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情好,也不想给自己惹得屁股疼,于是乖巧地在戚无行掌心蹭了蹭,像只小鸭子一样坐在床上,等待戚无行的发落。
戚无行说:“澜澜,我有办法了。”
萧景澜紧张起来:“什么……什么办法啊……”
戚无行说:“让你怀上我孩子的办法。”
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石头模样,深邃的眼中却闪烁着炽热和欢喜的光芒,疯的萧景澜心中发颤。
戚无行……戚无行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萧景澜心惊胆战地仰头看着戚无行的脸,一种剧烈的恐惧和绝望从心头升起。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戚无行。
戚无行深深吻在萧景澜眉心,低喃:“澜澜,听话。”
萧景澜很听话。
他七岁那年一次赌气出走的任性,陪上了两条人命和自己的一生。
从此之后,他就变得很听话。
可他太怕戚无行了。
怕得脑子都嗡嗡。
褚英叡心中不安。
一直以来,萧景澜看上去都还好,可他了解戚无行的心性,知道这个人绝非坦荡温柔之辈。
如今他又找来许国旧物,到底是要做什么?
怀揣着这些担忧,褚英叡冒险跟着戚无行来到内营,跟到了戚无行的住处外。
耳朵刚刚凑近窗户,就听到了一声柔媚的哭腔:“不……不要……呜呜……不要孩子……我不要……呜呜……”
紧接着是戚无行沙哑的低音:“澜澜,听话……含好……”
萧景澜绝望地哭着,哭得委屈又甜腻,像是痛极了,又在懵懂中承受着世间最浓烈的欢愉。
褚英叡耳中一片轰鸣。
一直以来,他竟不知道……他竟不知道戚无行对萧景澜做出这种事!
皇后托他照看胞弟,可他竟直到今天,才知道……
他还有何面目再去见皇后!
褚英叡站在窗外,想要破门而入,又想要立刻传信给京中。
房中的哭声委屈恐惧到了极致,萧景澜被欺负狠了,由一声没一声地呜呜着,气息都弱下去了。
褚英叡冷静了一会儿。
戚无行是他的上司,此时他破门而入已没有任何用处。
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
褚英叡猛地抬头,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那块石板。
萧景澜是施人体质,并不会怀上孩子。
戚无行派人取来这块石板,一定是要改变萧景澜的体质。
萧景澜不像他兄长那般坚韧聪慧,那孩子从小就傻乎乎软绵绵的一团,若是真怀上戚无行的孩子,此生便再无逃离的可能。
褚英叡飞快地走向了军医营帐。
他要毁了那块石板。
他答应了皇后,要让萧景澜尽快逃离戚无行的掌控。
他答应过的……
戚无行终于结束了蛮横残忍的占据,搂着萧景澜柔软的身体,颤抖着轻轻叹息:“澜澜……”
萧景澜已经差不多要昏过去了,哭得一抽一抽,有气无力地瘫在戚无行怀里。
褚英叡来到军医营帐中,那块一人高的石板就伫立在那里上面绘着些古旧的花纹。
这是许国覆灭之后留下的遗物,是千年之前那场倾世浩劫唯一的见证者。
覆灭的古国留下太过传闻,关于长生,关于孕育子嗣。
褚英叡曾驻守长夜山三年,学过一些许国皇室用的文字。
许国覆灭前仍是个荒蛮血腥的国家,豢养奴隶,祭祀人魂,供奉着他们的神明。
褚英叡细细看着石板上斑驳不清的文字,越看越觉得胆战心惊。
这块石板上写的法子,却不止是让男子拥有生育之力,竟还有逆转阴阳,使献祭者成阴阳双成之体的诡绝之力。
戚无行这个疯子……这个疯子要把萧景澜彻底改造成属于他的畸形玩物吗……
褚英叡不敢再看,抽出长刀高高举起,就要劈向这块诡异的石板。
可他刀未落下,背后却响起了戚无行阴沉的冷笑声:“褚将军,做什么呢?”
褚英叡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回头看向戚无行。
他和戚无行做了七年同僚,自以为已经十分了解戚无行的脾性。
戚无行孤僻冷傲,人却还算耿直坦荡,并无什么私欲。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连连破格提拔,把尚且年轻的戚无行封为西北军总将。
可自从……自从萧家倒下之后,戚无行就彻底变了。
他变得更加阴厉,更加偏执,守着那个无辜天真的小少爷,就像守财奴抱着自己的金银珠玉,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露出凶狠的獠牙。
褚英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戚将军,萧景澜到底是皇后胞弟,只要皇后还受宠一日,你就该敬他三分,千万不要做那些逾越身份的事。”
戚无行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