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爆打过。
李凌天捋了捋肿胀的舌头,一字一顿的说,“痛……快……”
公孙遥终于听明白了,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也是想让她活下来,才这么做的!要不然你为何不干脆一剑杀了她,一了百了多好!”
李凌天依然摇头,现在他满脸肿胀,两个眼眶都紫青,鼻梁都被打歪了,没有人再能从他脸上读出表情,但是他是畅快的,至少,这么多年来,有人这么狠狠揍自己一顿,能让他有一丝赎罪之感。
公孙遥扶他上马车,马车里黑暗一片,公孙越也看不出来李凌天被揍成什么样。霍思良没有提让暖春去马车里面休息,而是陪她一起坐在外面。暖春现在很虚弱,刚才去阻止他们是强撑体力,回到马车上,靠在车边,再次沉睡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倒在霍思良怀里。
他们走了一段路,公孙越在马车里尖细的嗓子大叫,“不要,不要碰我,不要过来,不要再做了!”她惊恐的喊着,把所有的人都喊醒,当然包括暖春。暖春醒后,才发现靠在霍思良身上,立刻坐直身体。霍思良想拉她继续靠着自己,看她决绝的侧脸,没有敢这么做。
公孙遥拉停马车,掀开车帘怒斥她,“公孙越,你给我闭嘴!”
公孙越哈哈大笑,“哥,你不觉得有意思吗?多有意思呀!”
公孙越被这个妹妹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他抓起一捆绳子就要进去绑她。暖春拉住他的衣襟,“公孙遥,你让她说吧!我也很想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厌烦我至此。”
“哼!林暮寒,你这个婊子,就不要在这里假意猩猩的装好人!你和李凌天之前在马车里干了什么,我们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我就说你贱,之前和别的男人这样那样,现在还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我都替你害臊!不要脸!”
李凌天就是现在被打的动弹不得,要不然非坐起来捏死公孙越。林暮寒才不是她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心思像林暮寒那样单纯通透之人。林暮寒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被温柔呵护的女人,可他却对她残暴施虐!这一切,都怪他!
“公孙越,你给我闭嘴!”公孙遥说着还要起身进去。暖春依然拉着他,对公孙越道,“公主殿下,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和你这荡妇能有什么误会!”公孙越冷笑说。
“当年,你和完颜敖大婚,我当夜逃走,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怪我?对不起,当时我一心想活下来,是我太自私,把你扔下。”暖春能想到的公孙越如此恨她的原因也就是这个,再也没其他。
“你以为你留下来就能怎么样吗?你太高看自己了!”公孙越阴阳怪气的说。
“那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世上没有不明不白的恨,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骂我,我并不在乎,你想骂就骂吧!随你!”
暖春怎么会像自己说的不在乎,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双手紧握一直未松,这一切霍思良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当然随我,我的嘴,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贱人,你和完颜释是不是也有一腿!你溜掉的孩子是他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帮你逃出去!果然,你就是到哪里都风骚的勾搭男人荡妇!还有完颜缚,你不是在完颜缚帐中住过好几天呢吗!你当时都有身孕了,就那么忍不住,一头发情的母狼,非得找男人!……”公孙越开始喋喋不休模式。
“对,我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和拓金所有男人有染,你要是觉得这样骂我你能痛快点,你就骂吧!”暖春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她也不想辩解什么,反正她什么样子,所有人都知道。当她身上没有遮羞布时,她更是破罐子破摔,她希望霍思良知难而退,放弃这样的自己,别再想着她。
暖春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紧握的手心出着一层又一层的汗。她低垂着头,尽量让自己远离霍思良。
霍思良温热的手轻轻附在暖春冰冷紧握的拳头,在碰到暖春那一刻,暖春应激似的迅速抽回。霍思良没想到暖春对自己也有这么强烈的排斥感,他多想把暖春拉到怀里,就像在船上那样紧紧抱住她。
公孙越自己一个人骂着骂着也累了,老实的在马车里睡着了!
公孙遥脸色一直很难看,他听到马车里没有动静,叹口气道,“对不起,木姑娘,实在对不起,小越她……”
“没事,我想小越这几年在拓金也很苦,找个人出出气罢了!”暖春轻声说。
公孙遥又是一声叹气,继续赶着马车,连夜回到雁止镇。
李凌天他们前脚走,白子湜不放心,后脚跟上。他刚到雁止镇,就看到公孙遥带着没有人样的李凌天回来,见到李凌天这样心疼的絮絮叨叨,“这是怎么回事?打人不打脸,陛下的脸怎么被打成这样?哎呦哎呦喂!好好的一张脸,这回算是毁了!”
“白大人,他是我打伤的。”霍思良上前一步平淡如常说。
“你打的?你为什么要打他!”白子湜护子心切如一只大母鸡,斗起双目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