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精神雀跃不已:“快说来听听。”
她目光灼灼望着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坐直身体静等下文,他面色如常注视前方。
十来秒过后,他还是不出声,单善催促:“快说啊。”
“说完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问:“说完了?”
“完了。”
单善回顾两人的对话,她要他找出个比她惨的人来安慰她。
他说了两个字。
就结束了。
嘴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多说点细节能死嘛!
要不是人在开车,单善早就一拳头捶了过去。
此时她深吸口气抚了抚心口,面无表情躺回车椅,背转过身阖上了眼。
“骗子。”
肯定是骗她的,还有谁比她这个小可怜更可怜呢。
“真的。”
“呵呵。”
编都不会编,信他才有鬼。
她阖上眼独自生了会闷气,低声喃喃:“你说,我还能找回我阿姐吗……”
“你想找到她吗?”
蜷缩在副驾驶的身子,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
她的奶奶大伯们让她很失望,但是,也许她的阿姐不一样呢。
妈妈生前告诉过她,姐姐小时候特别乖,长大后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一定会疼她这个妹妹。
单善不是独生子女,在她没出生之前还有一个姐姐,单伯尧那会才下海经商夫妻两个人都忙,就把两岁多的孩子交给母亲先带着。
她奶奶重男轻女观念深入骨髓。有天单成吵着要去看舞狮,她带着她姐和单成一起去了,到了人多的街上,单成到处乱跑,她一个大人看顾不来两个,就给她姐买了碗凉粉让她坐在小摊上边吃边等,陪单成看完舞狮后兴高采烈地回来,板凳上早没了人影。
据卖凉粉的摊主回忆,说是跟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
要去找妈妈。
每次说到这里,妈妈总是搂着她泣不成声,“善善,我和你爸,对不起你姐……”
“这辈子找不到她…我死都合不上眼……”
一语成谶,至二人车祸身亡,夫妻双双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她的父母,死在了去找大女儿的路上。
念及往事,她擦了擦眼角,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找到我阿姐。”
认祖归宗。
良久后,她呼吸频率均匀,一只手摸到她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没胃口 < 沉浮(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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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睡醒时,车子停候在报社门口。
驾驶座的窗户开着,他一手搭在窗沿上指间夹着根烟,偶尔抽一口又再伸出窗外。
单善眯着眼迷糊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好奇:“烟和我谁让你更爽?”
他似乎有些走神,闻言看过来一眼收回目光,这男人面相阴柔,五官生得比女人精致,气场却与长相形成巨大反差,尤其抽烟时男性荷尔蒙爆棚,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只见他掸了掸烟灰递到唇边抽了一口,那一瞬间,她竟然嫉妒起他手中的那根烟。
亲她多好。
就在此时,他忽然倾身贴上她的唇,渡了口烟给她,后者毫无心理准备当即呛出声来。
陆敛含着她的下唇轻轻咬了咬,一脸淡然地从她唇上离开,单善抽了两张纸巾捂嘴,一连咳嗽了几声,擦掉眼角呛出来的泪水,下结论:“没得比,我完胜……”
她至少不呛喉。
他几不可察地嘴角一扬,以手掐灭烟头,淡声说:“醒了就下车。”
单善巡视周围环境,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快速拿上包和手机解了安全带下车,小跑出去十来米脚步一顿,忽然又绕回来到正驾驶一侧,趴在窗沿冲他勾指,后者下意识地凑过去,她抓住机会飞快往他唇上掠过一吻,而后站直腰双手环胸冲他邪魅的笑:“以后少当着我面抽烟。”
他面无表情,眨了下眼皮。
她一扬下巴,学着他的语气:“否则我见一次亲一次。”
他瞳孔一缩,作势要推门下车,单善冲他吐舌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火速奔向大厦,边跑边喊:“晚上记得回来!”
他坐在车里,望着那道小小的背影,抿了抿唇角。
装完逼就跑,怂蛋。
报社六点下班,因为陆敛把车开走了,单善不得不打车回家里,往常开车最多半小时的路程,她到家时八点多。
她插钥匙打开门,客厅里灯火通明,陆敛罕见的比她先到家,单善诧异了一眼:“咦,难得啊难得。”
他洗过澡正坐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