下就可以太平。
毕竟新帝宽厚仁慈,深受百姓爱戴,也是个明君。
“你有解药吗?”陆琨问千依。
千依摇头。
“那可有办法阻止毒性蔓延?”
“这毒虽然慢,但毒性特别大,是我母亲亲手炼制,如何缓解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