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打在弗雷尔眼皮上,弗雷尔从好眠中醒来,自从来到这个奇怪的空间,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他敏捷的翻身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久违的惬意和充分的睡眠让他精神奕奕。
「修玛!」
弗雷尔掐了个咒术,让修玛回归到自己手中,却被意料之外的重量压得差点折断胳膊!
「唔!这是怎么回事?!」弗雷尔惊愕的看着原本熟悉的爱剑,会回应他的咒术,这无疑是修玛,但是剑身这银白发光的符文,还有这散发着冰冷寒气的样子,已经和他熟悉的修玛大相径庭,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月磷,一定是月磷对他的佩剑做了什么!
弗雷尔尝试把修玛分解成魔法元素,毫不意外的发现并没有用。寻常人如果贴身武器被人动了手脚,那一定是一件足以令人结下仇恨的事,但弗雷尔却无法对月磷产生憎恨的情绪,哪怕是身体被人刻下了那样的东西说起来
弗雷尔低头撩起内衫下摆,妖艳的淫纹依然盘踞在他的下腹,只是好像样子不太一样了?原本盛放的蔷薇已经变成了一个花苞,颜色也变成了接近他深蜜色皮肤一样的暗金色,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无法发现,而且弗雷尔伸手摸了摸那花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异样感了,就像是样子稍微怪异一点的纹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功能。
「奇怪」弗雷尔喃喃自语,虽然能肯定是月磷又做了什么手脚,但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法推断月磷到底想做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吧,月磷是因为自己发怒所以才修改了淫纹?那么修玛又是怎么回事呢?弗雷尔自嘲地摇摇头,心想,龙是这么体贴的生物吗?
事已至此,只有找到月磷才能搞清楚了。弗雷尔艰难的拿起修玛,打算去他和月磷第一次相遇的小木屋找找。修玛锋利的剑尖在坚硬的土地上拖行出一道深深地痕迹,足可见它有多重。弗雷尔撩起衬衫擦擦脸上的汗,露出一截精悍柔韧的细腰,他回头看了看那不足五百米的距离,深深地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就算走到天黑,他也到不了小木屋,但是丢弃修玛独自上路,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也许这是月磷给自己的新的考验?
想到了这点,弗雷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月磷虽然对他做了过分的事,但他的本意也确实是想要自己变强,和翼神的加护一样,只是一种手段。那他是不是反应过度了?!明明只要跟月磷说清楚他不能接受这种形式的力量就好了他还像个傻瓜一样对着月磷发怒。
「啊!!」弗雷尔烦躁的揉乱一头金发,为什么只要想到月磷,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月磷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在意无比,这样简直就像是心思细腻的少女一样嘛!
弗雷尔被自己的想象激的一阵恶寒,赶紧甩甩头抛开这个想法。现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控制修玛。弗雷尔停下来仔细观察修玛的样子,手抚上那些意味不明的银色符文,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就像在拒绝他的触摸一样。这种感觉,倒是很像他以前对战巫妖时的情况。众所周知,巫妖已经没有肉体,他们的身体不死不灭,而灵魂存放在灵魂宝匣中,只要破坏了灵魂宝匣,那无论多么强大的巫妖,都会死亡。在北风边境的一场战役中,他孤身一人被战友掩护着去寻找一名强大巫妖的灵魂宝匣,在找到后却发现宝匣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破坏的,当时的情况也是如此,他一旦触摸到宝匣,就会被宝匣上禁制的力量弹开,而且宝匣被触摸到的一瞬间就被巫妖发现了,继而迅速朝他赶来。最后,他将体内全部的魔力几乎抽空注入修玛里,才在巫妖到达他面前时将将斩破了灵魂宝匣,消灭了那只巫妖。
既然这样姑且试试吧。弗雷尔控制着自身的魔力,一点点注入修玛的剑身,却惊讶发现之前轻易就能到达临界值的修玛变得像无底洞一样,不停的汲取他的魔力!弗雷尔的脸上冒出了冷汗,这种被汲取魔力的感觉就像生命力在不停的流逝一样,很快他就嘴唇发白,脸色难看。但是,随着魔力的注入,果不其然,修玛在变轻!虽然依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轻若无物,但是弗雷尔体内的魔力已经消耗一空,再注入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他掐断了魔力的注入,拿起修玛挽了几个剑术,尽管重量增加了,但是弗雷尔却敏锐的感受到修玛的强度增加了不止一点两点,打个比方,拿着修玛舞动时,就像空气也被斩开了似的,他似乎能看到,空气流动的轨迹!
这一发现让弗雷尔兴奋无比,再也没什么比自身的强大更让男人热血了!
只是只要一想到这九成是月磷的手笔,他又开始纠结起来,他终归是借助月磷的力量才强大起来。如果没有月磷,他大概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子吧。
就像是知道弗雷尔正在纠结似的,周围的空气奇妙的扭曲成一个半透明的圈,月磷的身影从圈中显现出来。他高大的身形站在弗雷尔面前,打下一大片阴影,就像把眼前人庇护于身下似的。月磷伸出一指,抬起弗雷尔的下颌。
「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
「!」弗雷尔猛地打开月磷的手往