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银河哭得瑟瑟发抖,飞速套上裤子,想要冲出去,却被尉迟峰一把抱住,崩溃地扑打尖叫: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尉迟峰被他吵的耳仁疼,脑子一热捂了他的嘴,将他整个人都摁在墙上。
“咚”地一声,夏银河后脑撞在墙上,疼得眼冒金星,尉迟峰连忙松开他,小心地帮他揉了揉,道歉:
“对不起。”
夏银河缓过那阵疼痛,才清醒一点,又开始害怕,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孩,说:
“你放开我”
尉迟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估计是发了疯,居然将人堵到墙角,像恶霸流氓欺负良家妇女。他其实关注他很久了,从上高中起他就一直坐在自己前面,却一直熟悉不起来,他总是安安静静,苍白又忧郁。他本来只想好好关心他,但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索性坏事做到底。他硬着头皮说:
“不放。”
“为什么?”
眼睛红红的,又小又可怜,忍不住想欺负他。
“除非你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好奇,好奇到现在就想把他的裤子脱了,看个究竟。
夏银河眼睛立刻湿了,又要哭,尉迟峰看他湿乎乎黏在一起的睫毛,突然想亲一口,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柔软的唇贴在眼皮上,尝了一口他的眼泪,咸咸的,甜甜的。
夏银河猛地瞪大眼,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为什么他要觉得恶心?他只是觉得震惊,并不恶心,甚至好奇到全身发痒,懊恼自己刚才没有看清楚。于是他问:
“你是女生吗?”
夏银河摇摇头,他又贴着他的耳朵说,声音是不受控制的低哑: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的身上长了一个小逼。”
说这样粗俗的话,连尉迟峰都觉得脸红,可是他控制不住,着了魔一样,逼迫他,恐吓他:
“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裤子脱了,将你扔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来看你的逼。”
夏银河立刻吓哭了,哀求他:
“不要,求求你”
他病态地觉得满足,又诱惑道:
“那你给我看看,我就不说出去。”
男孩还是可怜地哀求:
“不要,不要”
几乎要哭得昏过去了。
他看他实在可怜,到底心疼,还是放过他:
“好吧,今天可以不看,不过改天你一定要给我看,不然我就告诉别人。”
夏银河崩溃地点头。
那天晚上尉迟峰还是将他送回去了,用他的山地车,把男孩放在车前的衡梁上,小心翼翼搂着他,将他送回了家。离校前他听从男孩的哀求,为他买了一包卫生巾,小超市的姐姐认识他,打趣问是给女朋友买的吗,他心中怪异地满足,笑着说是。然后抱着那包卫生巾,像抱着一个身份认证,飞快地跑回厕所隔间,打开门,亲眼看着男孩换了上去。尽管男孩全程背身,但光是看着那截雪白的腿和屁股,也足够他热血沸腾。
和尉迟峰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起来。明明之前是完全不熟悉的后桌,现在却变成完完全全知道他秘密的人,他羞耻又不安。好在尉迟峰信守承诺,并没有告诉别人,他才觉得放心。可尉迟峰太烦了,他本来安静不爱动,现在天天都要被迫和他说话,不回答就要被踢凳子,或者被戳后背,扯头发。他总是恼怒地回头瞪他,尉迟峰却做着鬼脸,道歉之后,下一次又故技重施。
他以前放学本是坐公交车,和尉迟峰熟了后,却天天搭他的山地车,明明不顺路,明明载人很辛苦,男孩却总是扭着要送他,不坐他的车就威胁他,只能乖乖听话。
夏季傍晚的风凉爽地吹拂在面颊,夕阳西沉,火烧云绚烂而美丽,高大的男孩抱着他,提醒道:
“抓紧了,要下坡了!”
“啊啊啊”
他每次都会闭眼轻声尖叫,害怕又刺激,那是整个青春期难得的放松和快乐。
青涩的感情,就此萌芽。
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害怕。尉迟峰最终还是没有强迫脱他的裤子,他小心地说了一点自己畸形的身体,尉迟峰又惊又叹,除了强烈的好奇,还有深深的同情,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是那样难过又小心翼翼。
他对夏银河好了起来。
早上的时候会在他的桌子里塞一个苹果,一盒牛奶,或一块巧克力,有时候是一本漫画书,一个好玩的玩具。最夸张的一次,是抱了一条小狗仔放到他的课桌里,他惊喜又害怕,尉迟峰得意地讨好:
“可爱吧,温妮生的,送给你怎么样?”
温妮是他们家的一条拉布拉多,前段时间生了五个小崽崽,他抱了一条来讨好男孩。夏银河本来高兴地摸着小狗仔,突然不开心地将狗抱到他的桌子上,说:
“我不要。”
他其实很喜欢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