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钦一觉醒来,呆呆地望着一片空白的墙壁,有些迷糊。但当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时,简直恨不得以头抢地,直接撞死在屋子里,再也不要面对自家老祖宗才好。
什么叫“前面有点馋”、“乳头好痒”还有什么“塞不进去怎么办”、“想学着热情一点”
这都是什么鬼话啊!!!
宗家主不承认昨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
宗仪已经走了,身侧的被窝空荡荡地,宗钦摸了一下,还很温热,想来是刚走不久。屋子里放着个木质的大浴桶,边缘挂着毛巾,每个角落都被细细叠好,散发着阳光的清香。男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劳动成果,他翻身下床,毫不留情地跨进桶里。
昨晚那人按着他,毫不节制地操了三四回,不夺取点什么回报这说不过去啊。
宗钦扶着酸痛的腰,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打算借此唤醒宿醉后沉闷的大脑。但上天似乎还嫌他醒的太慢,直接丢了个炸弹下来——
“宗钦?在吗?”
房门外传来柳瑶华的声音。
年轻的家主手一抖,差点把毛巾也扯到浴桶里去。
“我昨晚听见很大的动静,是他又”
不,宗仪没有,昨天是我不好!宗钦都快风中凌乱了,他扶着浴桶,直起身来,正打算向外面解释清楚。门口的女子却迟疑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算了,我还是先进去吧。”
——嫂嫂!!!
宗钦欲哭无泪,他只来得及在对方推门时迅速捞起浴巾,围在腰上,“我现在不怎么方便”
“哦,不方便啊。”柳瑶华本来都进到屋里去了,闻言后正要退回来,又在看见对方身上痕迹时往前走了两步,锋利的目光刮在躯体上,“你挨打了?不,这更像是”
宗钦知道她在看什么——无论是发病前还是发病后,宗仪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区别仅在于疯的时候喜欢留鲜血淋漓的咬痕、没疯的时候喜欢留吻痕罢了。
他尴尬地裹紧毛巾,“不,嫂嫂,你听我解释”
“你被他”
柳瑶华忽然想起些什么,她咬住下唇,嗫嚅道:“难道之前他发病的时候,你到山上去,就一直都对了,你是单水灵根。”
完了。
宗钦彻底放弃了解释。
“只有他吗?还是再加个孟家?”柳瑶华很快冷静下来,并把实际状况联上了过往的经历,“孟津还是孟秋?或者父子俩都有?”
他嫂嫂怎么是这么聪明的女人。
“都有。”感受着大腿根部因重力流下的液体,宗钦沉重地点头。
“你、你真是”柳瑶华也被他惊到了,她不由重新打量一圈自家小叔,“我一直觉得你是挺老实敦厚的人啊还有吗,暮鼓门?乘风派?”
“没没没,真没了,目前就他们”脑海中有一瞬间闪过大狼柔软的耳朵,宗钦很快便把这画面丢到了一边,但这话显然触到了嫂嫂的逆鳞。柳瑶华一瞪眼,几乎对他喷出火来:“目前是什么意思?当炉鼎是什么好事吗?你还想多来几个,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才好?”
“嫂嫂。”宗钦的声音忽然沉下来,“我知道自己什么样,我有分寸。”
柳瑶华毫不退让,依旧死死盯着他,两人相互看了半晌,被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小家主,我向彭姨讨了些蜂蜜水来,你”
宗仪怎么也来了!?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宗钦觉得自己头都快炸了,他这边头痛欲裂,那厢嫂嫂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圈整个都红了。
“抱歉,是我我对不起你,我当时逼得太狠了”
“没有的事。”年轻家主揉揉太阳穴,尽量把语气放缓,“瑶华,不用想太多,那是我应该做的,嗯?”
女子张张嘴,还想说再什么,又在看见身后男子时转过去,深深鞠了一躬。
“拜托你,请照顾好他,谢谢。”
“姑娘”宗仪也愣住了,在他惊讶的时间里,柳瑶华已经转身离开了。
“进来吧,她就是那个性子。”
宗钦坐在浴桶里,看着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淡淡道:“关好门,我有些话想问你。”
什么话?要问什么?这话一下击中了宗仪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波澜不惊地掩上木门,走进屋里,胸口却早已翻江倒海,“怎么?”
宗钦不看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牙印,问:“我昨晚喝醉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反正麻烦是肯定添了的,问都不用问。
“你把桌布都扯了下来,还洒了酒”宗仪向来是个不擅长说谎的,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样吐露。家主不满他避重就轻的态度,把人扯到旁边,逼问道:“我是说,我们怎么滚到一起的?我记得你那天应该回后山的。”
宗仪没说话,只是苦笑。
“啧唉,算了。”宗钦说着,从水里起来,同样的场景在宗仪的眼前出现:水珠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