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禹在贺远凑近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他原以为是亲嘴,没想到是亲眼睛,顿时不乐意:“你亲我眼睛做什么。”
贺远动作定在中途。
周楠禹脸上里还带着未退的情潮,红扑扑得有些诱人,他搂住贺远,亲热地吻上来:“要亲就好好亲嘛,光亲眼睛哪行”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憨憨。
贺远是彻底没了脾气,等人亲完抱去浴室。
周楠禹向来都是事后脸皮薄,让贺远帮他清理还不如让他当场表白,到了浴室他就一个人关在淋浴间清洗,但是射进穴道里的精液清洗起来麻烦,他一个人笨手笨脚的捣鼓了半小时才结束。
出来又看见贺远在摆弄干花礼盒,他紧张地上前:“你要干嘛,你不会是要扔了吧。”
贺远:“不扔。”
“那就好。”周楠禹放下心,“这里面的花都死了,我怕你要扔掉。”
贺远:“你为什么不养?”
“干花怎么养?”周楠禹反问。
贺远:“”
周楠禹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干花?这可以养?”
贺远把盒子扔给他。
“我的天,我说为什么越放越枯,现在插水里还能活吗?”
贺远忍不住问:“所以你为什么不拆开?”
透过正面的塑料壳观察里面的花朵树枝,确定都死光了后周楠禹难过地说:“我没注意”
其实是因为舍不得。他摸了摸封口贴,上面有贺远写的‘赠周楠禹’,纠结了好一会儿说:“正好,就当这个做纪念,不拆了。”
贺远欲言又止。
“一定要拆吗?”周楠禹看他态度,也动摇起来,但是又舍不得,“不拆不可以吗?反正都成真干花了。”
贺远:“随你。”
周楠禹立刻松了口气,开开心心地把礼盒放回床头柜。转头又对贺远说:“那你这次去外地拍电影,再送我一个新礼物呗。”
贺远:“”
“不要这个表情嘛,你这次送什么我都好好保管的。”周楠禹期待地看着他,“随便什么都行,送一个嘛。”
贺远合衣躺下。
数着时间还有的机会磨,周楠禹倒也不着急了,他对着贺远脸颊波了一下:“你好好睡,三点我喊你起床。”
闭目养神的贺远挥了挥手。
离开卧室后周楠禹直奔书房,他把贺远行李箱拖到客厅打开,随便巴拉出点空间就开始往里面塞东西。常用的有防蚊虫叮咬的药、润喉糖和眼药水,不常用的还有指甲钳、睡眠的香薰和蒸汽眼罩等等各种小东西,他还把贺远用旧了的帽子和眼镜换成他新买的。
到最后东西塞多了,费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拉链拉上。
等到四点出门前,贺远看着鼓起来的行李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刻注意他表情的周楠禹赶紧解释:“都是小东西,不占地方也不会挤到你镜头箱。拉链打开就是零食,你下飞机就要坐大巴肯定没时间吃饭的。”
王导他们就快到了,现在拆箱整理肯定来不及,贺远把箱子推到玄关后开始换鞋。
周楠禹赶紧从专门放鞋的储物间里拿出一个新鞋盒:“这是”
贺远:“我不穿。”
周楠禹:“你怎么能不穿呢!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贺远系紧鞋带:“新鞋磨脚。”拍摄地是山区,万一穿了双磨脚的鞋太误事。
“靠。”周楠禹满脸懊悔地收起鞋盒,心想失算了。
等电梯前,贺远检查随身背包里的证件机票。
周楠禹把保温杯塞进侧面的插袋:“半杯茶,上飞机前刚好可以喝完。”
贺远盯着保温杯:“”
“怎么了?”周楠禹睫毛呼扇呼扇地眨着。
电梯到了,贺远拎起箱子时顿了一下:“你到底塞了多少东西。”
“放心,我称过的。”周楠禹拍着胸脯保证,“没有超过托运限制。”
贺远走进电梯:“按头等舱算的?”
“当然啊,不——”周楠禹说到一半傻了,“操。我忘了,我现在就找人帮你升舱。”
贺远冷静地问:“20公斤超了多少?”
“2公斤吧。”
算起来把电脑拿出来就正好,贺远点点头:“我知道了。”
周楠禹检讨自己:“这是第一次,业务不熟悉。”
完了他又抱怨:“要不你也别折腾了,我给升舱,就商务舱。你们三个人,要不了多少钱。”
贺远:“不用。”
周楠禹极力劝说:“为什么啊,你坐经济舱不难受吗?”
这个问题其实早在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周楠禹就问过,贺远给的解释无非是公司报销并且大家都是统一的安排,有例外也都是大牌名导的特殊待遇。
道理都懂,但是心情不爽。
趁电梯门还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