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我很兴奋,要发大财了!
那天杨从白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一次可是很贵的。”
我主动给杨勋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吃午饭。他丝毫没有记恨我先前的不配合,很痛快就答应了。
于是我,他们哥俩,意外的是杨从白还拉上了苏哲,这个小小的饭顿时有了些别开生面的味道。
杨从白比他哥小了整整十岁,之前我还不怎么觉得,但现在却感觉得很明显。他哥面前,他给我的感觉都跟平时不太一样了。看见苏哲,杨勋似乎也有些意外,但立即表示了他的热烈欢迎,说上次的事一直都有没好好谢谢苏医生。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苏医生笑了笑,“份内的事,不足挂齿。”他很客气,是对待外人的态度。
杨从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劳苦功高,就好像苏哲肯来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所以我就找了一个能跟我说话的。”
“也没有人不让你说话啊。”杨勋跟他弟弟抱怨回去,“你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都没问问苏医生想吃什么。”
杨从白一听,马上朝我递过来一个眼神,我连忙冲他使眼色,这可万万使不得!
那个被东北菜统治的夏天啊!
杨从白心领神会,“苏哲想吃什么你问我就行了,但今天吃我想吃的。”
苏哲在旁边只是一笑。
于是杨勋开车带我们走了两条街,去了一家看起来很讲究的粤菜。大概是价位的缘故,午饭这个时间没什么人,还挺适合说话。
我本来以为,像杨勋这种当大老板的,我跟他水平差太远了,可能聊不到一起去。但很意外,他说的内容很具体,也很清楚,我甚至怀疑他是为此特意做了功课。他把他们IT部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我答应他回公司会找到相关部门的人来对接,这顿饭吃得颇有效率。
就在我以为任务圆满完成的时候,杨勋忽然问,“苏医生,你们已经见过了吗?”
苏哲笑了一下,“约的今天晚上。”
杨勋又给他添茶,“我听说女孩挺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个性也强。独生子女,家里有点惯着了。我先替那边的介绍人说一声,苏医生你多包涵啊。”
……我是谁,我在哪啊?
我目瞪口呆地去看杨从白,可是他不动声色,只是夹了一个虾饺给我。
回去的路上,杨从白和苏哲聊着明天的手术,而我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霸道总裁爱做媒也就算了,我满脑袋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苏哲居然要去相亲了?!
那可是苏哲啊!
虽然我对相亲没有任何偏见,它那么直接,那么高效,但是,它必然不是属于苏哲的。
是因为林悬吗?
我很想跟苏哲问个清楚,但有因为那兄弟俩在,我又开不了口。
我想在这件事上,我跟杨从白的看法大概是不同的。
下午我去便利店买咖啡,买完出来,我绕到了前楼。敲门进去的时候苏哲正在看片子,“杨从白开会去了。”
“我是来找你的。”
他笑了,好像知道我有话要说。
他领着我又去了天台。
我还记得我们上一次站在这里,那天是杨从白的生日,那时他远在t城。那次苏哲对我说,是妥协也好,是感情也好,不用分得那么清楚,没有必要。
天空是这个季节最常见的灰白色。苏哲的白大衣在寒风中翻飞着衣角,他只披了一件羊毛外套,显得更单薄了。
我把手里的热咖啡递给他,但是他摆了摆手,“冷,你拿着吧。”
冬日的阳光不甚明朗,掺杂在冷冽的空气里,让人无法多做停留。
“林悬还来找你吗?”我开口问。
“杨从白都跟你说了。”苏哲笑道。
我顿时有了愧疚。
是我不经允许,窥探了属于他的秘密。我急于为杨从白辩解,“不是他说的,是我问的!那天在停车场我觉得有点奇怪,我就问他了……”
苏哲看着我,又笑了,“他送可可回来的事应该让你知道。”
“……”
“杨从白故意没有告诉你,也是顾及我。”
我的确应该知道。
苏哲总是那么清楚。
林悬和他是一回事,而其他的,是另外一回事。他从来都这么坦然,这么清醒,或许根本也不需要谁来开解他。
但我不能不表达我的关切。
就像他曾经为我做过的那样。
“林悬,真的变化好大啊……”
苏哲不语。
“……他要是不喊我,我肯定认不出来他。”
他看着远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起了林悬当年的模样。
“其实我印象里林悬是个挺好的孩子,他那么聪明,对奶奶又那么孝顺……我觉得,是不是他从在小单亲家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