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什么哑谜,直到她被带进了训练室,由同样换了衣服但显然和她不同的岑衍教她跳伞。
她是被教的那个,他则是教练。
时染眨眨眼。
“想问什么?”伸手替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岑衍低声问。
时染听着他的话,到底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你有跳伞教练执照?”
“嗯。”
脑中忽然划过什么,时染抓住,恍然大悟:“这家俱乐部的背后老板就是你?”
岑衍没有否认:“嗯,还有什么想问的?”
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这一刻蠢蠢欲动地想要冲出来,也就是现在,之前那些不愿深想的事一一得到印证。
比如,他野外生存的能力那么强,他的身手敏捷,不仅会跳伞还持有教练执照,还有……
时染忽然间有种强烈感觉,她似乎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尤其是他没有被接回岑家前的过去。
他……
“我就是我,没变过。”
蓦地,男人声音钻入耳中。
一眼将她心思看穿,岑衍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习惯性地摩挲了下,低声说:“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时染回神。
“四哥真自恋,我才不想知道,”哼了声躲开他的手,她傲娇地睨他,“到底教不教啊,不教我找其他教练啦。”
下一秒,她唇畔勾起挑衅弧度,笑容愈发明艳:“刚刚我可是看到好几个长得很帅的教……”
“想都别想,除了我没人会教你。”岑衍波澜不惊地将她话打断,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牵过她的手往里走去。
时染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扬,语调很是勉强:“哦,那好吧,那就勉强给四哥一个机会当我的教练。”
她没看到的是,男人唇角也溢出了浅浅的笑意,握着她的手更是悄悄得紧了些。
*
原以为是教她一些注意事项,没想到却是教她独立跳伞。
时染竟是一时愣住,傻傻地望着男人。
岑衍也看着她:“不敢?”
“才没有,”时染下意识否认,到底没忍住说出了口,“我以为第一次你再怎么样都不会让我独立跳。”
那时在漓岛婳婳就是拒绝了,理由是她的心理状况不合适,而她清楚,岑衍应该一早就怀疑了她不对劲,婳婳前男友的出现或许只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愿意且相信……
“没有不敢,那是觉得自己不行?”岑衍嗓音淡淡地问。
“你才不行!”时染脱口而出。
没有彻底回神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这话时,男人的眸色和眼神都变了变,更没意识到说一个男人不行往后会有什么后果。
“我当然可以。”她看着男人说,熟悉的自信渐渐重回她眼中,与之一起的还有强烈的期待和跃跃欲试。
光彩照人。
“开始吧!”她急不可耐地催促。
岑衍自然应允:“好。”
时染顿时笑得眉眼弯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
时染足足训练学习了六个小时,训练结束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跳,然而天色早就暗下来,所有的安排都在明天。
她只能等。
时染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期待过了,哪怕没回国前和婳婳一起玩儿了不少极限运动,都没有如此。
而那时她在明知自己的情况下,只是一味地追求心理上的刺激而已,且还是不正常的,不像现在。
上一次这种兴奋期待的心情还是四年前喜欢上岑衍的时候,那时她每天都盼着能见到他。
翻来覆去,时染竟是辗转难眠。
当她又一次想翻身时……
“啊……”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俊漠的脸被放大,两人呼吸纠缠。
时染眨了眨眼。
“你干嘛?”她瞪他,作势推他。
没想到还没动,手就被男人包裹在了掌心里,紧紧的,挣脱不开。
岑衍另一只手轻抚过她脸颊,恍若不觉她的气恼,只微勾了下唇漫不经心地说:“如果睡不着,我可以帮你。”
四目相对,暗潮悄然翻涌。
时染镇定了下来,唇角微微上挑勾起妩媚弧度。
“四哥想怎么帮呀?”她明知故问,明明眉眼间流淌着些许风情,偏偏眼神那么无辜,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却又完美融合。
她分明敏锐察觉到男人的呼吸不稳了下。
“这样帮……”而后,她听到他低低地说。
吻落了下来。
……
不过最终两人也只是亲吻而已。
“能睡着了?”侧躺在她身旁,将她抱在怀中,岑衍轻吻了下她的头发,“没精神明天跳伞延后。”
时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