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拂过胸前痒痒的,夏茜茜晃了晃脑袋,抬起手在赤裸的胸前挠了挠,就听得一旁低沉的男声,“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躺在她身旁的高大男人面对她侧卧着,手中正握着她胸前的仙鹤和田玉坠把玩,她含糊着应了一声,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靠在他弹性极佳的胸肌上,闭着眼迷迷糊糊的。
天色还早,外面灰蒙蒙的,她还想再睡个回笼觉。可醒来后虽然困倦,却睡不着了。她干脆睁开眼,盯着眼前那片宽阔的胸膛,忍不住伸出嫩葱般的手指在上面摁了摁,接着为这个肌肉触感满意地点了点头。
“干甚么?”男人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还在摩挲着她胸前的玉坠,黑眸中似是回忆怀念。她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那块和田玉坠上,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轻声问道:“这块玉坠怎么了吗?你那时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一直戴着它?”
李泽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你果然忘了。”
“什么?”她愣了愣,这个她从小戴到大的玉坠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渊源不成?
“十年前,你曾救过一个人,你忘了?”他的浓眉扬了扬唇角微勾,心情很好的样子。
十年前?她那时才八岁啊……
“偌玉庄的后山……”他突然提到了一个对她来说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名。
她的脑中灵光一现,“你!那个在我们庄子后山,满身是血的人是你?!”
夏茜茜八岁那年,夏秉文和杨氏带着她在自家的庄子上住过些时日。正是夏日游玩的好时机,她在庄子上和被放出笼的兔子般,上蹿下跳,跟着庄子上的丫头上山下水,完全把京中闺秀的种种规矩约束抛在了脑后。
这日夜里,带她在庄子上疯玩的虎妞躲过她从府上带来的丫鬟偷偷摸摸来找她,说要带她去看后山的萤火虫。
她也是在庄子上玩疯了,把穿越来后一直的小心翼翼连着晚膳一起吃进了肚子里,胆大包天地跟在虎妞身后悄悄溜出了庄子。
夜色下的后山黑漆漆的一片,树林间的阴影里也不知藏着些什么。夏茜茜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紧紧地拽着虎妞的袖子。
“再走一会就到了!”虎妞是个有些壮实的小女孩,十岁上下的年纪比夏茜茜看着要大个多了。
确实如虎妞所说,她们在黑暗的林中走了一会,就见到了前方点点莹莹的亮光,只是就着萤火虫微弱的光芒,她们也看到了一个靠在树干上的黑影。
“那、那是什么?”夏茜茜吞了吞口水,看那轮廓隐约像是个人形……
虎妞胆子比她大多了,扯着她大步上前走到了那人影面前。
今夜无月,夏茜茜只能借着些微的光线看清那模糊的人影,好似是个青年男子,靠坐在树干上。他的四肢修长,寂静的林中能听到他微微的喘息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玄色的衣服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好像有很多血迹。
“他好像受伤了!”虎妞也看到了他身上的血迹,惊声叫道。
听到声音人影好似想动一动,可却因为受的伤太重而无法动弹,夏茜茜默默退了一小步,“要不,我们找人来……”
“别去!”夹着喘息声的两个嘶哑的字从他的嘴里吐出,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后林中只剩他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声。而他抬起了头,夏茜茜只能模糊地看到黑发青年那张英俊冷硬的脸,额上布满了冷汗,却让人一点都不觉得他狼狈。
“别告诉…咳、其他人。”他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又说了一遍,冷漠的黑色眸子紧盯着她们,如一只受了伤却依然不能小觑的豹子,若是她们不答应就会用他的利爪将她们撕碎。
“……好,我们不去。”夏茜茜立马应了下来,拉着虎妞一步步小心地后退,最后快步跑出树林,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知是个如何危险的人物呢。
只是心生不宁地睡了一觉后,第二日的夜晚,夏茜茜还是于心不忍,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放任不管,很可能会失了性命。她从庄子里找出一些伤药和食物,拉上虎妞,再次来到了小树林里。
第二次来她就熟门熟路多了,而昨夜的那个男人果然还靠在那,低垂着头,生死不明。夏茜茜慢慢走近他几步,刚想唤一下他,男人已警觉地抬起了头,面色苍白,眸光犀利。
“呃……”她被他吓了一跳,隔了半丈远把手中的包袱扔在他的腿边,快速说道:“这些是伤药和食物。”
李泽言听出这是昨夜发现他的女孩的声音,他抬眸打量了她一眼,约莫7、8岁的年纪,小脸白皙莹润,双眸黑白分明,玉雪可爱,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多谢。”他收回眼神沉声道。
唔……还挺有礼貌的嘛。
第三日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带着一份食物和伤药来到了小树林。他的伤好像好了一些,换了一个坐姿靠在树干上。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夏茜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