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好动动你的脑子。那些狐狸哪个不比你经历的事情多,为何他们不出头,就你们一群小年轻按捺不住。”
周恪隐隐有点明白了,但又太不真切,好像雾里看花般。
周甚欣慰儿子还没笨到家,终于说出今天新得到的消息,“为父今日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今儿个许家那小子在迎客来跟友人谈笑风生,高谈阔论,好不潇洒风流。几人说的兴起之时,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你当是谁?”
周恪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爹,“不会是,是”
周甚勾了勾唇,眼底却没有笑意,“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你可又知最后是如何收场?”
周恪:“如、如何了?”
周甚:“许家那小子喝醉了酒,不慎从二楼摔下去,估摸着最少也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呢。而许家那边,现在还没有任何反应。”
周恪顿时抖如筛糠,一个劲儿摇头,“怎么可能,他怎么敢,怎么敢?”
“是啊,若身后无强大依仗,他怎么敢如此猖狂。若身后无人护着,他怎么可能从几十个杀手手底下平安逃跑,毫发无损,几日后悠哉悠哉跑出来,云淡风轻,下一刻又将暗处的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静默,长久的静默。
……………
如果祁佑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会告诉他们,脑补是病,得治。治不好,得死。
他敢如此嚣张,不过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仗着身上有几分本事,撸起袖子往前冲。
古时候常说两军对仗,气势很重要,但用到平常时候,又何不是如此。
谁更凶,谁更狠,谁更不要命,再加上一点点智慧,闯出一片天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无他,在一群行中庸之道的人中间,突然闯进这么个人,无法不引起其他人忌惮和潜意识的畏惧。
第三十九章
金城, 许家。
“呜呜, 老爷, 你得为霖儿做主啊。霖儿的酒量妾身最清楚了,迎客来那点子青酒怎么可能灌醉他, 他分明是被那个天杀的推下楼的。”一名身着粉红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淡绿花裙, 腰间用绿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小结的美妇人趴在床边哭的凄惨。
随着她的哭泣,低垂鬓发上斜插的碧玉步摇也跟着轻轻晃动。
楚楚可怜,却又别样的妖艳勾人。
许三老爷喉头微动,看着爱妾脸上的泪痕, 病床上儿子脸色惨白, 气若游丝。他心里的火气也被激了出来。
“你莫气, 老爷这就去找那姓祁的算账。”
许三老爷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却在走廊上被人堵住了。FontPackageSwiss
“你要去哪儿?”
许三老爷看到来人, 气弱了半分,随后想到他是为了什么出来,又鼓足了勇气。
“大哥,你莫拦我,那姓祁的欺人太甚,我若是不替霖儿报仇, 我就不配为人父。”
许大老爷是个儒雅的中年人, 闻言,他只是淡淡的瞥了许三老爷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许三老爷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散了小半。
许三老爷:“大哥!”
“那姓祁的来路不明, 此次都打到我们脸上了,难道我们许家还要忍气吞声不成。到时候传出去,我们许家子弟被一个无名小辈给打了还不敢吭声,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许家今后又如何在金城立足。”
许大老爷静静听完,居然认可的点点头,“行,那你去吧。”
许三老爷:“啊?”
这,这就同意了?
他亦步亦趋的从许大老爷身旁走过,脚步匆匆出了门。
等人走了,许大老爷身边的管家才上前劝道,“大老爷,就让三爷这么走了会不会”
许大老爷嗤笑一声,“他要是真去找姓祁的算账,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这话里信息量太大,管家识趣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另一边,许三老爷出了门,果然如许大老爷所料,没走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老大素来狡诈,从不肯吃亏,这次却怂恿他去找姓祁的报仇,难不成那姓祁的背后真有什么人,老大忽悠他去当马前卒。到时候三房没了他,那许家的家产,不就全便宜了大房二房。
不,不行,他不能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许三老爷没犹豫多久,脚步一转,径直去了城北的青楼。
出都出来了,总不好这么快就回去吧,多丢他三老爷的面子。
正好有段时间没去看小翠了。他也有些想她了。
三房宅院里,美妇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