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四处转,想要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不观察不知道,一观察他就差点绝望了。 这他妈是野外啊! 他,一个小婴儿,就这么被丢在野外真的不是想要他死吗? “系统!!” “是的宿主,就是你想象的那样,原主他被抛弃了。” 安宴几番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是系统真的太欠揍了,这是什么语气?想气死他吗? 安宴张口就要骂人,但是他一张口就恨不得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那嫩生生的咿咿呀呀是什么鬼?! 任凭安宴再有多大本事,此刻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别说寻找清清了,这小婴儿的身体此刻要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 更别说野外随时会有的危机,要是这个时候有个野兽突然出现…… 他打了个激灵,一想到他要是还没能见到楚清就要在这野外葬身兽腹,那么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用尽所有力气张开小嘴大声的嚎了起来。 没办法,他是个小婴儿,又说不了话,只能靠哭了,希望能有人路过把他捡走,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能够自救的办法。 他憋红了小脸蛋的干嚎了大概有半小时也没人路过,他想了想觉得这样不行,别到时候体力用光了还没人来就真的死定了。 他凝神静气,试图将精神力放出体外探查周围,但是小婴儿的身体太过脆弱,根本就无法承受太多精神力外放,努力到最后也只放出了一丝极细微的精神力。 仅能探查到附近五米距离的范围,这一看不得了,一看他就吓出一身冷汗。 距离他四五米的左方向,有一只狼在慢慢靠近,脚步轻的安宴根本就没有听见,龇牙咧嘴凶光毕露的朝着他靠近。 安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干嚎的声音太大,居然引来了狼。 眼看着那狼越来越近,安宴在心中大声呼喊系统,嘴上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不管他怎么呼唤系统,系统都装死不理他,他绝望的眼里流出了一滴泪水。 难道他已经走了一万步了,就要在这临门一步失败吗? 不甘心,他不甘心。 清清,清清! 他的清清还在等他,而他却要如此可笑的死在这荒山野岭,葬身狼腹吗? 安宴恨极了此刻的无能为力,这一刻他真的恨上了系统,他付出无数努力与孤寂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马上就能带楚清回家了,可是他现在却连逃跑都做不到。 这样弱小的自己,他厌恶又绝望。 那只狼越来越近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只狼就是一个庞然大物,他眼睁睁的看着狼张开了带着涎水的血盆大口朝他扑来。 他目眦欲裂,伸出幼嫩的双手想要掰住狼口。 可是就在他要绝望的那一刻,他看见那前一秒在他眼中狰狞如山的狼惨叫一声,猛的飞了出去。 一道身影缓缓的落在了他身边。 纯白的衣衫,修长高大的身影,阴影下看不清面容,但是一身的出尘清冷叫安宴一瞬间就失了语。 他张口想喊清清,出口却是咿咿。 那人原本站在原地没动,听他发出声音后叹息了一声。 恢复本性徒弟攻vs高岭之花师尊受(一) “阿宴,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安宴小脸一下就红了,想辩解,张口就是咿咿呀呀。 那身影愉悦的低笑出声。 笑完了他才蹲下身轻轻抱起了安宴,那温柔的力道让安宴眼眶不争气的一红。 婴儿本能让他扁扁嘴,小模样可怜的不得了。 楚清又叹了一口气,微微抱紧了他。 “我等了你一万年了阿宴,你却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惊喜。” 安宴呆住了,大眼睛都忘记了眨。 一万年!! 可是楚清不是已经封印记忆了了吗? 他怎么会记得自己? 刚才他受惊太大一时忘了深思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他待在这个呆着了冷意的怀抱里安全感又回到了身上,满肚子的疑问一个个冒了出来。 心口也痛得他一抽一抽的,控制不住本能的身体被疼得生理泪水刷刷往下淌。 楚清心疼了,这小小的一团把他的尘封万年的心都快要哭碎了。 哪里还舍得说他半句不是,万年时光的等待怨怼,都比不上爱人的一滴眼泪。 即便这爱人的年龄也委实小了些。 安宴可不知道这小婴儿的生理泪水着实帮了他大忙,此刻还在拼命的抑制泪水,不想让楚清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使尽浑身力气把软乎乎的脖子转向了楚清怀里藏了起来,任由心口疼得如同马上就要碎了一般。 他曾对楚清说过再不让他等,可是他还是食言了。 他又让楚清等了,还一等就是一万年,这比起吸血鬼那个世界还要多出不知多少岁月。 他都无法想象楚清是怎么过来的。 他想问楚清很多问题,问他是什么时候记起来的,问他记起了多少。 可是受限于这该死的身体,他什么都说不了。 楚清看看他小小的脑袋费劲往自己怀里缩,唇角微微勾起,抱着安宴掐了一个口诀。 一炳巨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旁边,他脚步一抬踏了上去,心念一动,巨剑就飞了起来。 转瞬之间就飞出了万里,期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