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快些!就从这儿。”他朝身前那残缺了一半的墙垛指了指,因着太过激动,手下揽得紧了些,晟哥儿不舒服地哭闹起来。
萧綦有些不耐烦,扭头看了晟哥儿一眼,低斥了一声,“哭,哭!你又哭,烦是不烦?”又转头望向叶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作快点儿?”
叶准似叹息了一声,略略迟疑,终究还是撩起了衣裳下摆,抬脚,上了墙垛。
兄长......
裴锦箬白着脸,一声呼唤哽在喉头,看着叶准单薄的身子立在那半人高的女墙之上,北风呼呼,他好似在风里摇晃了两下......
叶准果真上了女墙,萧綦眼中迸发出热切的光,又被晟哥儿哭得实在厌烦,恨不得将小东西摔在地上,但到底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他转头,招了身后那亲随上前来,正要将晟哥儿转递给他。
女墙之上叶准目中精光一闪,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朝着赵安轻轻一动。
就是现在!
赵安心领神会,早已悄悄扣在指尖的一枚铜钱,急射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不远处传来一声唿哨声,萧綦那亲随大喊一声,“殿下,有埋伏!”
话音刚落,赵安射出的那枚铜钱已经撞上了萧綦手拐处的麻穴,他只觉又麻又痛,手,下意识地便是一松,险些,便将怀里的孩子扔了出去。
而就在前方不远处,一道黑影已是从城下攀援而来,张臂,便要接那孩子。
都是算计好的!
萧綦一咬牙,知道此时若是失了孩子,就是真正前功尽弃。
电光火石间,他硬生生忍住了痛得松手的本能,一个拉扯,将已经脱出一掌距离的晟哥儿又硬生生拉了回来,重新抱在了怀中。
那个黑影见没能接到孩子,便化掌为拳,攻上前来,索性硬抢。
萧綦边上那亲随则执剑相挡,转眼,两人便斗在了一处。
萧綦堪堪将晟哥儿抱紧,身后风息一变,他一个侧身躲让,转头瞪向身后的叶准,一只手,则已锁扣在了晟哥儿颈项间,咬牙恨道,“叶准,你果真诡计多端。你便当真不怕一招不慎,会害了你亲侄儿的性命?”
叶准的眼从萧綦锁扣在晟哥儿颈上的手挪开,轻哼了一声,“难道我听你的话,从这儿跳下去了,你就能放过晟哥儿?萧綦,你真当我傻吗?你恨我,恨燕崇,这恨,若不叫我家断绝香火,如何能解?你自来是个贪心之人,从一开始,我和晟哥儿的命,你便都从未想过要留。”
萧綦也不否认,反倒低低笑了起来,“你倒是了解本王......正如,本王也挺了解你,一样。”
话声方落,城墙下,便已是隐约响起了刀兵交接之声。
叶准,蹙了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