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被羞辱。诺大个神界,总不能连个能打的男仙都没有,反倒要你一个女仙去应对。”
唐音拍了拍黛烟的肩,安抚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飞升前,我与他是旧相识,有点恩怨还没扯清楚。”
黛烟也不是傻的,一听她这语气,又看了眼她泛红的耳朵尖,瞬间懂了。
“嗯。”她点点头,“那你小心点,虽然你们在下界有过……交情,但今时不同往日,你是神界仙子,他做了魔界帝君,总之,你自己多加小心。”
唐音说了番感谢的话,最后拍拍她的手背,叫她别担心,素手轻抬招来一朵祥云,足尖微点,身姿轻盈地踩踏到云上,朝着神界大门飘去。
她一身白色金丝羽衣,挽着最标准典雅的仙女发髻,手肘上挎着花篮。在快要接近大门时,她放缓了速度,远远地看见门内两排站着神兵仙将,而大门外乌泱泱一片黑,全是魔兵魔将。
大门外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金丝勾边的纯黑色衣袍,窄袖束腰,勾勒出劲瘦精悍的腰线。
男人仰头靠在椅子上,眼眸微阖,薄唇紧抿,修长笔直的腿交叠翘着,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握着黑色魔缨枪杵在地上。
阳光下,男人深灰色的头发异常醒目,在看到踏云而来的唐音后,他扭了扭脖子,睫毛轻颤,喉结微微耸动,却没起身,依旧仰着头靠在椅子上。
唐音来到大门前,按下云头,冲着神界将领微微一笑,温柔雅致地颔首行了个礼,这才朝着门口中央的黑衣男人走去。
她走到黑衣男人面前停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是要把他的容貌刻进骨血里。
唐音看着面前的男人,并在脑海里回忆最初见到他时,留在心底的印象。
很瘦,很白,漫画少年般的深灰色头发,眼睛深邃,眼仁漆黑水亮,像浸在冰水中的黑曜石,睫毛很长,美得令人窒息。不笑时,他整个人气质是冷寂暗抑的,带着点颓丧忧郁气质,然而歪着嘴角邪气一笑时,却像个坏坏的痞子。
而现在的他,仍旧一张少年脸,可却褪去了浪.荡轻.佻的痞子少年气,宛如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修罗杀神。
“山疏。”她喉咙一哽,鼓起很大的勇气喊出他的名字,喊了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说“我给你把解药寻来了”还是说“恭喜你啊,做了魔界帝君”,亦或者是“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喜欢你的”。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像个笑话,她发现,再次面对他,她竟然找不到话要说。
从储物镯里取出了浮世花,沉默着递到他面前。
山疏眼皮缓缓掀开,薄唇冷勾,唇畔溢出一丝低哑幽沉的轻笑:“想求和啊?”
唐音把花放在他腿上,后退一步:“我不想解释,此时再解释已无意义,你有气,尽管在我身上出就是。”看了眼他右手握着的黑色魔缨枪,“你不是要与我比枪法么,那来吧。”
她把花篮放下,随手变幻出一根棍子。
“你确定要跟我比?”山疏眉梢一挑,邪气又清冽地笑道,“你走后的这三十年,老子别的本事没有,这个练得很熟。”
他一语双关,扬了扬手中的魔缨枪,笑得邪恶又玩味。
唐音一开始没听懂,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气得差点爆粗口,好在忍住了。她装了三十年的文雅仙女,差点就破功。
“比么?”山疏勾唇。
唐音手握木棍往前走了一步:“那就打吧。”
山疏直起身,手臂一伸,用力将她扯入怀里,掐着她腰俯首便咬,直到将她的嘴咬出了血才心疼地松开她。
“疼么?”他大手扣住她后脑勺,拇指擦着她嫣红的唇瓣,用力按了按,挤出更多的血,粗哑着嗓子问,“疼不疼?”
唐音疼得一颤,却挺直了背,硬气地回道:“不疼。”
山疏抽了口气,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可我疼,这里疼。”语毕,他手一扬,“杀!”
一声冷若冰霜的“杀”,顷刻间,神界的门破碎成渣。魔兵潮水般涌了进去……
山疏抱着唐音闪身飞去了遥远的一片云头上,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脖子后,用力把他往怀里按压,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按进身体中。
“唐音,你这个坏女人!”山疏埋在她脖子上吐气道,“坏女人,我想你。”
热泪滴落,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入胸口窝,烫得她心尖滚烫,却又感到一阵钝疼。
“二狗。”唐音反手拥抱住她,“二狗,我也想你,很想。”
“有多想?”
唐音反问:“那你又有多想。”
山疏双手握着她的肩,粗哑着嗓子低笑道:“糟老头子给了我解药后,又给了我一颗补肾益气丹。”直挺的鼻尖蹭着她额头,嗓音沉沉地问道,“所以,你觉得我有多想?”
唐音听得一抖,推开他:“再见魔君,我回去种花了。”
山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咬牙道:“还要想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