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银姐姐!”
每次,高白徵听到这一称呼脚下都是差点儿一滑。真不知道这宫里的人怎么对男子叫的出口,那男子又是怎么接应的了的哦,忘了,这进宫的大多数都是太监和哥儿,他们算个屁的男人。
“子辰,本宫都与你说好多遍了别这么叫,真是赏花的心情都被你给搅和了。”就算他扮佝偻,装女人,但也是个带把的好吧,哥哥就不行么。
“啊呀,我脑子笨嘛,你与我说那么多遍但就是记不来,等出口儿的时候才想起。赏花?思银哥哥倒是比这花儿更美,哪需要耗费精气与时辰来赏呀?而且思银哥哥的身子骨又不好,到时候皇上又要发脾气了。”计子辰弯下身子偷偷把御花园那长在低矮灌木丛上的一朵红花给摘下别在南宫思银的黑发上,哟,人真是一下艳丽起来了。
这南宫思银也不知是患有什么病症,人总是一副佝偻姿态,面上也总是苍白着的,嘴唇带的血色还不如那芙蓉石呢。再加上平时都着一身白衣,其他嫔妃暗地里都给他起了一个绰号-丧妃。
但帝王心思他们这帮后妃总是猜不透的-这家伙进了宫可就被封了妃,还有了自己的寝宫。这最不可思议的是,皇上可还没碰他呢。难怪一天到晚的盼着他身体好点,不然就这模样,刚进去的时候还不直接晕死在龙床之上?
“那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储秀宫吧?你也不是天天有空来我这儿和我说话啊。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子,怎么给它好吃好喝的它都还是那一副模样。”高白徵真就是一个被灭门给弄出大毛病来的人了,透过计子辰的眯眼笑他都能品出几分恶毒-此人绝非善类,进宫多年虽仍是为嫔,但居然还能不缺胳膊少腿的站在他面前嬉嬉笑笑,定是有诈。所以他前面一下忘记要与这人扮作知心好兄弟,竟自称本宫了来,但愿这人没会出那层意思。
不得不说高白徵的本意虽让人皱眉,但他对所有人都防着的那一层态度着实让他从那一场场宫斗中捞到了不少好处。眼前的计子辰暂且不提,可以往后稍微挪那么一点儿到孟笑柳孟美人处。
“哟,这谁啊,是咱们那在储秀宫的丧妃娘娘吗?啧啧,一身病气也敢出来染了这御花园的红花?!真真是不怕皇上怪罪!”来人言语调子像小鸟那般清脆好听,不过其话中之意好像一条白花蛇似的怨毒。这就是孟美人了,一届宫女靠着一把好嗓上了龙床-据说是某次偷摸着听瑜皇贵妃给皇上唱戏的时候一点点儿慢慢忆起学的,不然就凭那奴才身份,她识得个什么东西。还有不知是被以前的主子给欺压久了脑子抽疯还是什么其他东西,行事堪称乖张似不把妃以下的人给放在眼里-在其眼里高白徵算个什么东西,争宠的资本都无,也就是靠皇上的新鲜劲儿过活了-且对待犯错下人极其恶劣,动不动就要人家狠扇自己巴掌直至脸肿的好像一碰就要出血似的。
但宫里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如今看着最傻的就是她了-被当作某位的棋子还不自知呢,到底谁是靠着皇上的新鲜劲儿过分呢?啊?所以平日高白徵也懒得搭理她,但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啊,他昨儿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嗯,诸事皆宜。
“孟美人,本宫本想着让你自知有错改过就随你去好了。谁知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这贱婢脑子里还是一副奴才思想-主子不打就不明白事理。是谁给你的权利胆敢这么称呼本宫?!祖宗规矩传下来那么多年-妃位之下者皆对妃位之上者尊称娘娘且要伴有侧身之礼自称嫔妾-这是连皇上和太后都不敢不遵守的,你这贱婢如今是要对我大周的列祖列宗不敬了?!安嫔,你说本宫这番话可有哪里错了?咳咳咳咳”
“姐姐所言极是,奴才啊一辈子也就是个奴才了。还请姐姐不要为这帮奴才伤了自己身子,不值得啊。”
“呵,淑妃与安嫔,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戏码敢在瑶贵妃面前演吗?满口对祖宗的敬意,却不见你们对瑶贵妃有任何一丝尊重,今日我就替她来教训一下到底谁才是不知尊卑!”这孟笑柳平日最恨别人拿她奴才身份说事儿,这还是两个不受多少宠的。她现也不过是借瑶贵妃-是个从宫女一步步爬到那贵妃之位的-之名,一起撒了她自己的气。说完就真似街上泼妇姿态,撸了袖子就要给高白徵一巴掌。
是封凌恒的脚步声,他听到了,不过略带急促。
好戏开场。
“啊咳咳咳咳你,你怎敢如此对待本宫你,你这”?
“思银姐姐!!!”
“就丧妃你这身子,快滚回你那储秀病窟子吧!一八尺男儿,竟被我这女子给扇到地里去了,哈哈哈哈哈”
“你这贱婢说什么?!福顺,你带人给朕好好掌这贱婢的嘴!要是她嘴角未开裂至颧骨,朕为你是问!”
他眼见封凌恒急匆匆跑过来的,好像真对他心疼的要命。高白徵想笑但是他嘴有点点儿疼就算了,再者封凌恒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可是一下笑意全无。
“思银,你没事吧?堂堂淑妃怎么弄成这般狼狈。孟笑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南宫思银乃是朕亲封的淑妃!你这贱婢竟敢如此待他,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