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卫珺上楼后找到了会客室,他悄悄的推开门,池越正坐在那里休息。
他慢慢走近,抬手想搭池越的肩膀。
“池越......”卫珺还未说话,就被池越反手握住手腕。
池越看清了卫珺的脸,但是没有放开他。他的目光扫往下扫,他看清了卫珺身上所穿的衣服之后不屑一笑,把人扔到了地上。
即使地上铺着软绵的地毯,但卫珺还是被摔疼了。
“池越......”他低声唤他,即使被他摔疼了卫珺的眼里也没有委屈,只有重逢的惊喜。
池越听到了卫珺的声音,他皱起眉,问:“你怎么在这里?陈松(管家)没给你说清楚吗?”
卫珺像是没听到池越的话,他茫然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
池越没回答卫珺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了卫珺白花花的大腿上,语气不屑又轻佻。
“怎么,病还没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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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珺这才知道心痛是有声音的。
像是刚刚被他打碎的酒杯,玻璃摔在地上,那清脆的碎裂声。
他听到了自己心里发出的这种清脆的碎裂声。
其实当初陈松和他说那么多,说池越恨他不想见他他都没有这么痛,可如今见到了池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将他的心捅了个对穿。
这不是池越,卫珺盯着池越的脸看,虽然他们长着相同的面容,但面前的这人不是池越。
他的池越痴痴傻傻,漆黑的眼睛里夹揉着太阳的光,他看向他的目光是纯真的,不参杂任何其他只有欢喜,他的池越每天会在花园里剪一支最美的玫瑰给他。
他的池越叫他珺珺,会说一些很傻很蠢的情话,会专注看他,专注吻他,专注爱他。
这个人不是池越,即使他长着和池越一样的脸。
卫珺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
他没走两步,手腕又被池越握住,池越拉着他,不让他走。
“怎么,不治病了吗?”
“以前你不是诓骗那个傻子说你病了,要他操你才能好吗?”
卫珺今天大喜大悲,已经心灰意冷无力挣扎:“你放开我,让我走。”
“走什么?”池越把卫珺拉到怀里,手掌摸上他白嫩的肉欲的大腿,“你费劲心机过来,就这么轻易就走?”
两人离的很近,鼻尖将要相触,呼吸交缠,明明是很缠绵的暧昧距离,两人心中皆是一片冰冷。
卫珺痴痴的盯着池越,或是说,他盯着这个人的脸,回忆着那个傻子,卫珺想,一辈子那么长,而他和他的爱人就只有那么一点回忆,那点回忆够支撑他活到最后吗?
他要把和他的池越不多的那点回忆装在水晶瓶里双手捧着,在余下的时光中慢慢的看,慢慢的品。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爱人,他的爱人去了哪儿呢?
池越被卫珺盯着,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刺痛感,这种痛感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很强烈。
池越自恢复神智之后就在没想起过之前的事情,一是事情太多,他没时间想,二是他从心底不愿接受曾经痴傻的自己,心里抗拒不愿去想,可他还是知道的。
他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诱惑着他把他拉上床给他“治病”,他还记得这人曾经教自己如何抚摸他如何亲吻操弄他。
池越呼吸一沉,他忽略掉了自己心底的这一点痛感,手顺着大腿慢慢往上滑。
卫珺只能被迫承受,他也想透过这个池越,再回味一下那个池越拥抱的暖。
在池越终于操进来的那一刻,卫珺终于想起来了他的爱人他真正爱着的那个池越在何处。
他想起来了,他的池越死了。
早在他被绑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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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动作,他自然而然俯下身,嘴唇吻上了卫珺的眼角,吻去他的泪水。
卫珺在哭,不是因为舒爽,而是因为伤心。
和池越做爱有快感,但这种快感抵不上心中的巨大的空洞。
他的泪不是因为他在流,而是因为另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他不愿想起提起逃避着的自己。
池越形容不出来自己心里是怎么一种情绪,看见卫珺流泪的恐慌焦急,因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恼怒怨怼,还有.不屑怜惜后悔痛恨.....
这些情绪有的能找出原因,有的则无迹可寻。这些纷繁复杂的情绪在胸中激荡,换成了下身的重重一挺。
卫珺呻吟出声,而池越的嘴唇下移,覆上了一层湿润温热,将他的呻吟声吞吃入喉。
他轻柔的吻着他,又重重的操着他。
快感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奔涌进心口中巨大的空洞里,卫珺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滑过脸颊,苦涩的泪被舌尖吻进来。
他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