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第一时间接手,并由祈宇明本人亲自担任周启深的辩护律师,进行调查取证。
周启深住城东,偏偏被传召去了西边。庄邱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的根基就在西,打定主意是不让周启深好过的。
周五,距事发相隔两天。
孟惟悉返回北京,司机候车在机场,人一上车,坐在副驾的关谦立刻汇报:“孟总,周启深这次,可能真的有点麻烦。”
孟惟悉眼神冷淡,肩上的寒气未消。
“庄邱和他不对付已久,多少年的恩仇积怨了。这几年周启深是一家独大,顺风顺水,庄邱拿他没辙。好不容易抓着这个把柄。我打听过了,庄邱在局里插了关系。周启深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律师,是祈宇明。”关谦言简意赅说重点,继续道:“但这事,从一开始周启深就落了下风。就是耗,庄邱也想把他给耗死。”
孟惟悉久不吭声,端坐着,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在青海就听到北京传来的消息了。他也留意过赵西音,表现正常,应当是不知情。而庄邱的心思,孟惟悉一猜一个准,真想把周启深怎么着,不至于。论实力,姓庄的和他不在一个层次,两败俱伤的结果,庄邱自己也大伤元气。
纯粹就是添堵,摆周启深一道儿,泄泄心头之恨。
关谦汇报完毕后,等着孟惟悉发话。
原以为,以这俩祖宗的爱恨情仇,孟惟悉应该助庄邱一臂之力,彻底让周启深不痛快才是。但车往公司开的这四十分钟里,他没有一句话表态。
下车前,才突然说:“联系祈宇明,我要见祈律师。”
——
当天下午,西城某拘留所。
顾和平和老程终于得以见周启深一面。
之前倒也不是见不着,而是周启深一直不愿见。顾和平上来就是一顿流畅的京骂,“样儿大了你!特本事了是吧!面也不见,话也不传,怎的,您是想羽化登仙还是真想判个十年八年蹲去平顶山啊!”
周启深被他说乐了,眉梢斜飞,精神倒是惬意的很。
老程看着他,没换制服,穿的仍是自己的衣服。周启深应该是打过招呼的,除了瘦些,仍是那副英俊模样,没有半分落魄萎靡气质。
老程丢了支烟过去,“抽吧,都安排好了,监控也关掉的。”
周启深只问了问烟味,就放下了,他先是看向顾和平,“不见你们,有我的考虑。”
“你考虑个屁!”顾和平一听就来气,“我要你考虑什么?不就是不想连累我们,不想我们麻烦吗?周启深,是我们平时太惯着你、哄着你了是吧?十几年的兄弟白当了对吗?”
周启深笑而不语,神色微微动容。
“笑你个几把!”顾和平恨不得踹死他,“抽你丫的!”
老程嫌他聒噪,掏了掏耳朵,“你能不能安静点,耳屎都给震出来了。”而后目光落向周启深,“没人为难你吧?”
“为难个鸡毛。”顾和平说:“你看他脸色,皮肤比之前还要好。”
周启深笑出了声,意气风发,轻松恣意的,没事人一个。
顿了顿,他说:“最多一礼拜。”
老程认真:“有把握?”
“嗯。”周启深淡声,“我让徐锦联系了和庄邱有业务来往的几个主要公司。庄邱目前的所有供销链以及渠道,都由京贸出面,重新签订合同。货源一断,他撑不了多久。”
顾和平心领神会,“他手上有个桥梁钢材的项目还等着审批,你放心,他过不了审。”
老程摁熄还剩一半的烟,平静道:“庄邱在会所乱搞的照片,过几天就会寄到庄老爷子手里。他既然这么喜欢来事,就好好去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周启深没什么反应,胜券在握的从容不足以让他分心。只问:“小西那边呢?”
“你放心,派了人去青海暗中护着。她这两天早晚都要拍戏,工作量大,无暇顾及其它。”老程办事稳妥,知道这是他最在意的一件。
顾和平提醒:“她还有三天就能回北京。你能在她回来之前出来么?我没跟你开玩笑,她在青海,还能瞒得住。一旦回北京,我他妈上哪儿给你圆谎去?”
周启深想了想,道:“能出来。”
他又笑了笑,“以后小西无论做什么,你们都帮着点。她是个好姑娘,也麻烦不了什么。梵悦那套房的备用钥匙,改天我让徐秘书给你们送一把,放着,万一以后有个紧要情况,有备无患。”
顾和平和老程相视一眼,都纳闷着。
“和平,你与京贸一起承接的高铁轴承项目,以后徐秘书若有要请示的事项,如果我不在,你务必多费心。”周启深事无巨细地交待:“老程,我年前在深圳买的那套海景房,有空帮我盯着点,我已经交待祈律师等手续齐全后,办理过户。”
周启深不紧不慢地说完,然后往椅背上一靠,背脊放松了些。
老程冷呵一声,不买这账,“你又不是不出去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